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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絕義,用心斬訣!憑著對這八個字的理解,風守禦不惜親手斬殺妻兒,並且從中得到領悟和突破,挾七重天力量而一舉踏入司令級強者的境界。這股徹底冷酷無情的力量,不但幫助風守禦能夠站立在與武田剛相同的高度之上,甚至還幫助他,將武田剛的寶刀〖雪走〗狠狠劈斷。隻差半步!不過隻差區區半步,風守禦就可以徹底擊敗對方,然後將這世上對自己有最大恩德的人斬殺刀下,完成自己斷情絕義的大業。

然而,世間上既有像風守禦這種喪心病狂的冷血無情之輩,當然也就同樣存在著可以為了愛而不惜一切,甚至連那無比誘惑的“天下無敵”也能毫不猶豫地加以拒絕的一個武田剛。千錯萬錯,風守禦最錯的就是竟然宣稱要侮辱武田撫子。這狂妄自大的舉動,終於觸及到了武田剛那條絕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底線!

〖磁場轉動〗力量八重天!是武田剛最強和最後的本錢。僅僅隻是半隻腳勉強踏入這境界,還不能完全將之掌握。原本隻有在身心俱達萬全的顛峰狀態下,才有能力將它作為殺手鐧地催穀出來。而適才激戰之中,武田剛已經身受重傷,體力和精神都大量需耗,原本根本不可能再催得八重天力量,隻能眼睜睜束手待斃的。然而,被觸及逆鱗的〖斷水流〗館主,赫然竟能憑著對自己妻子那份深深愛意,從不可能的狀態中引發出奇跡。就像即將消逝之前的流星一樣,爆發出自己畢生最璀璨輝煌的燦爛光芒。

強者之間的戰鬥,一重天力量的差距,往往就能決定勝負誰屬。這刹那間,武田剛的氣勢衝天高漲,不斷反壓風守禦。盡管手中無刀,但他的眼神,卻前所未有地鋒銳淩厲,足以教任何人也為之深寒。即使自詡絕情絕義,心無牽掛,可是瞬間,原本凝立當胸,穩定猶如磐石的寶刀〖黑川〗,卻不由自主地開始顫動了。漆黑刀刃上那點點繁星完若銀河川流,乍看之下,委實美不勝收。但潛藏於這美麗之下的,卻是一份動搖、一份猶豫、一份退縮,以及一份足以致命的……恐懼!

這種微妙互動,隻會發生於豁盡全力拚殺,從精神層麵已經相互滲透的兩名用刀者之間。當刀劍交擊,鋒芒相對之際,決定生死的因素除去實力和經驗以外,意誌更是其中的最重要一環。在巨大壓力之下,能夠始終保持敏銳決斷之精神力者,就可以有資格生存。毫無疑問,可以狠下心腸親手斬殺妻兒,證明了風守禦渴望求取強大力量的意誌確實是無比強悍。可是為保護心愛妻子而戰的武田剛,其意誌之堅韌凝聚,卻更要遠勝於風守禦。

“虛張聲勢!”沒有再後退,風守禦圓睜雙眼,瞳孔內凶光大盛,怒聲咆哮道:“武田剛,你嚇得倒別人卻嚇不倒我!老子絕不信你個五癆七傷的廢人還能催動得起八重天。黑川,不準退縮,和我一起去將他斬下吧!”漆黑寶刀赫然綻放出萬丈光芒。七重天力量半點不加保留,盡數灌注於〖黑川〗之上。風守禦就像頭破柙猛獸,豁盡所有瘋狂縱身撲出,簡單直接,當頭一刀劈下!

