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著臉上終於露出這麽多天來第一個溫情笑容的火徐渭,心中也很是高興。他是知道那些發生在火徐渭身上陰暗黑暗的事情的,因此也特別希望有一個人能夠驅散火徐渭心中那重重的陰霾,給他傷痕累累滿是陰暗的心中帶來一絲溫暖的陽光。
隱劍隱劍,他雖為自己的隱劍,但終究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看來小南月今天上午要拋棄林風哥哥了。”林風故作哀怨的看著火徐渭和南月說道:“那麽下午就必須拋棄徐渭哥哥來到林風哥哥這裏哦。”
火徐渭無奈的瞪了林風一眼,牽著小南月的手歸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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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城醉仙樓。
相傳永和199年,一個叫做李太白的豪邁嗜酒如命的劍仙突然自西方入中原,而後一路仗劍高歌路見不平拔劍懲奸除惡。由於得罪的勢力太多,一日太白劍仙在天星城的一個酒樓吃飯的時候被他們的仇家在酒中下了劇毒而後將中毒的劍仙團團的圍住。當時是劍仙酒興正酣,縱知道那美酒之中有劇毒也憐惜美酒狂飲不止,後宵小之輩躍躍欲試想要上樓誅殺劍仙,劍仙不爽,拔出長劍。登時無數的青蓮自長劍中出,紛紛灑灑誅殺宵小之輩。宵小之輩紛紛中青蓮身亡而酒樓無恙,路人無恙。後青蓮劍仙站在酒樓頂層詩興大發,以醉仙樓為題長劍龍飛鳳舞刻下詩句一首,禦劍歸去,自此不知所蹤。但是醉仙樓經此一役卻一躍成為人間界最富盛名的酒家之一。人們提起星劍星肯能不知火焚天這個劍皇,但肯定都知道醉仙樓。
“青蓮紛紛灑灑誅殺萬人而酒樓無損行人不傷。”聽到店小二得意的說出這些話,風扶搖不由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看著自己身前的其餘四人說道:“這種手段的確是劍仙才能施展出來的,卻不知道那青蓮劍仙究竟是真是假,也沒見他有劍統流傳下來。要不然我必定要好好討教討教這瀟灑飄逸的青蓮劍意。”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金越甲鏗鏘的聲音響起:“不論真假,但是這瀟灑無雙的一句詩詞就當浮人生一大白!”
“這位劍仙最後卻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毒發身亡?最終究竟有沒有活下來?”水月托著自己的腮幫子有些怔怔的想到:“世間真有這麽灑脫豪放不羈的劍客麽?”
“傳說青蓮劍仙的武器【青蓮】也是先天劍器。”月清風看著其餘四個青年才俊笑眯眯的說道:“四位想必也都帶著家族的先天劍器吧。【玄武】【龍王】【朱雀】【鯤鵬】【小金】。天下十大劍器其五都在此,林族的斷劍也是其一,越家必定也有一把先天劍器加上【青蓮】。天下十大劍器已經知曉其八,卻不知道剩餘的兩把先天劍器究竟是什麽。”
“十大劍器竟然已經出世了七把。”火蓮花裂開嘴笑了起來:“看來人間界真的要熱鬧起來了,說不了剩餘的兩把劍器也會在這個時代現世呢。”
“金屬人,把你的【小金】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唄。”風扶搖絕對是那個唯恐天下不可亂的家夥,看著一臉冷酷的金越甲擠眉弄眼的說道。
“砰!”【小金】瞬間出鞘,直直的朝著嘴欠的風扶搖劈了過去。
“哎,金屬人就是金屬人,一點樂趣都沒有。”風扶搖瞬間就祭出【鯤鵬】擋在身前,禦風向一旁漂移過去。而後他索性也不落座,就漂浮在空氣中看著其餘三人說道:“【小金】和【鯤鵬】你們都見過了,也將自家的寶貝露出來讓大家瞧瞧唄。”
聽他將【小金】二字咬得格外重,金越甲心頭就惱怒至極。【小金】就要再次出鞘相擊,卻被旁邊月清風的【玄武】擋住。看著眾人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金越甲冷冷一哼坐回座位,心中暗自惱怒自家祖先,怎麽取了這麽一個小孩子般不莊重的名字?
