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色所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值得黃飛生好好的思考一下,因為,一旦走錯一步,那麽,很有可能便是滿盤皆輸。
到洪林那兒拿血液,可不是那麽好拿的,先不說,西域喇嘛教這三位教主本就一直把自己的血液看得極為重要,不可能輕易的給人,單就是自己問洪林要血液的這個目的都很有可能讓對方對自己產生很大的反感心理。
這件事情,如果不想一個萬全之策,是很難付出行動的。
勿色也不著急,就這麽等著黃飛生,假如,他不給出一個答案,勿色這邊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這是劉淩風的意思,也是他們一起的意思。
黃飛生不點頭,那麽,這件事情就隻有拖到最後,找那洪林強行來奪取了。
但,如此一來,先不說風險有多大,單就是在這西域的地盤之上,對西域喇嘛三教之中的一教之主動手的罪名,就很有可能讓他們遭受圍攻的場麵。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所以,他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黃飛生這一邊。
現在,就看黃飛生要如何來麵對這件事情了。
黃飛生沉吟了良久,這才說道:“我不敢保證就一定可以拿到對方的血液,但,我可以答應你,盡力去試一試。”
黃飛生確實沒什麽把握,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勿色當然也很清楚的明白之一點,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壓迫,點了點頭,道:“如果,黃教主拿到了血液,那就和我說一聲,到時候,我和尼瑪來聯係一下,總之這件事情,如果不能確保萬無一失,我們也很難說動他回歸西域。我想,黃教主,你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吧?”
黃飛生苦澀一笑,點了點頭,道:“恩,我明白的,如此重大的事情,我怎麽會不明白呢?”
換位思考一下,黃飛生自然也很清楚,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尼瑪自然是不可能輕易的回歸西域的,哪怕是死在外麵,他肯定也不會輕易回歸西域。
勿色微微一笑,便是點了點頭,說道:“那麽,這件事情就有勞黃教主了,我先回去了。”
黃飛生苦澀一笑,點了點頭,道:“恩,好,那我就不送了。”
勿色點了點頭,道:“恩,黃教主,你這邊可要多上上心了,時間不多了,大家也都很急的。”
黃飛生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明白的。”
黃飛生既然如此說了,勿色到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麽,他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多說也無異。
直接轉身,便是離開了此地。
看著勿色離開之後,黃飛生頓時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
關鍵就看洪林那邊是一個什麽態度了。
如果,對方犯忌到了他的身上,那麽,這件事情想辦成,那就絕無可能的。
如果,洪林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那麽,也許,還會有一點可能。
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因為,機會隻有一次,如果,自己次次去找人家,人家肯定會想到一些什麽,到時候,想要拿到手,那就絕對不可能了。
………………
這邊黃飛生在不斷的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得到洪林的血液,而在另外的一邊,在劉淩風的家裏麵,當勿色把當時的情況告訴劉淩風的時候,劉淩風的嘴角卻是浮現出一抹冷笑,道:“黃飛生想要拿到洪林的血液,並不見得有多麽的困難,不過,這還要看黃飛生怎麽來了。如果,讓對方猜測到了黃飛生的想法,或者是看出了一些什麽,那麽,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辦得成的,但是,如果洪林壓根就沒有想到這方麵去,或者是,洪林認可了他黃飛生,那麽,拿到這洪林的血液到也就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了。”
勿色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件事情,還得看黃飛生怎麽來操作了,看他這人,應該不算太笨,不過,具體的細節,那就不一定了。”
劉淩風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我們就不需要管太多了,讓他們自己來就行了,成功了,我們就不需要去冒險,沒成功,也沒關係,大不了就冒一下險得了。”
勿色突然眉頭一皺,說道:“不是還有三位長老嗎?大哥,你看能不能找他們幫忙呢?”
劉淩風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要他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同樣也是需要到最後才行的,洪林這人很陰險的,他身體之內的血液,是絕對不可能輕易交到三位長老手中的,他的心機遠比另外的兩位教主要高很多,所以,讓他們去,肯定是不怎麽行的。”
勿色點了點頭,微笑道:“還是大哥想得比較遠,我就沒想到這一點。”
“你就少拍馬屁了,我就聞到臭味了。”一旁的狂刀冷嘲熱諷的說道。
勿色臉色微微一變,冷哼了一聲,道:“大棒子,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狂刀一臉不屑的道:“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怕你啊!”
看到這兩個又鬧上了,劉淩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尼瑪之後,原本以為可以親近一點了,沒想到,這狂刀就是一個人熟自來瘋,一旦熟了,就喜歡挑事了。
劉淩風也懶得管這些事情,讓他們鬧去吧,轉過身,便是離開了此處。
………………
正如劉淩風所想,黃飛生現在正在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拿到洪林的血液,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對方想到自己是因為尼瑪,更不能讓對方有任何思考的地方。
要一擊必中,直接擊中對方的要害,讓對方沒有思考的空間,直接就答應。
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著各種各樣的方法,但,都一一被黃飛生給否決了。
不是這些辦法行不通,而是,這些辦法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會洪林許多思考的時間,會讓對方想到自己是在幫尼瑪的這件事情上麵去。
所以,黃飛生是絕對不會用這些辦法的,既然,不能用這些辦法,那就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洪林不同於他黃飛生,洪林是一個野心相當強悍的家夥,他的野心雖然不如花明秋那般赤裸裸的呈現了出來,但,也沒有掩飾的太深。
至少,黃飛生就非常清楚,洪林是有這個野心的,在此之前,花明秋很強勢,所以,他跟花明秋綁在一起,但是,卻也在暗中幫著自己,試途用自己的力量,來穩定住對方,讓對方得到最大的消耗。
黃飛生雖然一直沒說,但,不代表他心裏不明白。
既然,已經清楚了洪林的目標之所在,那麽,這一次去問他要血液的事情,就還得圍繞著他他的這個目標來進行。
但,要如何與他談這個話題,又用什麽樣的借口來讓對方答應,這又是黃飛生必須要思考的一個問題了。
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黃飛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直接說明要對方的血液,對方肯定會懷疑,和對方做交易,肯定也會懷疑,一旦對方懷疑,自然就絕對不可能答應。
相比之於這些東西,他們反而更怕尼瑪,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尼瑪完全傳承下來,那麽,尼瑪所要達到的成就,所能得到的實力,絕對是相當之恐怖的。
到時候,尼瑪一統整個西域,那麽,他們必死無疑。
當初,那件事情,他們可是主謀,以尼瑪那小子的性格,不可能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他們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而偏偏對方又沒有什麽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就更不好說了。
黃飛生皺眉在思考著,突然,一個想法在腦海之中浮現而出,“嘿,有了。”說著,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一次,看我黃飛生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