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之上,丹器門大殿之中……
這段時間以來,張昆和聶紫雲多年之後重逢,過得很是開心。
就像一對年輕人談戀愛一樣,他們也煥發著自己的第二個春天。
每天兩人幾乎都是粘在一起,一起研究著煉器和煉丹方麵的知識。
他們今天的快樂,是那個他們共同的徒弟送來的。
不得不說,劉淩風這個徒弟,就是他們的一個福星。這段時間以來,讓他們的感情重新踏上了另一個更高的階層。
“回來了?”看到劉淩風回來的時候,兩人都顯得很高興。
“師傅,師娘!”劉淩風微笑著,行了一禮。
“怎麽了?”當劉淩風行禮問好的時候,聶紫雲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劉淩風笑容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那笑容不如以前那麽燦爛,那麽自信了。
或者說,更穩重了,更成熟了,另類一點,就是多了一絲滄桑和憂鬱。
一個人無論多麽會掩飾,當他在經曆過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之後,氣質上總是會發生一些變化。
哪怕,他還是那個他,他還在表演著那個他,但是,有些已經改變了地方,就始終不可能再回歸到原點。
因為,有些東西已經深深的銘刻在了他們的心裏,永遠無法抹除。
劉淩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啊?”
聶紫雲卻搖了搖頭,道:“你也就能騙你師傅,可別騙不了你師母我,你臉上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你,包括你的眼神,很明顯,你遇到了一些傷心事情。”
劉淩風微微一驚,到是沒想到自己的師母居然連這個也能看出來。
“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有師傅跟師娘跟你撐腰呢?”聶紫雲追問道。
一旁的張昆也是嚴肅道:“淩風,如果,你真把我們當成你的親人,就別對我們隱藏著什麽。”
劉淩風笑了笑,道:“我沒想過要在你們麵前隱藏什麽,隻是……”說著,歎息了一聲,道:“好吧,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
劉淩風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其中也包括自己與潘姻的相知相識,然而,在一起,兩者之間的感情。
甚至,所有經曆過的點點滴滴。
當這些記憶,在腦海深處埋藏的時候,劉淩風沒有去挖掘,可是,此刻挖掘出來的時候,當他們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無法截製的時候,劉淩風的心……痛了!
如同,心髒明明已經習慣了那根針的所在,卻在這時,你把他給拔掉了出來。然後,又重新刺了進去。
所以,在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劉淩風的眼眶之中再一次流出了淚水。
或許,這不應該是一個男人應有的淚水,也或許,男兒應該達到的境界是流血不流淚。
可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很清楚,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
當真的有一件讓你痛徹心扉的事情發生了,當,這一切,都必須要你去麵對事實了,你還能說你不流淚嗎?
你敢說你的淚水永遠不會越過你眼角的防線嗎?
有一種名叫感動的東西,是可以摧毀任何一個鐵石心腸之人的眼角防線的。
對於這一點,眼前的張昆和聶紫雲都是深有感觸的,他們在聽完劉淩風的話之後,同時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淩風,這並不能怪你,隻能說,這一切都隻是天意。”張昆歎息著說道。
聶紫雲冷哼了一聲,道:“狗屁的天意,還不是那些臭男人的欲望在做怪?這個世界,就沒有哪個男人不是被下半身所支配的。隻不過,有的人,克製能力強一些,有的人克製能力弱一些而已。”
聶紫雲有些氣憤,說到後來,幾乎就有些咆哮了,“克製能力弱的人,應該叫做無能之輩。任何一個強者,都不需要去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得到一個女人,也根本就不屑這麽做,哪怕,這個女人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
劉淩風沒有說話,隻是有些發愣的站在那兒,出神的望著遠處的牆角,眼神渙散。
“那個叫什麽‘杜天’的人,對付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殺了,扔出去喂狗!”聶紫雲依舊在說著,“淩風,這種人,殺得好。”
劉淩風淡然一笑,道:“殺他一百遍,姻兒會回來嗎?”
“呃……”聶紫雲被嗆到了。
“不會!”劉淩風自己給了答案,嘴角浮現微笑,看著聶紫雲,道:“同樣的,一個人,也隻能死一次,所以,我無法殺他一百遍,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必要再去糾結這些事情了。不是嗎?師母?”
“淩風,你想得開就好了。”張昆點了點頭,回答道。
聶紫雲卻是臉色難看的道:“淩風,你小子可別嚇我啊!總感覺怪怪的?”
“師母,我能有什麽怪怪的?”劉淩風苦笑道:“最多也就是成熟了一點而已。”
聶紫雲歎息了一聲,道:“好吧,就當你是成熟了一些好了,對了,那‘風靈獸’既然抓回來了,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拿去煉製你的‘本命魂兵’?”
“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劉淩風語氣堅定的說道。
“現在?”聶紫雲眉頭一皺,道:“淩風,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辦嗎?”
