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猛將134 倒戈 飛庫網

南陽,袁府之上,書房之內平日頗為清靜,今日卻是濟濟一堂,眾人交頭接耳,在商議著什麽。

在座的都是豫州世家大族有頭有臉的人物,放在別處,都是能名震一方的大人物,席間熙熙攘攘的聚集了十幾人,這些人縮蘊含的能量之巨大,令人驚懼。

“好了!”當首一人一伸手,止住了眾人的議論聲,道:“我叫大家來共謀大事,圖的便是這南陽!便是那豫州!旁的些許雜事,就不要提了,諸位可有異議?”

“是極。”眾人連忙附和。

主客分明,既然是袁府,那麽作為召集眾人的東道主,袁毅的話自然最有分量,作為天下世家領袖,四世三公的袁家聲名顯赫,無人能及,即便眼下袁紹勢微,袁術蝸居一方,但袁家這有數百年根基的龐然大物仍舊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即便袁毅隻是袁家旁係,算不得重要人物,但好歹也能能說上話,怎麽能不讓他們巴結?

“喬玄死了!”袁毅語出驚人,開門見山的道:“我叫各位來,就是商議如何將南陽奪回來,再鯨吞豫州!”

袁毅此話一出,下麵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眾人雖然早已猜到此行目的,但當話真的從袁毅口中說出,巨大的衝擊還是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袁兄,消息可靠嗎?”在座眾人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喬玄是死是活他們也隻是聽到了一些傳聞,加上自己的揣測,未曾坐實。

“千真萬確!”袁毅斬釘截鐵的道:“我在軍中有眼線,那喬玄的兵器戰馬都已經運回,唯獨不見他本人,北上抗擊曹操的大軍也差不多全軍覆沒!除了殘餘的3000夢靨軍,去的18000人一個也沒有回來!”

“當真?”一人起身激動的問道。

“我袁毅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袁毅不滿的道,:“若是你信不過我,大可扭頭便走!”

“袁兄息怒,袁兄息怒!”那人連忙笑臉賠罪,道:“是我不對,我給袁兄賠罪了。”說著彎腰一鞠躬。

“無事。”袁毅擺擺手,接著道:“喬子佑一死,他麾下兵馬群龍無首,失了統帥,戰力自然低下,正是我等一舉拿下南陽的大好時機!”

“即便再差,還是有幾萬人啊!我等世家私兵不過區區數千,而且各自為戰,怎抵得過那數萬大軍?”除去袁家,這南陽最大的世家便是眼前說話朱照所在的朱家了。

“哈哈。”袁毅既然敢召集眾人,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一揮手,朝著書房內的屏風道:“你們看,這是何人!?”

眾人聞言望去,隻見屏風吼轉出一人,一臉笑容的行禮道:“楊奉見過諸位家主。”

“楊奉?!!”朱照大驚,指著驚懼的袁毅道:“你出賣我等!”

“莫慌,莫慌。”袁毅連忙安撫眾人惶恐的情緒,道:“我袁毅作為袁家的一分子,豈會幫著仇人算計自己人?這南陽,這豫州本就是我袁家的領地!我族兄袁術隻是一時不慎,才被那喬玄暗算,失了領地,既然是我袁家之物,那麽拿回來也是理所當然!楊將軍這便是來助我等一臂之力的!”

朱照鬆了口氣,道歉道:“失禮失禮。”

楊奉笑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喬玄大勢已去,牆倒眾人推,我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諸位無需奇怪。”

頓了頓,楊奉接著道:“諸位的憂慮可以說是庸人自擾,杞人憂天而已。呂布一戰過後,豫州可用之兵不過4萬,還是算上我部的1萬士卒!現今趙雲帶走了2萬攻打陳留,城內留下的,便是2萬人!我部1萬,那麽,真正能用的,就隻有1萬人!”

眾人聞言亞種泛起火熱的身材,1萬人而已,憑在座各家的實力,完全可以吞下!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楊奉自信滿滿笑道:“忘了告訴你們,我手下一萬人馬,可是駐守在城內!把手四麵城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進城!”

“好極了!”朱照一拍手,大聲的道:“天助我也!此事可成!”

在座眾人紛紛對視,隨即都是哈哈大笑。

“好!”過了片刻,袁毅打斷中人樂觀的情緒,道:“拿下這南陽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喬玄已死,剩下的,就是那郭嘉了,隻消殺了此人,豫州大片土地,盡入我袁家之手!我已修書給我族兄袁術,讓他即可出兵收複失地!算算時日,此事的信使應該到了!隻要眾位肯出力,待我族兄袁術拿回豫州,自然忘不了你們的好!這天下,始終還是掌握在我等世家大族之手!那些貧賤的賤民休想染指!”

