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佛門的大殿之中,此刻的氣氛顯得非常的凝重。
北言明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冷冷的盯著明宗和尚,眼中殺意盡顯無疑,本來,他心就非常的不舒服,兒子,大長老和二長老都先後死在那劉淩風的手上,應該說他們的死,都跟這劉淩風有著很大的關係,這本來就是他的一塊心病,偏偏明宗和尚卻是拿這件事情來刺激他,這怎麽能夠讓他不動怒氣,眼中殺意凜然,雙拳緊握,眼看著就要動手。
而那邊的明宗和尚卻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嘴角隻是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什麽話也不說,你北言明很囂張啊,在我的地盤上,居然敢如此的諷刺我,你還真是膽子不小,既然如此,我也是根本不會和你客氣什麽的,想說什麽,想做什麽,盡管放馬過來就是了,在我們佛門,難道說,我們還會怕你不成嗎?
兩個人如此的針鋒相對,臉上的殺意盡顯無疑,旁邊的其他幾人看著心裏不免有些擔心,畢竟,他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讓自己的矛盾激化起來的,而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很顯然,他們是打算把這個矛盾給激化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至少,這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可不想事情還沒辦成呢,自己這邊就先搞起了內亂來了,本來,他們麵對的就不是什麽小勢力,如果,還要在這兒起內亂,那麽,這件事情就根本沒有必要再聯手辦下去了。
但是,在這兒,除了昆侖山的掌門左乾坤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敢站出來說什麽,原因很簡單,並不是他們的實力和地位不夠,而是在眼前的這兩人的眼中,他們的地位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心中也是沒底的,假如,隨便衝上去說錯了哪怕一句話,他們都有可能會被集火,所以,他們也是不敢多說什麽。
這兒的人,能夠站出來說話,能夠說的上話,而且,即便說錯了,明宗和尚和北言明都不會發火的人,或許,就隻有一個左乾坤了。
而此刻的左乾坤自己當然也非常的清楚眼前的情勢,自己如果再不出麵,事情恐怕真的會走向另一個極端了,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更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現在,也就隻有他能夠站出來說上兩句了,上前一步,擋在了北言明和明宗和尚的中間,首先我,看向了北言明便是說道:“北言明,這一次的事情,是你自己有錯在先,怎麽說,也是在別人的地盤之上,不看僧麵看佛麵,你心裏就算有怒氣,也不應該說出如此的諷刺話語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不是來鬧事的,是來談事情的,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是想把事情搞大嗎?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你就算要報仇,憑你一個人,你覺得,你能夠報得了仇嗎?”
左乾坤心裏也是有點火氣的,這一次是明宗和尚邀請他們過來的,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劉淩風,那劉淩風這一次既然在佛門的地盤之上出現了,那麽,就必然讓他有來無回了,這一次,各大勢力的領導者都來了,就算他插翅也難逃了。
這也是為了保障這一次不會再出任何的意外,所以,才會這麽做的,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才剛剛一來,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怎麽可能讓他不憤怒呢?
自然,說話的語氣就有點不對勁了,這語氣其實也並不是非常的重,隻是帶著一絲怒氣而已,但是,聽在北言明的心裏卻非常的不舒服,他本來心裏就有火,你現在一上來就拿著他開炮,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說,這一次,錯確實是在他這邊,但,那邊的明宗和尚難道就沒有錯了,憑什麽要第一個拿我開炮,而且,好像是我故意要這樣搞一樣,所以,臉色便是有點看,不滿的道:“我確實有錯在先,但,你也不要覺得我們法神宗現在弱勢了就好欺負。”
這話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很顯然,北言明對左乾坤的態度也是有些不滿了。
其他的人在聽到此話的時候,眉頭都是紛紛一皺,他們如果站出來說這樣的話,你如此說,到還好說一點,現在,站出來說話的是左乾坤,是昆侖山的掌門人,你居然也這樣說,未免也不太給別人麵子了,人家當好人,你卻如此說別人,那就是在打別人的臉了。
他們在心裏也是略微的有些對這北言明有點不滿,臉上也是表現了出來,但是,卻並沒有多說什麽,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吵架的,而是來解決問題的,現在,既然有左乾坤在主持,他們也是不便多說什麽,同時,他們的心裏也是在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出頭,不然的話,被他們如此的諷刺一下,那也是十分的不好受的。
就連他們都不滿了,可想而知,左乾坤心裏會有多麽的不好受了,他是來當和事佬的,不是來當受氣桶的,好好的當了一回和事佬,居然被你們如此的諷刺,心裏是絕對不可能會舒服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他把自己的脾氣帶進來。
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解決事情,不是了製造事情,再者,北言明的聲音也比較低,所以,他也就當做是沒聽到,懶得去回答他了。
而是轉頭看向了明宗和尚,語氣同樣也是帶著一絲怒氣,說道:“明宗方丈,你也是的,我們是你請來的客人,怎麽說,你也要給我們幾分麵子吧?你也知道北言明是心情不太好,說話有點重了,就沒必要說出那麽傷人的話來了吧?”
本來都是好話,雖然說,語氣有點不對,但,畢竟也算是中規中矩了,但,明宗和尚卻不這麽認為,對麵的北言明如此的諷刺你,你都不說什麽,卻反過來還要說自己,他當然也是不高興的,當即,便是冷笑道:“我說的也都是事實而已,再者,他既然知道我是這兒的主人,就應該知道要尊重我,他不尊重我,我為什麽要尊重他呢?左掌門,我這一次是好心邀請你們來談事情的,但,一開場就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心裏能舒服嗎?再者,你也看到他剛才的態度了,你說他兩句,他居然還覺得你是在欺負他們法神宗沒人了,說實話,換作是我,我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聽得此話的左乾坤臉色頓時非常的難看了起來,本來還想好心勸一下兩邊,這件事情就這樣大事化了得了,卻沒想得到,兩邊都沒做成人,這邊諷刺完了,那邊又來諷刺,本來,自己還當做沒聽到了事了,偏偏這明宗和尚還要說出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一點台階都不給自己下,這是什麽意思?是真要把事情鬧大嗎?
而讓左乾坤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此刻,北言明居然又說話了,他居然說道:“明宗和尚,你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北言明的法神宗現在雖然確實是弱勢,但,到還不至於真的會怕了誰,他左掌門剛才對你說話的語氣,和對我說話的語氣,明顯是兩種態度,這難道還不足已說明,他偏向你嗎?哼,你現在這麽說,也隻不過是想讓左掌門對我意見更大而已,這一次來,確實是來談事情的,但是,你們既然都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情,我也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們似乎也沒有再合作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