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寒玲這位北寒宮的太上長老都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足已說明,梅林現在的一切,已經引起了上層人物們的強烈反感。
或者說,她今天的結局,應該隻有一個,必死無疑了。
梅林從這些話語之中也聽得出來,她很不甘心,但,卻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一步錯,步步錯。
早知如此,就不該放縱梅飛雪亂來的,假如,這一切慢慢來,她們總能找到機會,將慕容雪霜弄下來。
但,急功近利的梅飛雪因為一次衝動,所以,倒置了結局會如此的無法收拾。
到得最後,如果不是自己最後製造了混亂,‘梅飛雪’想要活著逃出去,都是不太可能的。
當然,這一切,她絕對不會承認的,打死她都不會承認的。
尤其是聽到太上長老寒玲說,讓自己死得無話可說的時候,她頓時笑了,笑得有點詭異,道:“我到要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讓我無話可說,我到要看看,你們是不是怎麽給我加上罪名。”
“用不著給你加任何的罪名,就那幾項,已經足已讓你死得很慘了。”劉淩風冷冷的說道:“第二項,你說你散布謠言,宮主一直不回來,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北寒宮’這一次的動蕩,就是危機來臨的前兆,如果你們不想死,就馬上逃離,僅僅隻是出於保護‘北寒宮’的這些人,隻是要告訴她們,宮主不會再回來了,沒人會管她們了,讓她們快點自己逃生去吧,是不是這樣?”
“我沒說過宮主不會再回來了,也沒說沒人不會再管她們了,我隻說了,如果不想死,就快點離開這兒。”梅林狡辯的說道。
劉淩風點了點頭,道:“那麽,我問你幾個問題,第一,這一次的動蕩厲害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隻需要回答我,動蕩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不厲害,為什麽這麽多人都會害怕?”
劉淩風突然笑了,看向了下方的人群,問道:“你們覺得這一次的動蕩厲害嗎?”
下方的眾人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嘴裏下意識的呢喃了一句,有的說不怎麽厲害,有的說一般般,也有的說比較厲害,就是沒有說特別厲害的。
“看看,說什麽的都有,就沒有說特別厲害的。”劉淩風指了指下的建築群,問道:“看看這些冰宮,現在還完好無損,如果真的厲害的話,那麽,絕對已經倒塌了。雖然,即便是現在,依然有著些微的顫抖,但是,跟你們‘北寒宮’曾經無數次的動蕩相比,這一次絕對不能說厲害,隻能說不怎麽厲害,遠的不說,就拿九年之前的那一次‘極光’停留之後的動蕩相比,這一次就完全沒有可比性。”
下方的眾人沉默了下來。
“這能說明什麽?”梅林冷笑著,反駁道。
劉淩風冷笑道:“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麽輕微的動蕩,你到底通過哪一個方麵知道,它就是危機來臨的‘前兆’的?是誰告訴這是‘危機’來臨的前兆的?”
“這根本不需要人告訴我,所有的人都可以猜得到,平常的時候,是不會有動蕩,這一次來得如此的突然,不是提前來臨的預兆,那又是什麽?”梅林狡辯道。
劉淩風搖了搖頭,道:“你這隻是在強詞奪理而已,你覺得這樣說有任何的意義嗎?”
“那麽,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想?”梅林反問道,“是不是應該覺得這是好事,要大家都留下來等死?”
劉淩風不答,反說道:“眾所周知,‘極光’是肉眼很難捕捉到的,而且,每十年停留一次的地點和時間都要不同,都會有偏差。一旦‘極光’停留,它絕對不會有什麽提前的預兆一說,會很幹脆的就直接來臨大危機。你告訴我,這怎麽就是危機來臨的前兆,大家怎麽就是等死了?”
“事情沒有絕對的,這一次的危機比以往的都要更大,難保不會有這樣的提前預兆!”梅林狡辯道。
“我說了你就隻會強詞奪理!我也懶得跟你這麽辯解。”劉淩風冷冷的道:“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一次的動蕩,是因為你們的‘北寒宮’宮主在生死關頭,通過我與她的結合,幫助她得到了‘幽冰’,煉成了第二元神,成功的晉升到了尊級頂峰境界之後,將‘九幽冰窟’給破解了,讓得‘九幽冰窟’直接解封,很多的‘冰川’倒塌所形成的動蕩。”
聽得劉淩風的這話,下方的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北寒宮的宮主此刻的實力,居然達到了尊級頂峰的境界。
她們所吃驚的僅僅隻是於此。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幽冰’為何物,但,卻知道‘九幽冰窟’是什麽樣的存在。
能夠讓得‘九幽冰窟’解封,實力還能突破到這樣的等級,足已讓她們大大的吃上一驚了。
就連此刻的梅林,心中也是大吃一驚,目光之中充滿了震驚之色,同時,也帶著一絲嫉妒之色,假如,這要是她那個徒弟梅飛雪,那該多好呢?
