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106 二女爭夫

流疏掉頭望了長歌一眼,臉色緩和二分,皇後娘娘看得清清楚楚,心裏頓時湧起一抹譏諷,自己的養的兒子竟然對自己如此冷漠,而對另外一個女人卻如此和顏悅色,心裏越發的氣惱,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一旁的風鈴郡主忙柔聲勸慰娘娘:“母後,不要為難襄親王爺了,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愛戀的女子,母後就成全他們吧。”

皇後娘娘聽著風鈴郡主如此柔婉的話,越發覺得她的心地善良,,更把她作為襄親王妃的第一人選看待,根本不容拒絕,回身拍拍風鈴的手,輕聲說:“鈴兒放心吧,本宮自會給你做主的。”

鳳棲宮的大殿上一時陷入了沉寂,太監和宮女全都膽顫心驚的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皇後娘娘和兒子眸光僵硬的撞擊在一起,彼此糾纏,誰也不讓一步。

忽然宮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南安王駕到,北辰王駕到。”

皇後娘娘從鳳榻上走下來,身後緊跟著風鈴郡主,恭敬的迎接聖駕:“臣妾恭迎皇上,”其餘的人皆跪於鳳棲宮大殿上,皇上笑容滿麵的伸手扶起皇後娘娘的身子,爽朗的聲音響起來:“皇後起來吧,其他人也都起來吧。”

南安王和北辰王上前一步給皇後娘娘請安:“兒臣給母後請安了,”皇後娘娘點了一下頭,示意兒子起身,南安王和北辰王一眼瞄到立在一邊的襄親王,不由得欣喜的開口:“二皇弟回來了,這位是?”

兩位王爺的眼神移向百裏流疏身邊的女子,流疏笑著拉過長歌:“藍兒,這是我大皇兄南安王,三皇弟北辰王,”長歌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柔聲開口:“小女子藍長歌見過南安王和北辰王。”

南安王百裏流浩和北辰王百裏流冰雙眸入炬的掃過眼前的女子,聽報告回來的人說,這女子妖媚多端,可此刻一看,好像並不是那麽回事,長得俏麗多姿,溫柔可人,言行舉止端莊有禮,和所謂的妖根本沾不上邊,難道是有人故意誤導?疑惑的一揮手:“起來吧。”

皇上揩著皇後娘娘坐在鳳榻上,笑容和煦的望著下麵的三個兒子,真是難得看到三個孩子一起聚在這裏,尤其是二兒子,一年到底很少留在京裏,這次總算回來了,皇上欣喜的開口:“疏兒回來了,這次就不要再走了,你母後特別為你挑選了襄親王妃,疏兒看著可滿意?”

皇上掃了風鈴一眼,這小丫頭不知怎麽就投了皇後的緣了,非要讓她嫁給流疏,不知流疏怎麽想的,而且他身邊好像還有個女子,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女子就是他們派出去查過的那個有了兒子的女人嗎?皇上的臉色稍有不悅。

百裏流疏拉著長歌的手跪下來給皇上請安,不冷不熱的開口:“兒臣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她叫藍長歌,兒臣隻娶她一個人為妃,其他人是不準跨進襄親王府的。”

皇上一聽,龍顏變色,從小這二兒子個性就倔,可這婚姻大事向來就是父母賜婚,哪來自個做主的話說,而且這個女人還生過兒子,這對於皇室來說,可是一個恥辱,他雲霓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發生的。

“襄親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抗旨不遵,看來是朕太縱容你了,”皇上狠狠的一拍身邊的高幾,皇後娘娘心驚的攔了皇上一下:“皇上不要生氣了,疏兒他不會不聽皇上的話的。”

百裏流疏淡淡的掃了一眼皇後娘娘秀美的臉龐,並沒有半分感激,相反眼眸深處有一抹嫌厭,朗聲開口:“兒臣是絕不可能娶長歌以外的女人的,如果父皇母後執意要怪罪兒臣也沒有辦法,那麽父皇母後隻當沒生過兒臣吧,從此以後兒臣將不再踏進皇宮一步。”

此言一出,舉殿皆驚,皇上和皇後娘娘顯然也被嚇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沒想到這倔小子越來越倔了,南安王一看眼前的局勢,忙大步上前柔聲開口:“父皇,母後,兒臣有一個法子可行?”

皇上一聽南安王的話,忙順著台階而下,點頭吩咐南安王開口。

“兒臣認為二皇弟說這位姑娘是他的心上人,那麽他們的感情一定深厚了,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厚的話,父皇和母後就成全他們吧,但是這對風鈴郡主是不公平的,所以兒臣認為,風鈴郡主和藍姑娘同時住進襄親王府,三個月後如果二皇弟仍沒有一絲一毫喜歡風鈴郡主,兒臣認為他們確實無緣,到時候父皇和母後就成全二皇弟和他的心上人吧。”

南安王的話音一落,流疏惱怒的瞪了過去,恨不得甩一拳給他,這是作為兄長該幫的事嗎?倒是越幫越忙了,北辰王爺見父皇和母後臉色緩和了下來,趕緊上前一步跪下開口:“兒臣也認為此法可行,不知父皇和母後意下如何?”