【玄武】沉厚,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大地的厚重和穩重。
【朱雀】張狂,光是靜靜的漂浮在空中都有種要燃燒一切的霸道和炙熱。
【龍王】虛無,果真似大海,具有水那無所不容無孔不入的浩瀚廣博包容。
【小金】鋒利,具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淩厲和天下無可匹敵的堅硬。
【鯤鵬】飄渺,如同無形無質的風一般,明明放在那裏人們卻感覺不到它的真實所在。
五大先天劍器各自漂浮在自己的麵前靜靜對峙著互不相讓卻又似無所爭。
而與此同時,正在天星城一個小酒館喝酒的青年突然摸了摸那柄原本普通無奇的隨意丟在桌子上,此時卻輕輕顫抖發出嗡鳴的長劍。長劍在青年的安撫下很快便靜止不動,收斂起了它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恢複原狀。
饒是如此,正在交談的豪爽大漢們仍雙眼放光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普通少年。
看著慢慢靠攏過來的眾人,少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兒,戀戀不舍的看了看仍剩大半壺的據說是十八年陳釀的上好杏花村,而後無奈的抓起長劍站了起來。
“嗡……”的一聲輕鳴,大漢們隻感到自己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那普通少年的形跡。
“啪啪啪……”就在風扶搖感到這家不起眼的小店的時候,大漢們腰間的長劍突然斷成了兩截撲通撲通的掉到地上,發出了清脆至極的聲音。
“【青蓮】?”風扶搖隨意的撿起一把斷劍看了看那光滑如鏡麵的斷口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說道:“還是其他兩把不知名的先天劍器?看來天星城越來越有意思了!”
回到醉仙樓看著其他四人探究的目光,風扶搖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去晚了,那個家夥砍斷了五十四把劍後消失不見。根據那些劍的斷口來看是一劍的效果。唔,好強悍的身手啊,不再你我之下啊。卻不知道究竟是哪把先天劍器。”
“嘖嘖,扶搖不扶搖,追不上兔子跑哦。”金越甲笑眯眯的落井下石,報複著這個剛才嘲笑自家寶貝【小金】的混蛋。
“唔,我要是兔子的話,那你隻能算是小烏龜嘍。”風扶搖果真無恥至極笑眯眯的說道:“千年王八萬年鱉,怕是你一輩子都修煉不到那麽高深的層次嘍。”
“你!”金越甲當時就拔起了【小金】對著風扶搖怒目以視。
而月清風也輕輕的咳嗽兩聲笑眯眯的摸了摸放在桌子上麵的【玄武】。玄武可是萬年以上的古董級生物,這個家夥是在罵自己的【玄武】是萬年鱉麽?
“咳咳……”看著月清風不懷好意的眼神,風扶搖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付一個【小金】他還有些把握,再加上一個【玄武】可不就要了他的老命了麽?
而其他的水月本身性子就嫻靜如水沉默至極不會當和事佬,火蓮花本身就是一個有著惡趣味的家夥,此時正瞪大眼睛看著三人等著看好戲開場呢。
“你先我先?”金越甲看著月清風淡淡的說道。
“我先。”骨子中本就有著強烈戰鬥欲望的月清風當下便提著【玄武】站了起來。看了看在空中如魚得水隨心所欲的風扶搖,月清風定了定說道:“要是這小鳥實在太滑溜逮不住了,你可以幫我把他從空中轟下來。”
“好咧!”原本金越甲就怕風扶搖太滑溜一個人收拾不了,又怕自己插手引起月清風的反感,畢竟他們這樣的人都是驕傲至極的家夥。聽到月清風如此說道登時大喜,摩拳擦掌的將【小金】就提溜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著風扶搖。
“風小鳥,今天非讓你丫的變成烤鳥!”金越甲金屬質感的聲音嗡嗡響起。
“你們不是青蓮劍仙。”水月突然開口說道。
金越甲不由的撓了撓頭,他們不是青蓮劍仙,所以不能夠像青蓮劍仙那般強大,在醉仙樓中交戰而不毀醉仙樓一桌一椅。而火蓮花早就站在醉仙樓的樓頂極目遠眺而後衝著月清風輕輕的揮了揮手,當先的朝著一個地方飛去。
“火蓮花你個蓮花!”原本放心下來的風扶搖瞬間就哭了。
“越甲,若是一會兒風小鳥的皮肉太糙,你烤風小鳥烤不動的時候,【朱雀】可以暫時的借給你用用。”火蓮花冷酷的聲音從遠方的空氣中快速的傳了過來。
這下連如一直嫻靜如水的水月也抿著櫻唇笑了起來。
而後金越甲和月清風便一左一右挾持著風扶搖朝著火蓮花選定的地方飛去。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速度便快逾奔馬。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天星城外的一個荒野外。火蓮花早就清理出了一個直徑為三裏的大圓,此時正靜靜的站在周圍的一棵高樹上。
水月也站在離火蓮花不遠的一個地方靜靜的看著即將交戰的雙方。
事實上剛才那些話語對這些天才中的天才少年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傷害。沒有一個好的心境以他們怎麽會以這麽年輕的年紀修為就到了這種層次大多數人一生難以企及的高度?
