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鍾離指縫中的針,並非是普通的針,此針乃是他花費數十萬兩黃金,方才製成。其材質可是大路上異常稀有的千年寒鐵。利用這長針,墨鍾離不知道陰死了多少人,長針並不厲害,可其上沾染的毒素卻是厲害異常。這銀色細針也被他頗為驕傲的命名為北冥寒針。

看到韓戰竟然絲毫不予避諱,直接用拳頭相迎,墨鍾離心中簡直笑開了花,仿佛已經看到了韓戰痛不欲生,皮開肉爛的場景。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青色晶體剛剛布滿韓戰的拳頭之時,其那宛若炮彈一般的拳頭,也是轟然的撞在墨鍾離的拳頭之上,頓時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一絲火花竟然在兩人的拳頭之間閃現而出。

此時,墨鍾離傻眼了,愕然的低頭看去,隻見他的拳頭上那銀針上的藍芒陡然消散,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陣陣刺眼的光芒,這縷光芒卻是讓他心中有些發涼。讓他頗為自豪的北冥寒針竟然沒有刺透韓戰的拳頭,不但沒有刺透,甚至連他拳頭表麵的晶體都沒有刺穿。

一直以來,北冥寒針都是鋒利無比,無往不利,這種情況可是從未出現過。墨鍾離看了一眼韓戰的拳頭,心中難免有些吃驚,但這絲吃驚,一閃便逝。墨鍾離臉上上過一抹陰狠,真氣爆湧而出,銀針之上再次閃爍著一股濃鬱藍芒,帶著磅礴的能量,狠狠的向韓戰的拳頭刺去。

他不信邪了,不信那麽鋒利的針尖無法刺破韓戰拳頭表麵的那層晶體。就在墨鍾離右拳刺去的同時,左手也是被他飛快的掄起來,藍芒浮現,猛的向韓戰的轟擊而去。

“你一隻手要抵禦寒針,我看我這一拳你怎麽接住…”墨鍾離的臉上陰笑連連,顯然在欺負韓戰獨臂,無法兩麵抵擋。

韓戰看著滿臉陰笑的墨鍾離,麵容上依舊是一臉平淡,不慌不忙的抵禦這次來的銀針。就待那森藍色的拳頭將要擊中他的時候,卻見他的身體猛一抖動,竟然是憑空消失,直接出現在墨鍾離的身後。緊接著一個皆是被厚厚的青色晶體所包裹的拳頭,猛然向著他背後砸去。

青色的晶體內,蘊含著一股龐大無比的能量,若是墨鍾離被這一拳擊中的話,恐怕不死即殘。感受到身後突然刮起的一陣涼風,墨鍾離臉色一變,刹那間轉過身去,右手的拳頭破開空氣轟然的向著韓戰的拳頭轟去。心中大罵韓戰卑鄙。卻不想…兩人相比,到底是誰更卑鄙。

看到墨鍾離轉身相迎,韓戰嘴角之上終於閃過一絲笑容,雄渾的氣勢陡然散發開來,真氣湧動,右拳的力度再次加大一分。拳頭蘊含的龐大的能量,以致周圍的空間都是跟著震蕩。

“砰!”

兩人的拳頭終於相撞一起,發出一聲震天的響聲,四散的真氣頓時在天上形成一股能量風暴,掀起一陣讓人心驚的能量旋風,旋風劃開空氣的聲音,即便是身處在下方的韓家眾人也能清晰耳聞。望著空中那肉眼可見的漩渦,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的在人群中響起。幸好兩人所戰之地是在天上,若是在地麵的話,恐怕以兩人為中心,方圓幾十米的建築都要遭殃了。

半空之中,墨鍾離臉色狂變,這一拳撞去,他隱隱有一種宛若轟擊在鐵板之上的感覺。韓戰的拳頭仿比鐵還要堅硬十倍。而且…在那毫不起眼的青色晶體上他也是感覺到一種讓人心悸的能量。

兩拳相撞,能量散發,墨鍾離的身體頓時被震退數米,韓戰也是在能量的餘波中緩緩後退了數米。

墨鍾離收住身形,不禁向韓戰望去,看著韓戰的臉上依舊是那種漠然之色,他就不禁有些惱火,仿似和他交手,在對方眼裏僅不過是小事一樁。墨鍾離臉色變了變,牙齒微咬,心中一狠,一把匕首陡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匕首銀光閃閃,泛著些許的寒芒,在其鋒利的刀刃上,隱隱間可以看到一抹濃綠色的光芒浮現其上,更是為匕首又增添了一絲寒意,顯然這把匕首也是經過他抹過毒的。

韓戰望著這把匕首,淡漠的麵孔上終於閃過一抹不屑:“聖武神殿的人還是這麽卑鄙嗎?”

韓戰微微的搖了搖頭,站在虛空之中,一身白色衣袍隨風搖曳,泛著一絲白色的鬢角也是在風中飛舞,冷眼望著墨鍾離,絲絲的寒意從他身上湧出。

對於韓戰臉上的不屑,墨鍾離根本就沒加以理會。在他眼裏,隻要能將對手殺死,不管是什麽方法,卑鄙也好,無恥也好,那都是正確的。隻有殺死敵人才是王道。手中的這般匕首,不知道已經幫他殺死過多少強勁的對手。

韓戰的實力是比他強上了一絲,可如今也是要慘死在他的匕首之下。看著手中的匕首,墨鍾離的心中不禁想道,看向韓戰的目光仿佛看向死人一般,麵容之上有種興奮的陰狠。

韓戰輕歎了一口氣,雙眸看了韓易一眼,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猛然的向著墨鍾離衝去。韓易手中沒有任何兵器,此時他的兵器,仍舊是那一隻布滿青色晶體的拳頭。

看到韓戰衝來,墨鍾離陰笑一聲,匕首刹那間刺了出去。

一時間,天空中勁風呼嘯,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時的傳出。在下方的眾人眼裏,韓戰兩人仿若憑空消失了一般,以他們的實力竟是無法看到韓戰的身影,隻能感受到空中傳來的讓人心顫的能量,和那肉眼可見的空間波紋。

先天之戰,雖然無法看到兩人的身影,但所有人都是有著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那磅礴的能量,那雄渾的氣息,都他們心中不由得發咻。

此時,韓易和睿智卻是眼睛微眯,緊緊盯著天空,仔細的看著戰圈中兩人的一招一試,沉浸其中,想試著從中找出突破的玄機。

銅片內。魁不知從他搞了一個牙簽,剔著牙,也是饒有興趣的望向空中,仿若看戲一般,看到精彩之處,嘴角上不禁浮現一抹頗顯猥瑣的笑容,“小家夥啊,小家夥,看來你挺疼愛你兒子的嘛,為了讓你兒子看清,你不禁鋌而走險,用著不到七層的實力,和那個孩子幹。”

“不錯,不錯…”魁嗬嗬笑了一聲:“打得在精彩一些,有些不夠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