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109 誰擄了她

“疏兒,如果說母後不同意,你會做什麽?”皇後娘娘臉上寒氣四射,她根本不用怕說出去,如果說自己讓皇室無顏,那麽有錯的是那個皇帝,不是她一個弱女子。

百裏流疏性感的薄唇微啟:“我會帶長歌離開雲霓,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人?”

皇後娘娘沒想到兒子會這麽說,那個女人對他真的那麽重要嗎?比皇位還重要嗎?她不信,男人沒有一個逃脫得了權位的誘惑,難道疏兒會例外嗎?皇後娘娘臉色緩和下來,胸有成竹的開口。

“疏兒,將來你會是雲霓的皇帝,難道一個皇帝還抵不過一個女人嗎?皇帝將來會有很多女人的。”

百裏流疏好笑的看著母後,看來她根本不了解自個的兒子,自己從來不想做什麽皇帝,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就受不得約束,怎麽可能會對皇位有興趣,而且父皇也是一個皇帝,為什麽隻娶了母後一個女人呢?

“我根本無意去繼承皇位,母後還是把那個位子留給大皇兄或者三皇弟吧,而且誰說過皇帝一生要娶很多女人的,父皇不就娶了母後一個女人嗎?而且這麽多年情深意重,贏得了多少美名。”

皇後娘娘苦笑了一下,真的是這樣嗎?皇上隻是不能罷了,即便不能,恐怕多少次還對著那些稍有姿色的宮女動過手腳呢,哪裏就是因為深愛著自己了,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什麽都不能說。

“好了,你回去吧,以後你的事我不會插手的,隻是一樣,你們不許為難風鈴郡主,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母後絕不會袖手旁觀的,”皇後娘娘揮手示意兒子回去,自己已經受不了他們兄弟三人的輪番轟炸了,看那個女人才來幾天啊,就把自己的兒子一個一個收拾得

服服帖帖的,真不知她生了什麽妖媚的本事。

“那兒臣告退了,”百裏流疏起身告退,頭也不回的離開鳳棲宮,皇後娘娘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眼裏染上霧珠,老天為什麽要如此折磨我啊,讓一個弱女子受這種罪啊,就連兒子的誣賴也沒辦法反駁啊。

百裏流疏從宮中回來,因牽掛著長歌,連聽雨軒都沒進,直奔長歌的藍蕊院,離老遠就聽到裏麵吵雜聲一片,百裏流疏不由得怒火狂染,藍兒的心情本就不好,又是哪些該死的混蛋跑到這裏來吵她啊,待到他跨進藍蕊院,呂管家一看到王爺回來了,早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爺回來了?”聲音裏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流疏望了望藍蕊院跪了一地的丫頭,就連那個惹人厭的風鈴郡主也站在這裏,心裏不由得一跳,不會是長歌出了什麽事情吧?一把推開擋著自己的下人,大步衝進長歌的屋子,隻見屋子裏空無一人,小鳳點頭伏在雕花桌上大哭呢?

百裏流疏上前一把拽起小鳳的身子,大吼:“藍兒呢?你哭什麽啊?”

小鳳抬頭一看是襄親王回來了,趕緊抹幹眼淚,飛快地開口:“王爺,你快救救姐姐吧,她被人擄走了,王爺走了以後,奴婢正在屋子裏勸姐姐,卻被人一下子擊昏了,等奴婢醒過來,姐姐不見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擄走了她,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百裏流疏的臉色頓時黑沉沉的籠罩了一層烏雲,冷硬的問:“紅袖呢?她到哪裏去了?小鳳掉頭望了一眼,好像沒看到紅袖姑娘出現,忙搖了搖頭。

百裏流疏立刻掉頭往外走去,小鳳緊跟著他的身後大叫:“襄王爺,我姐姐怎麽辦?”流疏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你留在這裏,她會回來的,”不容置疑的口吻,百裏流疏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頭,揮手示意呂管家:“給我把當值的丫頭拖出去,每人打二十板子,立刻把府裏的侍衛調起來。”

呂管家恭敬的垂首應了一聲,揮手示意下人把藍蕊院裏當值的丫頭拖出去,自個兒飛快地往前麵而去,很快把王府裏的侍衛征集到一起,以備王爺調用。遠處一抹邪惡的陰笑冷視著這一切,看你們到哪裏找那個女人。

百裏流疏立刻把王府的侍衛分派出去,到各家酒樓飯莊去打探,還有就是紅袖的消息,隻要紅袖回來,就知道藍兒在那裏了,可是一直等到天色將晚,紅袖也沒有回來,百裏流疏再也等不及了,府裏調出去的侍衛一撥一撥的回來了,搜索了一天,根本沒有藍姑娘的消息,她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似的,流疏急得都快瘋了,準備自己親自出去搜查,就是一間一間找也要把她找到,他就不信好好一個人就這麽不見了,是誰呢?

