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猛將144 隕落 飛庫網
怒雷撕天地!
巨大的爆鳴聲響起,潘鳳瞳孔瞬間放大,一團猛然炸起的雷光不斷放大,朝著他逼來!
“茲啦。”摧枯拉朽一般,飽含呂布怒氣的方天畫戟猛的劈出,帶著無盡的威勢,擊在潘鳳身前鳳紋斧上!沒有兩兵相接清脆的轟鳴聲,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牙齒發酸的摩擦聲!
“劈裏啪啦。”兩兵剛剛接觸,潘鳳身上猛然暴起無數火花,純鐵打造的盔甲一陣叮鐺作響,潘鳳隻覺手上根本沒有遭受任何力道!
“若是以為我這一擊是正麵斬殺,那就等死!”怒雷撕天地是呂布殺招之一,天下武學,唯力不敗,唯快不破,呂布深知,隻要掌握了力量與速度,那麽便等於立於不敗之地!他這一擊,便是以雷霆萬鈞之勢襲擊對手,在其正麵格擋之時,擦著他的兵器,攻擊全身!
身體數出傳來劇痛,潘鳳眼前一黑,猛的一咬牙,鳳紋斧不管不顧的朝著身前橫掃,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呂布身上半後仰,避開了潘鳳的橫掃,隨即腳下一點,拔地而起,一腳踢在潘鳳胸口,將他整個人連同沉重的鳳紋斧踢飛出去!
“不堪一擊!”輕鬆的拍拍身上塵土,呂布不屑的評價道。
“殺!”數名士卒見潘鳳落敗,眼中一寒,不懼死亡的朝著呂布撲去,他們手中兵刃都已見血,看來是保了本了,眼下氣力不多,與其死在小卒手中,不若搏上一搏,能死在呂布手下,也算榮幸!
“滾開!”呂布眉頭一皺,轉頭望著節節敗退的手下,不悅的道:“一群廢物!區區數千人也不能戰而勝之!”
“哈哈哈哈!”潘鳳掙紮著爬了起來,望也不望已然被呂布斬殺的幾名士卒,指著更多的,將呂布手下壓的死死的冀州將士,道:“我這5000兒郎,便是整個冀州最精銳的將士!乃是我主手下王牌大軍!又豈是你這等孤陋寡聞的蠢材所能理解?”
“嘿嘿。”呂布聞言不怒反笑,嘲諷道:“主公?王牌?你可知,今日為何你等偷襲失敗?”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縱是正麵交鋒,我冀州將士也無所畏懼!”潘鳳大手一揮,不以為意的道。
“哈哈哈哈。”呂布大笑,從懷裏掏出一卷布帛,朝潘鳳道:“你可知,這是什麽?”
潘鳳自知打不過呂布,能拖一時是一時,一旦自己敗下陣來,必然會軍心大亂,最大程度的殺傷呂布手下士卒,才是他應該做的!見呂布自己耽誤工夫,潘鳳不動神色的道:“不知。”
“哼!”潘鳳所想,呂布豈會不知?真當我呂布是三歲小兒?那麽,這便徹底斷了你的念想!
“鄴城潘鳳,率眾造反,不得軍令,擅自襲擊友軍!今擢呂布領命,就此反賊與一眾亂軍,就地格殺!韓馥親筆!”呂布說完,在潘鳳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將布帛拋出,大聲道:“主公有名,潘鳳率眾造反!兄弟們給我斬了這群賊兵!我自重重有賞!”
“不!”潘鳳雙手劇烈顫抖,眼睛瞪圓,望著手中布帛上清晰的黑子,隻覺心中翻江倒海,五味俱陳,為何?為何?我潘鳳一番拳拳忠義之心,換回的,便是如此回報?造反?賊子?亂軍?可笑!這5000人馬,是自己從牙縫裏擠出來,作為韓馥最後的保障力量,今日居然成了危害韓馥的亂軍?天理何在?
“看來,你應該是明白什麽了?”呂布指著一眾手腳明顯慢下來的潘鳳手下,道:“你們一心為了韓馥,卻不知,韓馥早已將你們賣給我了!怎麽樣?被自己效命的主公出賣,滋味如何?”
“休得胡言!”潘鳳心中驚濤駭浪,表麵上卻是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反駁道:“臨行前我可是領了主公虎符!你這等無憑無據的謊言,還是拿去騙騙三歲小兒吧!”
“多說無益!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就送你歸西!記住!下輩子,眼睛擦亮點!”呂布不耐的大喝一聲,提起方天畫戟,朝著渾身鮮血的潘鳳殺去!
“縱然是死!也不能叫你好過!”兩兵相接,潘鳳沒有再退後,他深知,自己已經退無可退,放手一搏,才是王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呂布手中方天畫戟一劃,順著鳳紋斧斧柄劃向潘鳳手掌。
斧柄一旋,甩掉呂布畫戟,潘鳳猛的將鳳紋斧抬過頭頂,空出胸口,隻求呂布一戟刺中他,再順勢劈向呂布!竟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呂布眉頭緊皺,他最討厭的,便是此等無賴的打法,會讓他陷於被動,他呂布的命,可不是這些跳梁小醜能比的!
連退幾步,讓鳳紋斧劈了歌空,呂布譏諷道:“潘鳳,我看你也不蠢,自然能猜到韓馥有沒有出賣你!沒有他的提點,我又怎麽能聊到你埋伏於此?有怎麽能知道你有多少人馬?好安排手下從背後偷襲?”
