伊豆太平洋樂園位於鄰市郊區,距離比較遠,悍馬車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了遊樂場。依據著劇情的發展,那個旅館在遊樂場附近,智子等人最初借宿的旅館,房前寫著B4。

悍馬車自動找到了旅館的位置,四個人下了車來到旅館前。日本的旅店,就如別墅一樣,單獨一間,非常優雅。智子、遙子等4人就是在這旅館中看了那錄像帶,結果7日後全部被貞子殺死,而不久之後,好奇心極重的女主角淺川玲子,也是在這旅館中看了錄像帶,導至也惹禍上身。

好奇心起禍心。

風羽突然停住腳步,望著旅館的雙眼透出一絲恐懼。譚雅明白,菜鳥肯定是看到了故事《午夜凶鈴》,之中的真實場景了,對這座旅館有“畏懼感”,所以才驚恐萬分。

四個人走進了旅館之中,來到了登記處,負責的猥瑣大叔看著他們幾個“外國友人”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尤其是對兩名金發的美女感覺更加的敏感。島國的男人猥瑣,好色。這點不足為奇。風羽在他出神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電影之中的那盤詛咒的錄像帶,現在正是以很低的價格擺放在他的身後。風羽白了猥瑣大叔一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他說:“伯伯,我們想租住一晚,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間旅館?”

“可以,今晚的旅館都被人預訂了,隻剩下B4,你們租住嗎?”

完了,又是劇情發展的順序,一切正是在意料之中。

靜流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她拉了拉風羽的手,風羽知道她是害怕,自己還得裝作淡定的樣子。如果不住B4這間的話,就隻能睡悍馬車上了,而且他還得進行翻錄工作,想要切實的知道事情的真實原因就要最為接近“案發現場”。於是他笑著對管理員說:“好吧,我們今晚租B4。對了,我們能租那錄像帶嗎?”他指著角落的詛咒錄像帶說。

管理員轉身順孟翔所指的方向拿起錄像帶,取出來左看右看,喃喃說:“奇怪,今早我明明重新包裝了,為什麽又裝在白色包包了?”他將錄像帶遞了過來,孟翔接著,就像抱著一塊鋼鐵,雙手崩得緊緊的。就是這盒錄像帶,引出整個《午夜凶鈴》故事,這可是貞子咒怨的結晶物,裏麵抑壓了貞子的怨念。

風羽買了盒空白錄像帶,嘴裏不住的念叨著這是什麽社會嘛。這種古老的東西也就隻有在這種時代才能夠看得到吧。他像是捧著燙手的山芋一般,拿著詛咒錄像帶和空白帶一起跟在三個人的身後來到了B4房間,這間鋪滿了日本專屬的榻榻米和日本畫,屏風的優雅別致的房子好像突然因為詛咒錄像帶的到來而變得陰暗。風羽哆嗦著身子站在外麵,就像雙腳長在地麵一樣。譚雅打開了房門,轉頭對風羽笑著說:“菜鳥,你做事不能總是這樣畏手畏尾的呀,何況你也熟悉劇情,應該知道隻要不看錄像帶,就不會發生任何危險。”

“嗬嗬,這個我當然知道。”一副慘白的臉色。

凡事都有例外,譚雅雖然猜中了貞子的預知能力,卻不知道貞子為了這次相遇而設計了多少陷井。等待他們的,是無限恐怖,是凶殘無比的殺戮。

電視下的錄像機裏麵,正在錄製錄像帶,電視上閃著雪花,黑白的鏡頭,時而抖動。譚雅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自己的烈酒,marco抽著古巴雪茄。使得整個的房間的裏麵充滿了酒氣和煙氣。

倒是苦了靜流和風羽這兩個“吸二手煙的。”

盡管知道隻要將錄像帶翻錄了,貞子就不會找他麻煩,但人對鬼總有種無形的恐懼,別人不說,菜鳥風羽對於這些無形的死靈是懼怕的很。他還未能做到屏蔽視覺、感官上所帶來的恐懼,看著詛咒的錄像帶放映,他的心“卟卟”地像要從胸腔鑽出來一樣。害怕,真是很怕呀。

待到翻錄的錄像帶弄完之後,他們迫不及待的開始放映。風羽藏到了最後,三雙眼睛緊緊的盯視著顫抖的屏幕。屏幕上麵,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女人對著鏡子梳頭,斷斷續續的粗糙影像畫麵顯現了出來,仿佛初學攝影者般的構圖,扭曲歪斜的文字,像蚯蚓一樣蠕動,然後一個頭上蓋著白布的人在海邊舉起右手指著屏幕左側,一雙碩大的眼睛占居整個屏幕,裏麵清清楚楚倒映著一個“貞”字。

“啊。。。”靜流嚇得叫了一聲。

譚雅和marco毫不以為意,仍然抽著煙,喝著酒,好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一般的感覺。

這十餘秒的鏡頭,伴隨著像金屬拉扯的刺耳聲陸續放映,既稚拙又複雜的畫麵完全沒有電影符號學的脈絡可尋。這時天色已黑,風羽躲在最後麵的沙發上麵,緊閉著雙眼,盡管如此,仍然是冷汗直冒。

