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生能夠成功的騙到洪林,讓對方答應與自己交換血液,不得不說,這其中,他前麵所做的那個鋪墊起到了很大的八月。

假如,沒有那個鋪墊,那麽,後麵的一切,洪林洪大教主會不會答應他,那就是兩回事了。

洪林也確實是被黃飛生的這個條件所吸引了,到也是沒有去想其他的。

畢竟,黃飛生一旦加入到了他這邊的戰團裏麵來了,他洪林就擁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一舉直接吞噬掉另外的兩教,自立門戶,獨掌整個西域喇嘛教了。

做一個分教的教主,遠不如總教教主來得爽,這對於向往權力的洪林而言,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誘惑,因而,洪林才會沒有去想其他的事情。

黃飛生見到洪林已經答應,自然不肯再拖延時間,再拖下去,也怕再生出什麽事端來,當即,便是直接當著洪林的麵,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用一個小瓶子裝了起來,然後,微笑著抬頭,剛要說什麽,卻是突然眉頭一皺。

因為,他看到那邊的洪林並沒有做任何的動作,而是始終目光平靜的看著黃飛生,黃飛生臉色一變,突然便是變了下來。

還好黃飛生並沒有在這兒得意忘形,把自己的計劃給忘了,要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恐怕早就笑出來了,但,現在,他並沒有笑,甚至於,在看到洪林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之時,那原本就有些冷意的表情,更加的冷漠了起來,冷冷的瞪著洪林,冷聲道:“洪教主,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黃飛生做事向來直接,我現在已經把血液拿出來了,你為什麽連一點想要動手的動作都沒有?”

說完,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起來,眼中帶著一抹恨意,冷冷的道:“看樣子,洪教主是在消潛我黃飛生了。”

說完,直接便是將血瓶收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道:“我到是忘了,黃教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今天這一趟,我還真的是不應該來的,你本來就比那個花明秋更厲害,又是和那花明秋早就同流合汙了,我今天來這兒,就是來找罪受的。你洪整個就是在拿我黃飛生尋開心的。”

說著,黃飛生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黃飛生記住了,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這筆帳,我要跟你算一算的。”

當黃飛生看到洪林那平靜的眼神之中,所帶著一絲疑惑之色時,黃飛生就知道,這洪林肯定是在懷疑什麽了。

而一旦洪林真的懷疑到了那件事情上麵,那麽,黃飛生今天的這一切都將是白做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易的就應該是成功了,但,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時候,居然會出現這樣戲劇性的一幕,這多少有些讓黃飛生惱火。

但,無論如何,黃飛生都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其他的表情,除了憤怒之外,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一毫其他的情緒,因為,這件事情,黃飛生覺得還是有轉機的,隻要自己表現得足夠鎮定,配得上自己所說的那個借口,那麽,洪林就肯定會相信的。

畢竟,這樣的利益,對於洪林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現在的洪林,也許是在懷疑他,但,肯定也不願意輕易的錯過這個機會,所以,洪林還是會考慮清楚這件事情,一切,就看黃飛生的表現了。

果然,看到黃飛生如此激動,如此憤怒的表現,洪林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黃教主,你如此激動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嗎?”

黃飛生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之意,好好說,果然是個老狐狸,還是有些不相信我呢?

轉過身,黃飛生便是冷冷的道:“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呢?你如此對我黃飛生,難道,還想讓我黃飛生對你畢恭畢敬嗎?”

黃飛生的怒意很顯然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至少,臉上的表情已經是這樣了。

這一切,洪林都看在眼裏,心中自然就更加的肯定,黃飛生並沒有在騙自己了,以黃飛生的脾氣,不可能演戲,演得如此的逼真,更不可能把戲做得如此之足。

洪林不相信,這麽短的時間之內,黃飛生居然會變得如此的會演戲了。

黃飛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發起脾氣來,什麽都不會管,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但是,隻要你點頭答應了他的事情,那麽,一切都好說。

所以,洪林並不擔心,黃飛生會因此而生氣離開。

既然,現在,洪林已經相信黃飛生了,自然,洪林也就不會再有更多的顧慮,微微一笑,便是說道:“黃教主,這件事情,是大事情,難道,讓洪某我考慮一下也不行嗎?我隻不過是在想,這件事情接下來,到底要怎麽辦才能讓你滿意,所以,才會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黃飛生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道:“真是如此嗎?我看不見得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懷疑我黃飛生,或者說,是看不起我黃飛生吧?說實話,如果,我黃飛生不是因為這一次黃教損失太過慘重,我絕對不會來找你,而你,現在居然懷疑我,也許,也是看不起我。那麽,我黃飛生自然也就沒有二話可說,我黃飛生從來不會跟一個表裏不一,把我當成一個棋子,尤其,還是一枚看不起的棋子,不敢用的棋子的人做朋友,或者,做任何交易的。”

說完,黃飛生一揮衣袖,冷哼了一聲,道:“洪林,我黃飛生看錯了你,這一次,我是白來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也沒得談了,愛怎麽來怎麽來,總之,隻要我黃飛生一天不死,這西域就別想太平,無論是你們紅教,還是花教,我黃某若是不給你們一點代價,我就不姓黃!”

說完,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做戲,肯定要做足,黃飛生在不知不覺之間,又一次把自己代入了進去,自然,就依著自己的脾氣來了。

剛才自己有點操之過及,才會讓對方產生一些懷疑,現在,自己不跟對方合作了,那麽,要好好想想這件事情該怎麽辦的,就是洪林了。

畢竟,這件事情,對於洪林而言的意義是非常之大的。

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縱,將對方逼入死角,再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同樣,也就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聽得黃飛生此話,洪林的眉頭果然便是皺了起來,一臉的難看之色,急忙道:“黃教主,這一次,就當是我洪林錯了如何?不管剛才我是在想什麽,總之,我冷漠了你,就是我的錯,我承認錯誤,還望黃教主不要見諒了。”

說完,似乎還生怕黃飛生生氣,連忙站了起來,來到了黃飛生的身旁,直接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用小瓶子裝了一些血液,遞到了黃飛生的麵前,道:“黃教主,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就不要再見外了,這件事情,我們兩人都是弱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應該站在一起,共同進退才是,那花明秋太強勢,也太放肆了,你黃教主看不慣,我洪林同樣是看不慣的,我們現在也算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戰友了,你又何必如此和我見外呢?”

黃飛生聽得此話,臉色才稍微的好看了一點,微微想了一想,便是皺眉反問道:“洪教主,你確定你不是在耍我嗎?”

洪林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確定!”

黃飛生便是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的血液,直接遞給了對方,拿過了對方的血液,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今天就算是盟友了,無論如何,我希望,等到一個月之後,我們可以一起把花明秋給拉下來。”

洪林接過了血液,點了點頭,道:“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