皇後娘娘往下麵的風鈴郡主望了一眼,生怕委屈了自己的義女,風鈴溫婉的笑著:“母後,就按大皇兄說的辦吧,如果三個月後,二皇兄確實對風鈴無半點情分,那麽風鈴自願退出,絕無怨言。”

皇後娘娘一聽風鈴這麽說,鬆了一口氣,眸光移到身邊皇上的臉上,微微點了一下頭,皇上終於點了一下頭:“好吧,此事就以三個月為期,到時候不管娶誰,朕都無話可說。”

百裏流疏還想拒絕,長歌忙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魯莽,皇上和皇後已作了退步,那他也退讓一步吧,三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雖然風鈴郡主住在襄親王府裏,隻要流疏不喜歡她,他們到時候仍在一起,怕什麽呢?

流疏思慮一下,他不想讓長歌為難,他們如果能得到父皇和母後的祝福,自然更好,想通這一層,領著長歌緩緩向上座的皇上和皇後娘娘磕頭謝恩:“謝父皇和母後的恩典。”

皇上臉色一緩,點了點頭:“你們都起來吧,今日賞宴宮中。”

三個皇子並一邊的風鈴和長歌忙跪下叩謝聖恩,皇上哈哈大笑,總算一家人團聚了,雖然有點小小的不愉快,但是很快就會過去的,如果到時候風鈴能製服兒子那最好不過了,如果她真的不能製服,隻能說名他們之間有緣無份了。

太監宮女很快忙碌起來,安設桌椅,擺布花盆,高坐上的皇上和皇後娘娘兩人小聲的說著笑話兒,南安王和北辰王圍著流疏說話,長歌站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鳳棲宮,風鈴慢慢的走過去,望著女子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惡毒,冷笑從唇邊飛過,待走到長歌麵前,眉眼間卻是甜甜的笑。

“風鈴給藍姐姐請安了,”說著微福了下身子。

長歌驚慌忙扶起她的身子,有理的謙讓:“風鈴郡主太客氣了,該是小女子給郡主行禮才是,”風鈴親熱的拉住長歌的手,不以為意的說:“姐姐不要多禮,以後我們就像姐妹一樣一處相處了,姐姐千萬不要把母後的話記在心裏,其實妹妹絕沒有要害姐姐和襄親王的意思。”

長歌一愣,眼神直直的望進風鈴郡主的視線裏,不知道這個郡主是真的很單純呢,還是隱藏得太深了,隻怕是後一種吧,因為如果她沒有意願想嫁給流疏的話,相信皇後娘娘不會逼迫她的,定是她心裏想嫁給流疏,而娘娘又許諾過什麽,所以才到了眼前的局麵,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才是。

“妹妹太客氣了,其實姐姐能得到襄親王的厚愛也是姐姐千百年修來的福分,相信妹妹日後也會遇到這樣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長歌不卑不亢的回答,聽到風鈴的耳朵裏,真是氣得暗咬牙,臉上卻擺著溫婉可人的笑容:“姐姐說得很是,妹妹記住了。”

流疏幾次欲過來,怕長歌吃了那個女人的悶虧,無奈大皇兄和三皇弟死命的拽住他的手臂,讓他說說在天諾國發生的趣聞,根本不讓他脫開身子,好在太監過來請示:“宴席已經擺好了,皇上有旨,各位王爺和郡主進座吧。”

百裏流疏早脫身走到長歌身邊,拉起她的手往宴桌走去扔下風鈴一個人留在原地,南安王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不由上前一步,請了郡主一起進席,南安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把風鈴郡主安置在流疏的另一側,此時再按這位襄親王爺,倒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分坐在二側,都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可惜這位冷情王爺,眼裏隻看到一個,不時的噓寒問暖。

皇上領著皇後娘娘走過來,一桌子的人全部站起身,等皇上和娘娘就座才緩緩坐了下來,皇上看著身邊的兒女們,不由得開心的大笑:“來,皇兒們,今日朕心裏高興,就敬皇兒們一杯。”皇上端起酒輕啜了一口,三個皇子立刻恭敬的飲幹了手裏的酒,旋即坐下。

一時有宮中女官近前布菜,長歌望著對麵的皇上和皇後娘娘不是掃視著自己的眸光,真有點食難下咽,尤其是對麵的南安王和北辰王全都是一副奇怪的眼神望著她,她究竟做了什麽事情,讓他們對她如此好奇呢,不由得猜測起來,細嚼慢咽的吃起碗裏的堆起的飯菜,都是流疏夾給她的,她都不好意思了,這男人就不知道掩飾一下嗎?看皇後娘娘的眼裏,自己都快成了一根芒刺了。

“藍兒,你吃的慢點,沒人和你搶,”百裏流疏旁若無人的態度,看得皇上和皇後一陣氣惱,雖然這小子向來是我行我素,可現在竟然這麽寵身邊的女人,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什麽時候見著他的溫柔對待了。

風鈴看著身邊那張如花的俊魅,根本一眼都不看自己,氣惱得都快要到舌頭了,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這男人太狂妄了,你不就是寵這個女人嗎?等過段時間看你還怎麽寵她,心內冷哼兩聲,低下頭氣恨恨的扒著碗裏的飯菜。

一頓膳席在異樣的氣氛中用完了,長歌是吃得飽飽的,流疏是照顧得飽飽的,風鈴是氣得飽飽的,南安王和北辰王是看得飽飽的,不是的猜測著為什麽二皇兄會對這個女人這麽寵愛呢,難道他真的受這個女人迷惑了嗎?二皇弟不是個無知的人,相反他是很精明的一個男人,如果耍起狠來,隻怕比他和三皇弟都要很,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識人不清嗎?還是他們調查來的東西有誤呢?