潘鳳一咬牙,不再言語,鳳紋斧大開大合,表麵上壓著呂布窮追猛打,看起來占盡上風!
呂布輕鬆的將潘鳳狂風暴雨一般大的攻勢化解,不斷閃避這,除了偶爾抬起手中畫戟格擋一下,根本沒有壓力!
“呼!呼!”隨著時間的流逝,潘鳳的喘息越來越嚴重,身上汗水混著血水,從他腳底流出,在地上引出一個個鮮明的血腳印!
“累了嗎?要不要讓你休息一下,再接著打?”猶如貓戲老鼠,呂布不急著給潘鳳一個痛快,既然敢揭我呂布的瘡疤,就別想死的痛快!我定要叫你在無盡的屈辱與悔恨中死去!
“啊!”慘叫還在響起,從最初抱著必死的決心開始,始終壓著呂布軍窮追猛打的冀州士卒,在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廝殺,體力終於開始枯竭!敵軍太多了!即便是站著讓他們殺,壓能累死他們!
隨著體力的消退,大麵積傷亡開始露出端倪,呂布手下的反擊戰,正拉開序幕。
“失血過多,加上用力過度,潘鳳臉色蒼白無比,強撐著胸間的一口氣,手中鳳紋斧再無初時那狂猛的力道,軟綿綿的朝著呂布劈去。
“哈哈,沒力氣了嗎?”呂布輕笑,不閃不避,也不容方天畫戟格擋,托大的伸出右手,竟然想空手奪取潘鳳兵器!
潘鳳眼中寒光一閃,伸出舌頭,舔舔唇間鮮血,猛的雙周用力一壓,方才綿軟無力的鳳紋斧,竟然瞬間氣勢暴漲!
“不好!中計了!”呂布大驚,沒想到潘鳳強弩之末也能發揮出如此驚人的攻擊?左手再抬方天畫戟為時已晚,閃避也沒有空間!若不想死!隻能擋下來!
“喀喇!”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呂布太陽穴一陣鼓動,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右手手臂綿軟的垂下,鳳紋斧擦著他的麵龐,險些將他的耳朵割下!深深的砍進了他的肩膀!
“混賬!”怒不可遏的呂布一腳將潘鳳踢開,將鳳紋斧從肩頭拔出,頓時濺起數尺高的鮮血,噴了他一頭一臉!
我居然受傷了!不敢相信!除了喬玄,竟然還有人能讓我呂布受傷?該死的!竟然用此等詐騙的下作手段!潘鳳!我要你死的慘不堪言!
隨手將方天畫戟插在地上,呂布一臉猙獰的提著潘鳳的鳳紋斧,朝著仰躺在地的潘鳳走去。
“哢嚓!”沒有打招呼,也沒有任何預兆,手起刀落,鋒利而沉重的鳳紋斧一劃,將潘鳳右手斬下!
潘鳳一咬牙,忍住了身體傳來的劇痛,悶哼在喉嚨裏打止,猛的長吐幾口氣,竟是一聲不哼!
“哼!看是你骨頭硬!還是你的鳳紋斧硬!”呂布作勢再斬!
“滾開!呀!”紅著眼睛,無視士卒猛的放棄了自己的對手,從四麵八方朝著呂布湧了過來!
“那麽,先殺光你們!”眼中嗜血的很難過光一閃而過,再不管地上不能動彈的潘鳳,鳳紋斧化作無數斧光,將四麵湧來的冀州士卒斬的支離破碎!
“還有人嗎?”輕輕的問了一聲,戰場一片寂靜。
“不要殺我!”人力不及!幸存的士卒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並被徹底擊潰!人心都是肉長的,僅憑意誌強行壓製,總歸是有限度的!如今死傷過半,潘鳳戰敗,呂布狂猛,他們除了跪地乞降,還能做什麽?畢竟,連主公都出賣了他們!
當士卒們丟下手中兵刃,跪在地上之時,呂布笑笑,隨手將鳳紋斧拋出,打著旋,斬了幾名士卒。
“一個不留!”冷酷的命令讓手下士卒心中一寒,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情的屠殺!
“潘鳳!你看好了,因為你的愚蠢,這些冀州士卒才會死!”呂布一腳踩在潘鳳臉上,望著身下一言不發的昔日上將,一股征服的快感湧上心頭。
“主公!給他個痛快吧!”一直不曾出手,隻在一旁觀望的高順走了出來,朝呂布道:“潘鳳是英雄!該有屬於他的光榮!主公你不該如此侮辱他!”
“混賬!豈時輪到你對我說教了?!”呂布不悅的喝罵。
“就當屬下所求,給他個痛快吧!”高順毫不退縮,隻要他認為是對的,便會勇往直前!
“你!”呂布大怒,舍了潘鳳,就要教訓高順。
“主公息怒!”張遼連忙攔住呂布,朝高順喝道:“還不給主公認錯?”
“頂撞主公,我自會領罰!但求主公準我所求!給潘鳳一個痛快吧!敬重對手,等於是對自己的尊重!”高順不依不饒。
“隨你!”呂布丟下高順,徑自朝著後方走去。
“一路好走!”抽出腰間佩劍,在潘鳳感激的目光中,高順笑笑,抹過他的喉嚨。
“來人!將潘將軍帶下去厚葬!誰敢怠慢!我定軍法伺候!”一代上將,就此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