“菜鳥,真是沒種的男人。”靜流嘲笑了一聲,繼續回頭看著電視的畫麵。

“呤……”響亮的電話聲嚇了靜流一跳,按照風羽敘述的劇情的發展來看,智子、淺川玲子等人看了原版詛咒錄像帶後,電話就會不停地響,但一接聽,對方就掛線。譚雅本來膽子就很大,烈酒壯人膽。她冷笑著看著一旁嚇得蜷縮著的風羽,從桌子上麵下來,怒氣衝衝地走到沙發邊,將電話線一把扯掉,惡狠狠地大叫道:“貞子,難道你除了嚇人之外,沒其它事幹了嗎?”他走到錄像機旁將空白錄像帶塞入翻錄後,才放聲向著風羽身上踢了一腳:“菜鳥,起來吧,已經翻錄完了。看你那沒出息樣。”

連marco也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話音剛落,四周就有了動靜。

“快快,抄家夥。”譚雅,marco大叫著,順便又在風羽的身上猛補了一腳。

“嘩啦。”數十隻手突然從牆壁伸出,向前上下擺動撕挖著,然後是雙腳、身軀,最後是頭顱。隻不過幾秒,四周牆壁已鑽出數十個人,將四個人團團圍著中間。

這些人形態各異,身軀大多殘缺不存,要麽斷手腳,要麽胸口被掀開,露出惡心的內髒。它們的臉孔猙獰扭曲,有些被火烤焦,有些被磨得血肉模糊,有些頭顱缺了一塊,簡直比鬼更加像鬼。

“這tmd都是什麽鬼東西呀?”風羽大叫著,從沙發上麵彈起來,手握著三環造型的八尺瓊勾玉,亮出手指。

指尖之上已經積聚了六脈神劍的能量。

靜流也手抓著八歧大蛇劍,對著周圍的怪物們做好攻擊的準備。舌頭的信子絲絲作響。

幾個人先下手為強,雷電,火霧,八尺瓊勾玉,八歧大蛇劍和六脈神劍率先的發難,要把這些個惡魂野鬼全都殺掉。

“喝。”靜流狂喊了一聲,八歧大蛇劍發出,八個蛇頭從劍身上奔襲出去,分別的咬住了各個方位的人形怪物的身體。

但是,在蛇頭纏住的片刻,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所有的人形怪物全都消失不見了。

它們來的也快,去的更快。

“這。。。。。。這是怎麽個回事?”幾個人全都麵麵相覷。

莫非……

這陣短暫的驚嚇更加讓他們確定這些惡鬼隻是影像,隻可以嚇人,對人沒有任何殺傷力。

“好了,盡是搞些個偷雞摸狗的事情。”譚雅也把手指收了回去,雖然她對“火霧”的這種東西口上一直都是不讚成,嗤之以鼻。認為不如自己的彈藥好使。但是在麵對著敵人的時候卻還是首先使用了出來。

口是心非之主。

“睡覺了睡覺啦。”譚雅大大咧咧的選擇了一個最好的地方,躺了下來。其他三個人也各自選擇了好地方,關好了門窗,全都呼呼大睡。

這一晚總算沒怪事發生,第二天早上,風羽把燙手的山芋退還了原版的錄像帶給猥瑣的大叔,不敢有須臾片刻的停留,立刻回來和三個人會合。

坐在床上的靜流率先輕聲地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譚雅她略略沉思,整理一下思緒,臉色突然變青,微微吐了一口氣才回答:“昨晚絕對是猛鬼夜,各種惡靈圍攻我們。隻不過我們都有靈力在身上,它們隻是嚇我們一嚇就隱身了。原來那些個東西不過隻是些個幻像而已罷了。“

靜流原本有些個害怕的臉孔突然變得非常得意,他輕輕捋了捋頭發,發揮了自己的腦袋的優勢,豐富的隻是又有了賣弄的地方,她淡淡地說:“幻像隻是視覺欺騙,我已經領悟了第七感。人有六感,分別是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意識,超越六感,或者說剝離六感,領悟第七感,第七感,名叫未那識,是超力量的源泉!那些惡鬼區區的視覺欺騙,可以說是不自量力。倒是他們的真身,像烏龜一樣躲縮在一角落,不敢出來麵對著我們。”

風羽笑著拍拍靜流的腦袋,笑著說:“盡管靜流說的沒有錯誤。博學多才,但是這還是沒有解決了根本的問題。”這部恐怖片的遊戲規則是看過錄像帶的7天後,貞子才會親自殺人,所以這種臨時的附加詛咒並不算凶猛。既然貞子擁有預知能力,我不相信她隻是提前布下這一個局,相信她還有其它手段,極端情況下,她會不會摧毀自己的詛咒、躲在一邊涼快而不出來殺人呢?”

譚雅懶洋洋地問:“我說菜鳥呀,那麽依你的看法,依據你的對這部故事的理解來看的話昨晚那些詛咒的惡鬼還會不會出現?既然你在這方麵有優勢,我就好好的幫你發崛一下好了。”

風羽笑著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應該是不會的,當時劇情就沒有再次的發生,至於主神會不會把這段內容改一下的話,我就不清楚啦,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我相信這種附加的詛咒隻是臨時性的。”風羽老老實實的回答。

譚雅站起來伸伸懶腰,打了個嗬欠說:“那麽我出去走走好了,日本的這片國土我還是第一次來玩呢,在進行工作之前先出去放鬆個一下。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