皇上和皇後娘娘是嫉妒得飽飽的,因為兒子從來沒有這麽柔聲對待他們,心裏倒有些酸酸澀澀的味道在發酵,直至一口飯菜也吃不下去,宴席很快就撤了下去,流疏偕長歌向皇上和皇後娘娘告安,皇上趁機提醒兒子,把風鈴郡主一起帶回去,不準虐待風鈴郡主,如果讓他們知道他虐待風鈴郡主,那麽三個月的期限作廢,百裏流疏好像沒聽見一樣,隻要那女人安分守己一點,他幹嘛去招惹她啊,如果她膽敢在襄親王府裏搞出什麽名堂,那可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了。

百裏流疏領著兩個女人離開皇宮,回襄親王府,自己仍舊和唱歌坐在前麵的輦車裏,郡主乘的是宮中的專駕,一直到襄親王府下車。

而鳳棲宮裏,皇後一臉惱怒的望著皇上和下麵立著的兩個兒子,恨恨的開口:“你看疏兒今兒個像什麽話?把那個女人當場寶貝一樣,你們敢說那女人沒有迷惑他嗎?他從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不是不知道?怎麽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轉變得這麽大呢?”

皇上一臉疑惑,想到疏兒從前的態度,再和今兒晚上的現象一比,還真有點中邪了的意味,要不然為什麽轉變得如此之快呢。

南安王和北辰王對視了一眼,以其望向了高坐上的父皇母後,不由得開口:“父皇母後,兒臣倒認為那個女子並不是什麽妖媚之人,倒好像是個正經的女人,隻是因為二皇弟喜歡人家才這樣吧,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吧,”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臉困惑,雖然他們有很多侍妾,但是從來隻有寵,沒有愛,所以他們不了解所謂的愛究竟是怎麽回事。

“愛?”皇後驚恐的睜大眼,這個字令她記憶深刻,她也曾深深的愛過,可惜卻不是身邊的這個男子,思緒一下子停滯不前,好半晌才回過身來,望向身邊的皇上,皇上正柔情萬千的望著她,皇後娘娘蒼白著臉扯出一抹笑。

“好了,母後今日有些累了,你們都回去吧,不過母後有一件事叮嚀你們?別忘了當初答應母後的事情?”皇後娘娘說完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兩個兒子退下去,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起走出去。

“你說我們真的要那麽做嗎?”北辰王遲疑的問了一眼前麵的皇兄,南安王停下身子,想了一下,邪魅的笑笑:“既然答應了母後,我們就試試吧,好歹也是為了二皇弟作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那麽好的話,那麽我們會幫助他們的,如果那個女人不值得二皇弟的守候,他會認清事實的真相的。”

百裏流浩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百裏流冰想了一下,好吧,既然大皇兄說了沒事,那他就照做吧,看看那個叫藍長歌的女子是不是真的那麽堅貞不渝的愛著二皇兄,兩道穩健的身影飛快的往宮殿外麵走去。

百裏流疏領著長歌回到襄親王府,很快府裏的下人都知道了王爺進宮的事情,還帶了一位風鈴郡主回來,一時間整座襄親王府熱鬧異常,府裏的人立馬分成了兩大派,有相信長歌會成為襄親王妃的就沒事多往藍蕊院跑,有相信風鈴郡主成為襄親王妃的,就往郡主現在住的地方‘風竹院’跑,百裏流疏一到王府除了吩咐呂管家安排好郡主的日常起居,再派兩個丫頭過去,郡主自己帶了兩個丫頭,再加上府裏單撥了兩個四個人足夠使喚了。

長歌住的藍蕊院離百裏流疏住的聽雨軒很近,穿過兩道遊廊就到了,但是風鈴郡主住的風竹院離聽雨軒可就遠了,一個在最東麵,一個在最西麵,若不是有意,兩個人是很難碰到一起的,但是對於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再遠也是近的,所以總是看到風鈴郡主的影子在藍蕊院附近轉悠,隻可惜她期待碰到的兩個人一直沒有碰到,所以這是讓人最失望的事情了。

有關於風鈴郡主,很快就有流言傳出,說郡主平易待人,對人熱情,就是對待下人也如自個的親生姐妹一般客氣,大家聽了,一時間對於這兩個同樣溫柔可人的主子難以取決,不過這一切都要看自個的主子了,主子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除了自個的聽雨軒,就在藍蕊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