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火魂軍團
皇城內,罰場上。
上萬名身穿火紅色盔甲的士兵,騎在同樣火紅色的駿馬上。
眾人手中緊握著長刀,麵色肅然的看著前方。他們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龐大的氣勢,不是身經百戰的士兵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領頭的一名將軍,同樣身穿火紅色盔甲,隻是在他的盔甲中心的位置,雕刻著一種騰飛的巨獸。
巨獸仰天長嘯,俯覽蒼生,似乎天地間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盔甲胸口位置,有一個紅色的魂魄,這正是紅魂軍團的標誌。
這名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東成王許戰天,這次他調集帝國四大騎兵團之一的火魂軍,正是為了來救出兒子許飛。這群騎兵是曆代東成王訓練的家兵,也就是說,這些士兵雖然為國家效力,但卻不受國家的控製,隻有曆代許家之主才能調動他們。
許戰天抽起腰間的長劍,向天空一指,前行的起兵頓時停了下來,動作十分整齊。
由此可見,這些士兵都受過嚴格的訓練,每一個都是以一擋十的武修高手。
罰場周圍站著站著數萬名身穿錦衣的侍衛,這些大內高手出自皇城,完全聽從皇帝的命令。
皇城內錦衣軍共有五萬人,這一次便來了三萬,四萬人聚集在一起,讓罰場毫無空隙,凡是能站的地方都站滿了人。錦衣軍副統領楚河在接到皇帝的密令後也來了,他和錦衣軍一樣,身穿金黃色的盔甲,手中拿出一把長槍。
長槍指天,楚河凝視著許戰天,一字一頓的問道:“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罰場中間,原本斬首犯人的地方,此刻卻空無一人,就連斬首官也沒有前來。
許戰天的視線在罰場中間一掃而過,而後反問道:“飛兒呢?”
楚河早就知道對方會有此一問,便按照皇帝的口諭回答道:“王爺,三少爺已經不在牢獄中了,您還是帶著火魂軍離開這裏。”他把手向身前拱起,繼續說道:“皇上說了,如果王爺把火魂軍帶走,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執意亂來,那我等也隻要得罪了。”
最後幾個字,聲音猛然冷了幾分,其中帶著一股龐大的氣勢。
許戰天冷冷一笑,道:“別拿皇帝來嚇我,今天我看不到飛兒,決不會離開這裏。”
楚河微微一愣,但也猜想到這樣的結果,冷聲道:“王爺,難道你真的想造反?”
許戰天已當了三十年的王爺,在官場上混的成精,巧妙的回答道:“這不是造反,而是父親救兒子。”
楚河臉色不變,深吸一口氣,問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三少爺**公主,如果就這麽算了,如何向帝國子民交代,如果向天下人交代?”
好大的一頂帽子!
許戰天心裏一陣冷笑,已有了應對之策,不疾不徐地回答道:“這事很簡單,犬子不是**了公主嗎?那就讓他娶了公主殿下,這事不但能想天下人交代,也能免去他的死罪。”這些話,他的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
楚河不過二十多歲,雖然身為錦衣軍副統領,但為人處事方麵經驗卻不足,被許戰天這麽一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王爺,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都城內誰不知道,東成王府的三少爺是一個直誇子弟,不但不學無術,還經常**年輕的女子。
這樣的少爺,別說娶公主,就連一般的大家閨秀也不願意嫁給他。
許戰天臉色一沉,微帶幾分怒意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一股氣勢,隨著他的聲音傳出,周圍的空氣頓時冷了許多,即使百米之外的楚河也打了一個寒顫,握著手中的長槍隱約有些顫抖。
“這……”楚河深吸一口涼氣,暗暗心驚不已。
這就是武聖之氣嗎?太強了,如果他揮劍過來,我恐怕連一劍也抵擋不住,僅僅一個氣勢就讓我如芒在背。怎麽辦?皇上讓我把這事處理好,如果勸說不成就以反叛之罪滅殺全部造反的人,可是這根本不可能,一個武聖能把我們全部殺死。
就在楚河猶豫不決時,一個聲音從罰場的入口處傳了過來,“許愛卿,你剛才的話可當真?”
罰場的入口處,緩緩走來一名身穿九龍皇袍,頭戴九龍金冠中年男子,其年齡和許戰天不相上下。
皇袍上繡有九條騰飛的巨龍,巨龍穿梭於雲霧之中,吞吐著天地之氣,看起來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飛出長袍,到天地間遨遊一番。腰帷繡行龍四條,四條行龍相互腳印,似乎在彼此嬉鬧,又像是竊竊私語。
這人便是騰龍帝國當今的天子——歐陽風雲。
歐陽風雲的身後跟著四名中年男子,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其中兩名以武修者打扮,另外兩人則是種修強者。
這四人身上看出什麽氣勢,猛然一看如平常百姓相差不多,如果不是出現在歐陽風雲的身後,還真會把他們當作普通人一樣看待。但跟著皇帝身後,又怎會是普通人,因為他們每一人都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許戰天身為帝國內為數不多的武聖,其實力可想而知,長劍一揮便能在瞬間斬殺上百名士兵。
歐陽風雲此次前來,身邊自然要帶著幾名強者。這麽做並非他怕了許戰天,而是必要的防衛,一名武聖發瘋起來,其攻擊力足以毀天滅地。如果沒有兩名以上的武聖全力抵擋,化解餘波,整個皇城恐怕要毀去大半。
這四人,其中兩人都是武聖,另外兩人則有著與武聖同等級的凋零期強者。
歐陽風雲身上散發著一股帝皇氣勢,一舉一動都似乎渾然天成,幾步走到許戰天的對麵,肅然的問道:“許愛卿,今日之事何必弄的這麽大?”他聲音平淡,聽不出太多的感情,無形中卻給人一種無法喘息過來的氣勢。
許戰天身為武聖,自然不被這股氣勢影響,朗聲道:“皇上,你也知道,飛兒是我的嫡長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他的態度雖然恭敬,但語句中卻沒有半點恭敬的意思,仿佛在質問歐陽風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