“多謝袁兄!”眾人連忙道謝。

“好,那我等就此約定,三日之後,午夜子時,一齊發難!直攻太守府,拿下郭嘉,蕩平豫州!”袁毅從身前桌上拿起酒碗,割破手指,滴進鮮血將碗遞給楊奉,楊奉朝陽也割破手指,將碗傳了下去,不多時,在場眾人紛紛滴血進碗,鮮紅的血酒傳回了袁毅的手中。

“我等今日歃血為盟,共圖南陽,若是誰敢背信棄義,拖我後退,我等一齊伐之!”說罷喝了一口血酒,將酒碗傳了出去。

楊奉最後一口將血酒飲近,將酒碗往地上猛力一砸,道:“大事可成!”

“大事可成!”眾人齊呼。

徐晃此時正走在路上,一臉的不解,不是將兵權交上去了嗎?怎的軍師還找我?心中疑惑不解,但腳下步子可不慢,不多時,就來到了喬玄府上。

郭嘉望了一眼正大步進來的徐晃,朝身邊的侍衛小聲吩咐:“去將賈詡牢牢看住,不準他走出院子一步!若是膽敢造次,大可斬殺!”

侍衛點點頭,從一策旁廳快步走出。

“軍師,這麽晚了,你叫我何事?”徐晃上前行禮,問道。

“嗬嗬。”郭嘉笑笑,招呼徐晃坐下,道:“對我收繳你兵權一事,可有怨言?”

徐晃愣了愣,隨即大搖其頭,道:“蒙主公看得起,讓我新降之將帶兵,我又怎敢有怨言呢?”

徐晃的話讓郭嘉眉頭一皺,道:“那我問你,你對主公可曾忠心?”

徐晃又是一愣,隨即大怒:“軍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徐晃雖未讀書,但也知道什麽叫忠心耿耿!什麽叫一心為主!軍師你怎可如此問我?莫不是覺得我徐晃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徐晃的反應讓郭嘉很是滿意,笑著搖搖頭,抱著幾分歉意的道:“公公明莫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那是什麽意思?”徐晃急眼了,他最看重的便是一顆忠義之心,若不是有言在先,不願做反口小人,他怎麽也不會降的,既然降了,就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分內之事,郭嘉的話無疑觸動了他心中底線。

“好,那我問你,既然你忠心為主,那主公之命,你一定遵從?”郭嘉轉了個彎,轉移徐晃的注意力。

“自然唯命是從!”徐晃毫不猶豫的道。

“那楊奉呢?若是主公之命和楊奉的話背道而馳,你聽誰的?”郭嘉一笑,問道。

“這?”徐晃為難了,楊奉作為他的前任主公,他自然也是言聽計從,可眼下他效命與喬玄,也該唯命是從,思前想後頓時犯難。

“忠臣不事二主!既然我如今聽命與主公,自然是聽他的!”想了想,徐晃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好,那我最後問你,若是有人趁主公不在,圖謀不軌,你當如何?!”郭嘉麵色一緊,嚴肅的道。

“誰?!”徐晃濃眉豎起,不怒自威,大聲問道:“軍師你說!我這就砍了他!”

“楊奉!”郭嘉一臉寒色,影藏在袖子裏的雙手被汗水打濕,若是徐晃敢露出半分異色,今日就要將他留下!

“不可能!”徐晃難以置信,嘴巴微微張開,望著郭嘉,神色陰晴不定。

“證據確鑿!徐晃!我問你!你方才所言是否奏效?!!”郭嘉大喝,不給徐晃思考的時間,逼著他做決定。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徐晃一臉失神,腦中一團亂麻,昔日楊奉的知遇之恩與今日喬玄的提拔之恩矛盾不已。

“徐晃!”郭嘉大喝一聲:“主公帶你不薄,便豈可顧忌舊情!那楊奉不仁不義,乃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如此下作之人,你也要放過?!”

“可是!可是。”徐晃張嘴欲言,卻沒有任何說辭。

“看來是我看錯你了!你走吧,我南陽不留你這等是非不辨之人!”郭嘉暴喝一聲,轉過身去,不再對他言語。

“我,我……”徐晃伸手企圖解釋什麽,卻力不從心,頹然無比,恨恨的望地上一坐,牙關緊咬,道:“好!我就斬了楊奉!以報主公提拔之恩!再自盡謝罪!以報楊奉知遇之恩!”

郭嘉背轉的臉上露出笑容,一臉得色,隨即馬上板下麵孔,轉過身來,道:“誰要你斬了楊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