心底沉穩的分析,藍兒才到雲霓來,連認識的人都沒有幾個,如果說有恩怨的人除了母後和府裏住著的女人,其他根本沒人認得她,如果說是母後和風鈴郡主動的手,他已經詢問過府裏的人,他們回報說,風鈴郡主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出府門一步,那就不可能是她了,那麽還有誰對藍兒不放鬆呢,難道是他?流疏心裏一驚,不會吧,他從天諾來到雲霓了?

正在這時,得到消息的南安王和北辰王趕了過來,流疏看到這兩個人臉色越發的難看,如果不是他們還不會整出這些事情呢,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忙搶先一步開口:“好了,我們是過來幫忙的,藍姑娘不見了,我們也有責任,要算賬等人找到再算帳吧。”

百裏流疏一聽他們的話,倒也是個道理,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而且這兩位兄弟成日呆在雲城,各方麵比自己熟悉一些,百裏流疏想到他們還有一些用處,臉色總算好看一些,嘴裏卻狠狠地開口:“如果藍兒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若不是你們今天早上整那麽一出,她會被人擄走嗎?”

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立刻垂頭懺悔,很快抬頭,雙眸晶亮,可沒有半點懺悔的表情,神采飛揚的盯住百裏流疏:“你不會在外麵得罪了什麽人吧?”一句話讓流疏遲疑了一下,如果說他曾得罪了什麽人,大概也隻有他了,唇角動了一下,拋下一句:“快動腦子找人,打聽那些沒用的幹什麽?”

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相視一眼,看吧,準是得罪了人,還擺酷,哼,若不是早上理虧,才懶得理他呢,掉回頭陪著笑臉:“那我們出去找人了,估計那些擄人的家夥今天晚上是出不了城門的,那他們一定還在城裏,所以我們一定要搶在開城門之前把人找到,那樣就萬無一失了。”

百裏流冰的話提醒了流疏,沒錯,今天他們是出不了城門了,那麽一定會找一處地方住下來,尤其是還有個弱女子,那個男人一定不會忍心讓藍兒受罪的,那麽既不能住客棧,又不能住飯館,除了住在百姓家裏,沒有別的地方去了,而且這個地方一定會離城門很近,好讓他們天一亮就出城。

百裏流疏立刻站了起來,吩咐兩個兄弟:“好了,我們各帶一隊人馬,專揀那些城門邊的人家檢查,我想他們一定會很著急出城的,那麽肯定挑那些靠近城門的地方居住,這樣一來明早城門一開就離開。”

百裏流浩邊聽邊點頭,然後建議:“我認為如果一個城門一個城門搜索,範圍太大,不如張貼布告下去,隻說從明天早上開始,隻開東城門,那些來往的人肯定都從東城門過去,那麽我們可以縮小搜查的範圍。”

百裏流冰也讚成這樣辦,可是百裏流疏怕動作太大,驚動了宮裏的父皇母後就不好了,百裏流浩搖頭:“找到人要緊,管他們呢。”

百裏流疏立刻點頭同意,吩咐侍衛下去張貼布告,明天早上隻開東城門,其他三個城門因有事暫緩不開,三兄弟出了襄親王府往東城門附近搜查去了,頓時整個京城仿佛籠罩了一層大網似的鋪天蓋地的撲過來。

而藍長歌此刻正躺在一張床塌上,緩緩睜開眼,脖頸處傳來疼痛,莫名其妙地摟著脖子,嘴裏不住地嘟囔:“怎麽天黑了也沒人點燈啊?小鳳到哪裏去了?”慢慢地坐起身子,準備下床點燈,卻看到半開的窗戶口前立著一個堅挺的背影,不由得緊張的喝了一聲:“誰?”

那身影輕輕地轉過來,長歌直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直逼上自己,可惜她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麵容,究竟是誰待在屋子裏?看樣子根本不像是流疏,那麽是誰呢?微皺起眉頭,沉聲開口:“快說話,要不然我就要叫了,“疑惑的猜測著,不會又是早上那個百裏流浩吧,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太惡劣了。

“我,“深沉冷硬的聲音擲地有聲,如驚雷般傳到長歌的耳朵裏,竟然是獨孤桀的聲音,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能吧,這男人還在天諾呢,怎麽跑到雲霓來了,正在遲疑,屋子裏啪的一聲點了燈,暈黃的燈光下,那個直視著自己的男人不是獨孤桀,是誰?那雙狹長的鳳眼,布著深深的困惑,以及淺淺的悲憤。

長歌冷睇著他,靜靜的,時間過了好久,她才開口問:“你是什麽意思?把我擄來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你總是不顧別人的意願呢?”獨孤桀身形一閃,立在長歌的床前,陰沉著臉和她對峙:“為什麽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呢?本王都答應寵你一輩子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非要跑到這雲霓來,難道你在這裏就好過嗎?”