電光石火之際,武田剛右臂翻掌急托,猛地重拍刀身側麵。鋒芒殺力盡集刀刃,側麵無鋒處正好就是〖黑川〗最脆弱的地方。說時遲那時快,“乒乓~”清脆爆裂聲起,〖黑川〗赫然重蹈〖雪走〗覆轍,被狠狠轟成粉碎。上百塊碎片暴起四射,將武田剛的臉龐劃得一片鮮血淋漓。傷口肌肉翻卷,其深可見森森白骨。其中最大的一塊碎片,更深深刺近他左眼之中,立刻就讓他變成了半個瞎子。

精神力的高度集中,赫然讓〖斷水流〗館主進入了一種渾然忘我的超絕境界。所有傷痛苦楚,這刹那間他都完全感覺不到了。一聲短促暴喝,武田剛不假思索地押上自己全部生命力,蓄勢已久的左手豎掌為刀,一擊轟出。“噗~”地怪聲響過,武田剛這記掌刀前入後出,在敵人的右側胸膛處狠狠破開一個巨大血洞,將風守禦整個肺部也徹底打成了稀爛。如此重創,神仙……難救。

“哈~”地粗聲喘息,風守禦帶著滿頭冷汗,從那死亡的幻境中及時醒覺。身體自然而然作出反應,強行來個急刹車,將已經如箭在弦的攻擊,勉強控製著不讓它釋放出去。

縱使感覺無比真實,可是被武田剛當場擊殺,原來也隻屬雙方精神力互相互滲透之下,反映在風守禦腦海之中的一種幻覺而已。但與其說那是幻覺,倒不如說是對未來的預言更貼近真實。強者火拚,生死之際的強烈震撼,令雙方都得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領悟。在這瞬間,雙方對於戰局走向,已經再沒有了任何迷惘。隻要風守禦膽敢出手,那麽剛才幻境裏所出現的結局,就會在現實裏百分之百地被忠實再現。

死亡的結局,讓風守禦身心都被徹底震懾。瞬間,他仿佛變成了一隻被毒蛇瞪視的青蛙。縱使渾身都在不停地激烈顫抖,卻甚至連挪動半根手指頭也辦不到。非常明顯……

為愛而揮刀的武田剛,徹底壓倒了絕情絕義的風守禦。有情與無情之戰誰勝誰負,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老子不服!”風守禦雙眼赤紅,裏麵熊熊燃燒著著無數無數的憤怒、嫉妒、痛苦、瘋狂、還有激烈澎湃的不甘不忿。無從抑製的激烈感情,令他徹底失控,下意識破口大罵:“武田剛!你有什麽可得意的?我斬斷親情,放棄所有美好事物,傾盡所有也隻為得到出人頭地,可是你呢?你為了武功曾經犧牲過幾多?沒有啊!一點也沒有!你什麽都不肯放棄,什麽都要擁有,婆婆媽媽,瞻前顧後,哪裏比得上我的萬份之一?但是為什麽?到頭來贏的始終不是我?世界上還有沒有天理了?沒有!沒有!!他媽的沒有天理啊!武田剛,老子不服氣!你如果還自認是強者的話,今天就暫且罷戰,等三個月之後我們各自提升後再來打過!八重天好了不起嗎?隻要三個月,老子一定可以贏你!”

這樣一廂情願的提議,說出來也隻是令人笑掉大牙,當然不可能會得到任何回應。武田剛緊抿嘴唇,一言不發。身上所凝聚的氣勢繼續有增無減,提升速度隨便慢,卻仿佛可以永無止境。到了這個地步,〖斷水流〗館主留給自己門徒的選擇就隻剩下了兩個:或者繼續戰,或者立刻死。

還不是時候。難得發現的可造之材,仍有繼續深造,並且發掘出更大潛力的機會。無論如何,風守禦絕不能死。至於今天這場戰,同樣也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心念甫轉,主意已決。一道快逾鬼魅的黑影陡然飄身飛出,越過風守禦,直撲向武田剛。

是刀求敗!名震天下的鬼牙武神,竟然不顧自己身份悍然出手。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哪怕明知衝過來的不是風守禦,武田剛也不能控製地必須出手了。電光石火之際,刀求敗揮動他的白木手杖當頭一擊劈落,〖斷水流〗館主不假思索,憑借身體的本能反應舉掌一拍,“空手入白刃”!既不快半分,亦不遲半秒,恰好將那支比〖黑川〗和〖雪走〗兩大寶刀更加可怕十倍的白木手杖,重重夾在雙掌之間。