劉淩風點了點頭,道:“那杜天的背景不簡單,是玄武宗宗主的兒子,在許國,楚國,晉國三國都有著他們玄武宗的分部,還有一個叫許風和許成的也是許國大將之子。我剛才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有人在通輯我們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通輯令三個國家就都會知道了。”
頓了頓,又道:“而我還有兩個朋友,現在還在許國帝都。師傅你應該有辦法,可以帶我過去找到他們的吧?”
張昆卻是冷笑了一聲,道:“這隻不過一件小事情而已。”
其實,劉淩風心中也清楚,張昆的丹器門的地位是肯定不低的。
當然,就算是低,以張昆帝級境界的實力,在這小小的許國如果還擺平不了這麽簡單的事情,那未免這個帝級境界的強者,也做得太不夠格了吧。
聶紫雲卻是驚訝道:“淩風,你不會不知道,這‘許國’說難聽點,其實就是丹器門的吧?”
“呃……”劉淩風大吃一驚,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這……”
這件事情,劉淩風是確實不知道的,怎麽說,許國也是一個大國,怎麽可能是丹器門的呢?
“看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聶紫雲看到這一幕,到是笑了。
張昆則在一旁顯得有些平靜,見到此幕,隻是說道:“雲兒,你就別逗淩風了。”
聶紫雲當然知道張昆為什麽要這麽說,因為,現在的劉淩風心情可不是特別好,所以,聶紫雲點到為止,道:“昆哥,你來說吧!”
幾天之前,還是師兄師妹的,現在,就變成了雲兒和昆哥了,可想而知,這幾天兩人之間的感情,肯定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張昆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許國當初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國家,沒錢,沒勢力,雖然,我們的師傅,也就是你的師祖是出生在這兒的,但,從小就離開了這兒,也就沒有人知道他是出生在這兒的,直到後來隱姓埋名到了這兒,不過,他卻在暗中幫助‘許國’,帶了一幫人為許國打造了許多好品質的兵器,再然後就是財力的支持,這才讓得許國這個原本就在滅亡邊緣徘徊的國家,重新回到了正軌之上。後來,‘許國’能夠穩定下來,也正是因為‘丹器門’。”
頓了頓,張昆又道:“自那一次之後,許國皇族就對我們丹器門有了很嚴重的依賴性,同時,也把我們師傅以及整個‘丹器門’都供成了整個皇族的守護者。隻要許國一天當執,那麽,許國就必須要以‘丹器門’為第一門,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同樣的,許國如果有任何的危險,‘丹器門’都必須要全力的保護。”張昆在後麵又加了一句。
“原來如此!”劉淩風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事情的關鍵,“那麽,是不是說,我是丹器門的人,也就是皇族的守護者,可是,既然是守護者,那地位到底有多高呢?”
“說是說守護者,其實,我們還要淩駕於皇族之上的,因為,是他們依賴我們,不是我們依賴他們,明白嗎?”聶紫雲回答道。
劉淩風點了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我可以直接找許國皇帝,讓他幫忙處理,是不是?”
聶紫雲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說著,轉頭看向了張昆,“昆哥,那天那塊‘許國皇令’好像被你收起來了,你帶在身上沒有?”
張昆隨手一翻,手中便是出現了一塊一麵刻有兩個字‘許令’,另一麵,則是許國皇族的蓋章的令牌,張昆將之交到了劉淩風手上,說道:“這就是咱們的‘令牌’,你隻要拿著他,你就可以代表我們‘丹器門’了。”
聶紫雲笑道:“這點小事情,我們是不需要出麵的,再者,現在,還沒人知道我們就在許國,我們還想安靜的多生活一段時間,所以……”
“恩,我明白!”劉淩風點了點頭,微笑道:“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就會去一趟‘深淵澡澤’,這一去,我就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回來了,最少恐怕也得三個月以上吧,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了。”
“臭小子,你笑我們呢?”聶紫雲臉色一紅,作勢要打,半老徐娘,風韻猶純,很有味道。
劉淩風閃身就躲開了,嘿嘿笑道:“師娘,不鬧了,先將我的‘本命魂兵’煉出來吧!”
張昆也點了點頭,道:“恩,先幫他煉吧,他還有兩個朋友在帝都,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哼,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看我不抽你一頓。”聶紫雲一臉凶相的說道。
張昆苦笑著搖了搖頭,“還像個孩子呢?”
“你不也像個孩子嗎?晚上還要抱著我才能睡呢?……”聶紫雲馬上反應過來漏嘴了,趕緊轉過頭去。
張昆滿臉的黑線,做痛苦狀。
劉淩風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然後,迅速的捂住嘴巴,可是,卻始終還是時不時笑兩聲出來。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聶紫雲直接下了死命令,“臭小子,你再笑一個試試。”
劉淩風立馬閉嘴,聶紫雲這一招實在是太管用了。
然後,在聶紫雲的帶領下,乖乖的煉製劉淩風的又一件本命魂兵去了……
PS:牛角弓提升之後,該是什麽弓呢?這件本命魂兵擁有著什麽樣的能力呢?
嘿嘿,又一樣底牌,一樣超神器底牌的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