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互利用

李治那邊有人在說他的不是，這一點李晨挺是吃驚。

敢在宮中說他不是的，除了皇帝李治，還能有其他人嗎？林天雖然說的含蓄，但李晨明白了對方話中的意思。刹那間，李晨改變了對麵前這個叫林天的內侍省宦官的態度。

對方不是有事求他，讓他幫忙在武則天麵前說幾句好話嗎？如果能換來此人的回報，幫忙打探一些消息，那不要說讓她在武則天麵前替林天說幾句好話，說幾十句、上百句好話也可以，甚至可以幫他在武則天麵前吹的天花亂墜，讓對方有飛黃騰達的機會，隻要對方願意幫助他。

很多人，可以成為朋友，非常可以信任的摯交好友，生活與事業中的同盟，甚至可以將性命相托。但很多人，隻能利用，相互利用的狀態下，換來自己所需的一切。

現在李晨在宮中的影響力很小，他認識的人也不多，武則天身邊，倒有上官婉兒和武團兒兩個重要的人物可以利用。但李治那邊，他幾乎兩眼一抹黑。聽林天這樣說，看來這個人挺有能耐，李治身邊應該有他的人。李晨馬上決定，接受對方送上來的主動，利用一下對方，各取所需。

“林公公千萬別嚇我，會有什麽人在陛下麵前說我的不是呢？”李晨故作驚訝地說道：“在下自信凡事都行的正，怎麽會有人說我呢？”

見李晨一副異樣的神色，林天心裏很是得意，他示意李晨跟到他一隱蔽地方，在四下看了無人後。這才小聲說道：“李統領，曾有人在陛下麵前說你的不是，陛下對你似乎也不是很滿意。不過你別擔心，陛下在這事上聽娘娘的，娘娘認為你不錯。能堪大用就行了，而且陛下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好。但你要小心，肯定還會有眼紅你的人，在陛下麵前說你的不是。”

“多謝林公公的提醒，”李晨已經明白了怎麽一回事，而且他知道。麵前這個林天，肯定能打探到更多消息，李治那邊的消息，當下也直言相求：“在下知道林公公神通廣大，宮內沒有你辦不到的事。以後這方麵的事，還要拜托公公多打探。”

一聽李晨相求，林天大喜，趕緊答應：“李統領請放心，一切沒問題。奴婢與李統領一見如故，願意與李統領多多交集，以後有什麽事，都會幫你打探。有什麽特別情況，都會告訴李統領的。”

“那就煩擾林公公了，”李晨也不待林天請求什麽。直接把自己的意思也說明了，“在下會在娘娘麵前多說說林公公的好，相信以後，娘娘也會更加信任林公公。”

李晨這樣說，林天更加歡喜，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知道自己今天的冒昧壓對了，李晨願意幫他的忙。當下也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帶點可憐地說道：“唉。也不瞞李統領，這段時間奴婢還真的遇到煩惱事，想請李統領幫忙在娘娘麵前說上一二。”

見對方也這麽直白，李晨不禁露出了笑容，很和氣地說道：“林公公有什麽煩心事盡管說來，要是在下可以幫忙，一定幫林公公。”

林天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把自己的為難事說了出來：“李統領，如今內侍省正缺一名少監，原本娘娘想委奴婢任此職，但陛下覺得另外一人更合適，因此娘娘也猶豫了。”林天說著，把內侍省少監人選問題的波折都與李晨說了一下，說了後，再請求道：“李統領，此事挺緊急，奴婢原本想親自上門拜訪一下李統領，懇請你幫忙在娘娘麵前說一些好話，隻是一直沒機會。今天恰巧遇上，也就冒昧請求了。要是李統領能幫忙，奴婢不勝感激。”

李晨聽了，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再輕輕地點點頭：“林公公，這個忙，我願意幫你。隻是我不敢保證我說的話有用，娘娘會聽我的建議。”

李晨答應，林天當然大喜，忙不迭地說道：“隻要李統領願意在娘娘麵前說上一二，奴婢就不勝感激。”

“一會我要去娘娘那裏，正好可以幫你說上幾句，”李晨說著，也沒想過多停留，就準備離去：“林公公，那我先去了，找娘娘說點事。”

林天不敢耽擱李晨，趕緊答應：“那李統領先忙，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嘮叨幾句。”

李晨也就告辭離去，不過走了幾步後，他馬上想到了另外一事，剛剛林天不是說他現在掌管的是掖庭宮嗎？上官婉兒和她的母親在掖庭宮裏呆了十幾年，現在上官婉兒雖然到武則天身邊做事了，但其母親，還在掖庭宮做事，就在這位級別不低的內侍省宦官掌管之下。據上官婉兒偶爾的吐露，她的母親現在過的並不好，因為太多的顧忌，她也不敢在這方麵多求武則天什麽，一切聽其自然。

因為上官婉兒在他心裏的份量挺重，所以她想幫一下上官婉兒，幫她改善一下母親的生活，當下馬上停步，喚住了小步離去的林天。林天聽到李晨的呼喚，馬上停步。

“林公公，聽說上官儀的兒媳婦鄭氏現在還在掖庭宮？”

“是的，還在掖庭宮做事，”林天點頭回答，他是個消息靈通的人士，也是非常機靈，聽李晨這樣一問，馬上明白過來原因，唉的一聲歎了口氣後，道：“那也是個可憐人，皇後娘娘對上官家怨氣還是挺大，其孫女雖然得了用，但依然沒給上官家任何的恩惠，鄭氏也依然在掖庭宮當奴婢。”

“林公公，我與其女上官婉兒關係不錯，婉兒也幫了我不少的忙，她現在挺得娘娘的信任，以後也肯定會改變主意，”李晨壓低聲音道：“要不，就讓林公公幫我一下忙，幫婉兒的母親改善一下處境，也不需要弄出大動靜。”

林天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李晨的請求，“李統領請放心，這是小事，回去奴婢就幫她換個住處，原先的勞作也不要她去操持了。她辛苦了多年，人已經很憔悴，看著真叫人不忍心。”

“那就勞煩林公公了，我先去了，以後再來謝你!”

“李統領千萬別客氣，你請放心，你自去忙，這事我馬上吩咐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