沒有絲毫遲疑,兩臂立刻便發力急扭。“啪勒~”清脆裂聲響過,白木手杖承受不住兩大高手的相互角力,當場爆裂成萬千碎片。碎片就像子彈般到處紛飛亂射,正像剛才幻象中顯示的那樣,將武田剛一隻眼睛狠狠奪去。高度集中的專注力,讓〖斷水流〗館主完全不在乎這種區區傷勢,反而令他把握到了刀求敗一線極之細微,且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的空隙。生死關頭,他赫然再度突破極限,八重天力量提升為八萬五千匹,扭身揮臂,一記手刀重重劈出。

然而,鬼牙武神並非是風守禦可以與之相比的存在。武器被毀,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妨礙。不等武田剛厲行反擊,鬼牙武神旋踵轉身,搶到側麵一腳踢出去。武田剛猝然受襲,立刻身不由己地斜斜飛出,竟然向著藍海一頭撞過去。而那蓄勢已久的突破極限一擊,也同時對準了藍海狠狠轟過去。

身為上一屆大地最強的五大武神之一,刀求敗居然可以做得出這種行為,別說武田剛和風守禦事前預料不及。即使連藍海也是大感意外。然而,這時候〖斷水流〗館主的最後必殺一擊也已經迫在眉睫,藍海首先必須把這個要命的問題解決掉,然後才說得上其他。從站出來與刀求敗對峙開始,藍海本就沒有哪怕一秒鍾的鬆懈,隨時隨刻也準備好了要全力出手。雖然出手對象從刀求敗換成了武田剛,但這個變化,並不會讓藍海變得手忙腳亂。

心念一動,藍海雙臂自然圈轉,凝現出黑白分明的太極陰陽圖形護身旋轉,〖無極輪回〗——“不動輪回勢”。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蘊涵必殺必勝氣勢的八萬五千匹磁場轉動力量,當場盡被化於無形。被自己的力量帶動,武田剛平衡盡失,全然不受自控地被抽上半空急速旋轉了十幾個圈子,隨即頭下腳上,對準了地麵頹然摔下。武田撫子脫口驚叫,從藍海身後衝出來,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想要接住自己的丈夫。

藍海雙眸精芒暴盛,暴喝道:“蠢女人,別過去啊!”可是以他目前的狀態,既要化解那淩厲無倫的八萬五千匹磁場轉動力量,又要顧忌著不讓武田剛受傷,實在吃力非常,一時間也沒有能力再出手製止武田撫子那不理智的行為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刀求敗哈哈大笑,閃電般伸出手來將武田撫子扯過去,拇指隨即就在她後頸處輕輕一按。半聲悶哼,武田撫子立刻暈倒過去,軟軟地掛在刀求敗手臂上。

“砰~”悶聲沉響,雪花紛飛。武田剛重重砸落地上。幸虧遍地都是厚厚的鬆軟積雪,將墮落的衝擊化解了十之八、九。武田剛倒沒因此而受什麽重傷。可是他剛才那突破極限的一擊,卻是畢生精力之所聚。一擊過後無論結果如何,自己本身也似賊去樓空,連半分戰鬥力都不存在了。他竭力掙紮著抬起頭來,向著刀求敗嘶聲道:“鬼牙武神,不關撫子的事,放開她。要殺我,你盡管動手就是。”

“武田剛,說老實話,你讓老夫覺得很失望。原本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材。可是到頭來,你始終不能做到斷情絕義,所以即使老夫把〖用心斬〗傾囊相授,你也永遠領會不到箇中精髓。所以對於老夫而言,你隻是一件垃圾,根本死不足惜。但是……”

