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飲酒過度

自從駱辰走後。陳諾便終日買醉。兩度因為飲酒過度進了醫院。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脾性大變。他以前也冷硬。也不可接近。可怎麽都還算是個人。至少對著家人的時候。還算溫和。但是駱辰走後。他就變的更加難以接近。六親不認。終日不見一個笑容。脾氣怪異。黑暗冷酷的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他白天在公司上班。把所有的精力傾注於工作。下班後就借酒消愁。似乎那樣就可以見到他整日朝思暮想的人。借以訴說他的懊悔、內疚和愛。

管家奶奶心疼他。怎麽勸都沒用。隻能打電話給陳謹。陳家三兄妹關係很好。陳諾自小就聽哥哥姐姐的話。

無奈之下。陳謹拋下了龍幫那一攤子事。從美國趕回來。她之前並不知道陳諾和駱辰的事。也是接到電話後才看到那些已經被封鎖了的報道。知道了駱辰父母雙亡的事。龍幫的信息網相當完善。給她的信息也相當全麵。幾乎把陳諾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發生在駱辰身上的所有事情都總結了個全。甚至包括沈心宜在咖啡館和駱辰說的話。

說實話。她並不覺得駱辰做的有什麽過分。陳諾的驢脾氣她比誰都清楚。走之前剛吵過架。到了美國那麽長時間。連個電話都沒有。和沈心宜牽扯不清。天天上頭條。卻沒有任何解釋。駱辰一個人經曆了那麽大的壓力和打擊。一夕之間父母又過世。陳諾扔沒出現。離開或許是已經對陳諾絕望了吧。

陳謹到了市的時候。剛好是淩晨五點多。她沒有回家。直接讓司機送她到om。問了服務員才知道陳諾在曾經給駱辰慶生的那個包間。他已喝的爛醉。手裏還端著一個酒杯。潔白的襯衫上全是褶皺。還有一些幹了或未幹的酒漬。領帶歪在一邊。胡子拉碴的。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頹廢。他麵前大瓶小瓶擺了十幾個酒瓶子。全是世界級別的高級烈酒。陳謹看的心裏一痛。走上前。奪過他手裏的酒杯就砸。玻璃碎了一地。

陳諾看都沒看來人是誰。聲音似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滾。”。

縱使陳謹。也被他嚇了一跳。陳諾抬頭看向她時。目光嗜血。黯啞嘶吼。仿佛被逼到死角的野獸。隨時就要找人拚命似的。他看著陳謹。似乎她是他的宿世仇人。

陳謹目光一暗。劈頭蓋臉就給了他一巴掌。“你出息了啊。敢叫我滾。老娘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吼過。怎麽。敢做不敢當嗎。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離那女人遠點嗎。為什麽不聽我的。為什麽還要跟她牽扯不清。被賣的不夠是不是。還要被賣一次是不是。”

陳諾似是被陳謹這一巴掌抽蒙了。也沒反應。臉上隻有一片哀戚。

陳謹揪著他。又給了他幾巴掌。動作太大。帶倒了桌子上的酒瓶。剛剛還豪華舒適的包間頓時一片狼藉。“怎麽了。聽不明白嗎。你以為我為什麽討厭那女人。就因為她為了事業離開了你嗎。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就害死你了。為了保住她沈家的名譽。她把你給賣了。你差點被人射成篩子全是她搞的鬼。你聽清楚了沒有。”

陳諾目光呆滯。似乎陳謹說的一切已經跟他無關了。駱辰的離開已經把他真個人掏空了。他已經無暇顧及別的事了。

他滿腦子隻有懊悔和自責。為什麽他要那麽衝動。和她吵架。把她一個人丟在書房。為什麽不跟她解釋。自尊固然重要。然而這一切。跟她比起來又算得上什麽。就算再忙也該給她打個電話的。為什麽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沒有陪在她身邊。她那麽在乎她的家人。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她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陳謹看著他頹廢的樣子就來氣。她扯著陳諾的領帶。就又想動手。被顧城拉著。

陳謹是練家子。力氣是一般的男人都沒法比擬的。幾巴掌下去。陳諾嘴角已經出血。若是再打下去。還不得鬧成什麽樣呢。陳堃就是不放心陳謹這火爆的脾氣才讓他跟著回來的。“謹姐啊。阿諾現在情緒不對。你不能指望把他打醒的。”

陳謹也是又氣又心疼。她以前也沒打過陳諾。就算他和沈心宜分手那會兒自甘墮落的不成樣子她都沒打過他。可現在……“你看看他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不來氣。再不打醒他。他這輩子都得毀在女人手裏。”

顧城歎口氣。“我們會找到駱辰的。”

聽到駱辰兩個字。陳諾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也隻是一瞬間。隨後就又恢複到之前的萎靡。

顧城無奈。陳謹卻還沒消氣。她看了陳諾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道。“陳諾。你馬上給我滾回去休息。折騰成這德行。我要是駱辰。我也看不上你。”

陳謹是真的生氣了。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叫過陳諾的名字了。她都直接喊老三。或者三兒的。現在直接叫陳諾。足以說明她的怒意。

陳諾怒瞪著她。仿佛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拂了他的逆鱗。眼裏滿是血紅。一副馬上就要找人拚命的樣子。

顧城拍拍他的肩膀。選擇了一個稍微溫和點的方式勸導。“阿諾。你先回去休息。我們會找到駱辰的。你若是再這樣作踐自己。等她回來的時候。你又病倒了可怎麽辦。”

陳諾喃喃地道。“她不會回來了。她不會再回來了。我傷害了她。她就是為了避開我才離開的。”他說著。搖了搖頭。狀若瘋狂。

陳謹心中大痛。那是她自小疼到大的弟弟啊。他自幼經曆家變。性子大變。不喜多言。有些別扭。但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孩子。為何愛情的路就走的這麽辛苦。她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

她走到陳諾跟前。把陳諾的頭按在她懷裏。柔聲道。“老三。男子漢大丈夫從哪裏跌倒就該從哪裏爬起來。駱辰心軟。突然之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她或許一時意難平。不想見你。但這裏有她的家。她終有一天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