長歌忽然間明白了,原來自己來雲霓,他也來了,說不定他比他們來得更早,布好一個局在等著他們,所以當他們在天諾和夏侯慕雲鬥誌鬥勇的時候,他卻那麽安靜,其實他不是安靜,隻是在布另外一個局,這個局自己是一定會走的,所以他比他們先行了一步。

“我好不好過關你什麽事?”長歌惡狠狠地盯著他,是啊,現在她隻想安靜的守著一份愛情罷了,為什麽這些人總是不讓她如願呢。獨孤桀看她小臉蛋上滿是傷心,心口很疼,伸出手握住長歌的肩膀,柔聲的開口,透著誘惑人心的蠱魅:“跟我回去吧,讓所有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吧,我們可以從頭再來,隻要是你不喜歡的,我統統都不再做了,好嗎?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我有點理解你想要的是什麽了?一份愛對嗎?”

燭光下,他的臉蒙上一層淺淺的柔和,眼神中滑過的痛楚,自從知道她還活著,他的心沒有一刻不希望她回去的,她的快樂,她的開心,都可以充斥在他的生活裏,他不想過沒有充實感的日子,現在他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麽,一份愛,雖然他還是不明白女人為什麽要死死抓住所謂的愛,但是他願意為了她去學習,努力,現在隻要她給他一個機會。

長歌心裏有一絲感動,但是她的愛隻有一份,已經交到另一個男人手裏了,她是那種愛了便隻愛一人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勉強自己和他在一起,雖然他現在的旁徨令她心疼,到底他們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但是心疼不是愛,她愛的隻有一個男人,強逼自己狠下心來,冷對著他。

“獨孤桀,我希望你放我回去,不要讓我更恨你,你已經逼我跳過一次崖了,我不希望你再逼我死一次,那一次是僥幸,不代表每一次都有僥幸,所以你還是放我離開這裏,馬上,”長歌從床上跳下來,逼視著獨孤桀,現在她不再怕他,甚至比他更強硬,她張牙舞爪的態度像一頭獵豹,對著他發出警告,獨孤桀一下子被震住了,她的話深深的令他害怕,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慶幸她還活著,所以他絕不會逼她去做任何事,可是他絕不會放棄她的,身子往後遙退一步,鎮定的望著她。

“好吧,你可以回去,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會走,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等你心甘情願和我離開的那一天,”獨孤桀自信滿滿的開口,因為他有他的籌碼,這一場爭奪戰究竟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心裏冷哼,朝著窗子外麵冷漠地叫了一聲:“出來吧,你也用不著費心的躲著了,把她帶回去,告訴百裏流疏,我會帶走她的,她是獨孤桀的王妃,不是他百裏流疏的。”

說完,身形一閃,空蕩蕩的屋子裏隻剩下燭火輕搖,他已經離開了,屋外的紅袖聽了他拋下的話,飛快地閃身跳進來,上下打量了長歌,見她沒事才鬆了口氣,伸出手攙上她的手臂:“我們回去吧,爺一定急死了。”

長歌點了點頭,跟著紅袖一起離開房間,不知這是誰家的小院子,總之一個人影也沒有,等她們離開後,遠處的一雙眼眸閃著誓在必得的光芒緊隨著她們身後。

寂靜的夜晚,天上的月光皎潔的灑落在無人的街道上,透著清冷的銀輝,隻聽到兩個女人的腳步聲,一高一低的響起,忽然前麵馬蹄聲大作,這樣的夜,令人心驚的聲音,紅袖慌忙全神貫注凝視著迎麵而來的馬匹,那高坐馬上之人正是襄親王府的王爺百裏流疏,此刻憤怒的在這座東城門邊轉了不下十圈了,還沒有搜到藍兒,他都快崩潰了,整個人已瀕近瘋狂,身後緊緊跟隨著他的大皇兄和三皇弟,生怕他一個激動做出什麽不當之舉,紅袖遙望過去,欣喜地叫了一聲:“王爺?”

一聲叫,令馬上之人精神一震,拉住韁繩,飛快的極目遠眺,一眼就看到站在街道邊的女子,正是他找了大半宿的藍兒,心一下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身形一閃,把那個呆望著他的女人摟回懷裏,沙啞著嗓音詢問:“藍兒,你去哪裏了?急死我了,我找了你快一夜了。”

長歌一聽,所有的恐慌一下子噴泄而出,哇的一聲伏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流疏,為什麽我這麽倒黴,自從和你來到這裏,什麽都不順,我隻不過想要一份簡簡單單的感情罷了,為什麽每個人都纏著我不放呢?”

流疏一聽,心疼不舍,萬般滋味湧上心頭,都是自個兒的父皇母後整出來的,如果讓他們順利的成親了,哪裏還有這麽多事情,還有自己的兩個兄弟,眼神如刀般掃視了過去,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立刻打揖擺手,千萬不要把氣撒到他們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