鬼牙武神頓了頓,忽然回頭過去,向藍海“望”了一眼。桀桀怪笑,道:“姓海的小子,你剛才說的話雖然荒謬,可是同時,也讓老夫看見了〖用心斬〗的另外一種可能。武田剛為愛而揮刀,難道不是正與老夫的〖用心斬〗各走極端,互為陰陽表裏嗎?哈哈,有趣,實在有趣極了。小子,我們就來做個實驗吧。今天的戰鬥到此為止,而姓風的小家夥和這個女人,老夫便暫且帶走。一個月之後,你們再來老夫的鬼牙島。到時候老夫會在島上設置一場遊戲來等你們。武田剛,要救你老婆,就參加遊戲並且努力贏取勝利吧。姓海的小子,讓老夫看看,對於〖用心斬〗的理解,究竟是我對,抑或你錯了?哈哈,哈哈哈哈~~”

詭異大笑聲中,刀求敗猛地舉掌向地麵虛劈一記。掌風如刀,激起漫天雪花紛飛狂舞。武田剛發狂大叫道:“鬼牙武神,不關撫子的事,把她還給我啊!”原本已經精疲力竭的身體,也不知道陡然從哪裏再度湧出來一股力氣,驅使他手腳並用地掙紮著爬起,對準了那層雪花之牆,不管不顧地一頭撞過去。

雖然乍看之下無比單薄,可是雪花之牆卻蘊涵有刀求敗所遺留下來的強大磁場力量,名副其實固若金湯。武田剛當場就被狠狠反震彈出,身體在半空中劃過條長長的弧形拋物線,“砰~”地重重摔在二十多米之外的雪地上。藍海嘿聲冷哼,“天火輪回勢”一掌隔空劈出。“滋~”的輕響聲起,雪融冰消,盡數蒸發為霧。霧氣瞬間消散,牆後的刀求敗與風守禦還有武田撫子等人,卻已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嘿,到頭來,始終還是一個變態的老瘋子。”藍海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武田剛,居高臨下地俯視問道:“喂,武田館主,現在你可有什麽打算了?”

武田剛急促喘息著,竭力掙紮想要再度爬起,卻始終也無法如願。藍海歎口氣,吩咐道:“珊瑚,去把他扶起來,這樣才可以好好說話。”

珊瑚低聲答應著,吃力地扯著武田剛一條胳膊,將他攙扶著弄成坐姿。而僅僅是這麽簡單的動作,赫然已經牽動了他體內的傷勢。武田剛隻覺喉頭發甜,“哇~”地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將大片潔白雪地也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殷紅。幸虧藍海及時側身避過,不然這口還混和了無數細碎肉屑的鮮血,可就全都噴在藍海身上了。凝神細望,不由得當場眉頭緊皺。隻見這位〖斷水流〗館主麵色灰白,麵頰向內深深凹陷下去,眼眸內光芒黯淡,出氣多入氣少,明顯就是一副油盡燈枯,隨時也可能當場倒斃的模樣。

雜亂腳步聲由遠而近,頃刻之間,漆黑夜幕下燈火通明,卻是〖斷水流〗道館裏,僥幸逃過剛才風守禦那場無差別大屠殺的其他門生弟子們,好不容易等到一切爭鬥結束,急匆匆趕出來察看情況了。一瞥眼之間,眾人發現武田剛嘴角帶血,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甚至連半分完好皮肉也找不到的淒慘模樣,霎時間全體不由得都大吃一驚,紛紛脫口喊道:“館主!”有人想要衝上來替武田剛包紮傷口和止血,有人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也有人回身飛奔,想要去城裏找醫生,總之一片混亂。人人都變得猶如盲頭蒼蠅。

甚至連抬頭多看這群弟子一眼的力氣,武田剛也不願意再浪費了。他勉強揮揮手,吃力地道:“所有人,都……停下來。聽我……說話。”

館主開口說話,這群〖斷水流〗弟子立刻便找到了主心骨,好不容易重新恢複鎮定,並且環繞武田剛站成一圈。人人都雙眼發紅,強行忍住淚水,齊聲叫著師父。武田剛費勁地喘了幾口氣,凝聲道:“仔細……聽好。我……快要……死了。今後,〖斷水流〗館主……的……位置,就……交給……這位……海藍先生……來……接任。你們……^都必須……聽從他……的……吩咐,不得……有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