蘭白原本看到慕容雪霜的實力突然之間如此之強,就已經猜測出了一個七八分,隻不過,得到確認之後,還是吃了一驚。
‘九幽冰窟’被解封,這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至少,對‘北寒宮’而言,就是如此。
“拋開這一切不談,就算這一次是真的,就算你隻是犯了自以為是的錯誤,作為北寒宮的一個長老,宮主不在,你應該做什麽?”劉淩風冷聲道:“你應該盡量的安撫人心,不要讓大家的心思出現動蕩,不要讓大家產生不安,而你所做的,卻是散布謠言,告訴她們一些連你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情。我們可以理解為,你是為她們好,但,真是如此嗎?讓‘北寒宮’出現如此之大的混亂,你不緊不管,還火上澆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幹了什麽?你放走了‘北寒宮’的重犯,放走了你的‘徒弟’。你難道要告訴我,這不是你的私心,你隻是覺得‘北寒宮’既然已經不存在了,那麽,就讓大家一起逃跑吧?”
“事實就是如此!”梅林反駁道。
“那麽,你就可以去死了。”劉淩風冰冷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殺意,“我相信,任何一個門派的最高權力人,哪怕是一個最小最小的門派,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手下的高層管理者,在沒有確定任何事情之前,在自己的門派之內搞風搞雨。而且,理由居然是如此的無理。”
梅林冷笑道:“還說要讓我閉嘴,你就是這樣讓我閉嘴的?”
梅林反正存著死的心思了,也就不怕什麽了,就光是惡心劉淩風的。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了梅林的臉上,甩得梅林有些發懵。
“既然你不想閉嘴,我就打得讓你閉嘴!”甩她耳光的是慕容雪霜,此刻的慕容雪霜要多瘋狂有多瘋狂,“犯賤也要有個限度!”
梅林並沒有懵多久,隨即,便是反應了過來,哈哈一笑,道:“殺了我又如何?你還是沒能讓我閉嘴?”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耳光甩來,這一次出手的不是慕容雪霜,而是寒玲,寒玲冷冷的盯著梅林,那一雙眼睛之中,帶著一絲冷漠的殺意,“北寒宮教你,養你,育你,你就是這樣報答北寒宮的?當初你是一個孤兒,是誰給了你生的機會,是誰給了你現在的權利,你不好好珍惜,盡給‘北寒宮’抹黑,正如霜兒所說,犯賤!”
說著,恨恨的道:“我現在就告訴你,讓你閉嘴很容易,從你師傅帶你回宗門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每天都要甩一些小心機,以前很多次,我都沒有說什麽,隻是覺得,你至少對‘北寒宮’還算忠誠,可是,沒想到,你的心機這麽深沉,算計居然算計到了霜兒的頭上,算計到了‘北寒宮’,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霜兒的師傅將你那徒弟帶過去,由她教育嗎?”
“當我從霜兒師傅那兒知道,你收了徒弟的時候,我就立刻讓她將之搶了過去,就是不想讓你誤人子弟,可是,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低估了你教人害人的本事。”
寒玲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你,是看在你對‘北寒宮’一直還算忠心,但是,沒想到,今天,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身為‘北寒宮’的長老,不為‘北寒宮’的團結著想到也罷了,居然故意製造混亂,將你徒弟放走。甚至於,以下犯上到汙辱宮主的地步,別說你隻是一個小小的長老,即便是我這個太上長老,敢如此說話,她要殺我,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要她有這個實力,因為,她才是北寒宮的宮主,你汙辱她,就是汙辱整個‘北寒宮’。”
梅林臉頰很是紅腫,但,她依然笑得很猖狂,大笑道:“我有汙辱她嗎?她被一個男人奪走了貞潔,這總歸是事實吧?哦,忘了,她是宮主,你是太上長老,我人言輕微,那麽,你們就當我是汙辱好了。”
頓了頓,又道:“哦,差點忘了,你們‘北寒宮’連我都不好,還想教好我的徒弟嗎?還想教她一些人生大道理,隻可惜,在我這兒,她認為那都是狗屁,這‘北寒宮’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們把我們困在這兒,讓我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在外麵生存的能力,每天就隻能活在這個沒有男人,沒有物質的冰雪世界之中,你們真的以為這是好事嗎?這隻不過是在變化的殘害我們,我就是……呃……”
‘噗’的一聲,一道冰冷的冰刃從梅林的脖子劃過,滾燙的鮮血撒了一地,“你沒有資格在這兒跟我談‘北寒宮’,憑你,還不配!”
梅林帶著深深的怨恨和不甘,看著慕容雪霜,但,最終也隻能將內心所有的憤怒,都壓在靈魂之中,隨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