世上劍聖加上那些隱姓埋名的撐死了也就二三萬個,而人間界人口一百多億。也就是說劍聖都是三十多萬挑一的。一百萬人中才出現三個劍聖,這種概率何等的驚人,更何況是像他們這種年輕至極的劍聖?
人間界掌權者五大家族的最傑出的年輕一輩相見了在怎麽著也要好好的切磋切磋,試探試探彼此之間的實力和差距吧。
“請!”月清風慢慢的融入自然當中,看著此時也一臉凝重漂浮在空中的風扶搖說道。
風扶搖在月清風說出請的一瞬間就禦風鬼魅一般的詭異的出現在他的頭頂,而【鯤鵬】更是神出鬼沒不知怎地就朝著月清風的腦袋削去。
“好快!”月清風的眼睛一凝心中暗讚,不愧為風族人不愧他的名字扶搖和他所使的兵器【鯤鵬】。但饒是如此月清風仍舊不慌不忙。
一堵土黃色的劍元罩精準的出現在那【鯤鵬】將要刺到的地方。而後【玄武】攸然出鞘,驀然的化成了漫天的月光飛快的朝著風扶搖籠罩而去。
【玄武】劍光如月光般鋪天蓋地無孔不入又厚重無比。這種輕靈和厚重的糅合在一起的劍意給風扶搖一種十分難受的壓迫感,他甚至感到自己身邊的風都凝滯許多。
而隨著月清風的劍舞,原本晴朗無比的白天突然暗淡下去,一輪皎潔的明月突兀的出現在戰場的上方,淡淡的月光靜靜的籠罩著風扶搖和月清風,襯托的他們越發不是在人間。
月光絲絲縷縷的灑落下來和那無孔不入的劍光有了一種莫名的聯係,那劍光愈發的輕盈,裏麵的後土劍意卻愈發的厚重,而漸漸的,這淡淡的月光之下竟再無一絲清風了。
“月清風,你丫名字不叫清風麽?怎麽把清風全都弄走了?”風扶搖氣急敗壞的叫道。
月清風恍若未聞,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劍舞當中。月光溶溶,劍意重重。
看著月清風那詭異的劍舞正露出驚訝神色的水月和火蓮花突然對視一眼,而後火蓮花的身子如同大鵬一般從樹上直飛而下,鑽入了重重的森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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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不好啦!”就在五大家族五個天才打鬥正酣的時候,天星城烈炎族響起了一個核心弟子這樣的聲音。
“族長不好啦,老祖不好啦!”竄到議事大廳,看到火橫刀火霸天的年輕弟子如是說道。
“你丫才不好了呢。”本就被林族鬧到不好的火焚天當下便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好好的說。不要時不時就不好啦不好啦的大叫,烈炎族之所以被林風那個黃毛小子鬧到現在的不妙地步,就是你們這些不好給造成的!”
“是。”那弟子當下便把五個家夥出城比武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神馬?”火焚天當時就如同其他四位劍皇一般癱倒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不好啦,不好啦,果真是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