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妖孽魔主

血冥依然沒什麽表情,對於許巍的問題他又是冷冷一笑,“字麵上的意思。”

這句話無疑是充滿了說了夢煙寒的眼光差,又嘲諷了許巍的差勁,血冥說話總是喜歡一鳴驚人。

許巍臉上的血色更為紅火了,被一個小自己一輩的小子扁的一文不值,但他卻無從反駁,他對夢煙寒做的事情,的確很差勁。

“他的意思是煙兒是無辜的。”樣現金在一旁插話,突然覺得這人的脾氣古怪也就算了,幫人辯解的時候也是這麽別扭。

“……”許巍沉默了,顯然是還不相信這個事實,還是在執著他的那個眼見為實。

而遲宮翎感覺手臂被某人掐住了,但是遲宮翎隻是感覺這種力道隻是在給他撓癢癢罷了,隨後迎迎的低頭看著那張充滿了陰冷的小臉,沐如清風,涼爽迷人。

“寶貝,你有什麽問題嗎?”遲宮翎悅耳低沉得嗓音走回蕩在許青闌的耳邊,話語傾述淡淡的,而且不帶一點的疑惑,然而,那冷淡的語調卻充滿了危險。

問題?問題可大了,許青闌抿了抿嘴唇,她在懷疑娘親跟遲宮翎是什麽關係。

“有一個問題困惑著我。”許青闌考慮了幾秒鍾之後,斷然選擇開口問了。

遲宮翎好像知道許青闌要問些什麽,也沒什麽表情,“既然有問題那就說出來聽聽,本尊為你解答。”

許青闌在腦子糾結了一下之後,如果說她娘親真的跟叔叔的家族有什麽關係的話,那這層關係應該不簡單,再加上血冥這冷血的家夥還喊她娘夢姨,那就更不簡單了,猶豫了一會之後,問道,“你不會真的是我蜀黍?”

“……”

然後,某男人怔住了,並沒有回答。

血冥也覺得很無語,許青闌的腦子到底是怎麽構成的,問的問題也是這麽雷人。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很犀利。

“很重要麽?”遲宮翎的聲音是全所未有的陰寒,令某人忍不住渾身發抖了一下。

許青闌本來想說很重要,她不就是想知道她娘親在遲宮氏到底是怎麽樣的地位而已,但是她真怕她說了叔叔會一掌拍死她的,很勉為其難的又補了一句,“其實,我開個小玩笑而已。”

但某人的表情自然很恐怖陰森,“寶貝真愛玩笑,但寶貝不覺得禁忌戀也很刺激嗎?”

許青闌繼續飄忽中,禁忌戀?誰跟誰?

遲宮翎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占有欲,是對血緣關係的一種不屑,而這種禁忌也根本無法證明的了什麽,反而會讓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更深不是麽。

但遲宮翎這句話也模糊了他們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的問題,但大多數人會認為他們之間真的有血緣關係。

許青闌點點頭,小說裏麵貌似也有什麽禁忌戀啊什麽的,有時候耳濡目染多了,會把一張白紙給染成黑色的,隻見許青闌的臉上顯然是激動狀態的,無比向往的樣子,“叔叔,既然如此,我們來試試吧。”

“試?”遲宮翎提高一個音節,想不到他的寶貝對禁忌戀這麽熱情似火,他是不是慶幸許青闌沒有兄弟什麽的。

“嗯嗯。”許青闌奮力點頭。

“嗬嗬……”遲宮翎的一聲輕笑令所有的人不寒而栗了,太可怕了。

這時候,血冥看不下去了,其實他這麽做純屬是為了澄清夢姨的清白的,對許青闌道,“夢姨是執法大長老收養的義女,同時是遲宮氏六大護法之一。”

遲宮氏?很多人都聞之變色了,遲宮氏與軒轅氏的大名他們不是沒有聽說過,同等一個強大的帝國存在的家族,而這強大的家族更是高手如雲,隨隨便便一個高手就能滅了一個勢力不弱的教派和勢力。

先說遲宮氏的六大護法,想要成為六大護法就必須經過重重的考驗和地獄式的訓練,然後再一批經過訓練的對手當中戰勝他們,所以,他們清一色都是大陸最頂尖的存在。

夢煙寒既然是遲宮氏的六大護法,那說明她的武功絕對不弱,而且遲宮氏六大護法又是各方麵知識都要涉及一些,怎會輕而易舉的就讓中了迷?藥的王天臨輕薄呢?

許巍扭曲著麵容,他從來未想過,那個溫婉的女子居然是遲宮氏六大護法,隨後他想了想,與他交戰的男人一定是遲宮氏的族人,從那紫眸妖瞳就已經猜測的到。

但男人的紫眸是暗紫色的,一般人都不敢對上那漂亮的紫眸,所以也不清楚那眼睛的瞳孔是什麽顏色。

“哦。”許青闌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她娘親是遲宮氏的護法,叔叔是姓遲宮的,那就是說她娘親是叔叔家族的手下,這個認知令她非常的鬱悶。

血冥,“……”她這是什麽反應。

“許巍,朕說過,煙兒是無辜的。”王天臨又在一旁強調,雖然當年的事情他知道有些內幕,而且他知道自己碰的那個女人不是煙兒,但是無憑無據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查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證據,但遲宮翎一定查出了什麽,七色的情報組織可不簡單。

許巍感覺內心一陣雜亂,難道他真的誤會了夢煙寒,這麽多年他一直記恨著他們,心裏早已經判了他們的死刑,嘴角一個苦笑,他即便是死,也無法麵對死去的煙兒。

“不,無憑無據,老夫是不會相信你們的花言巧語。”許巍還在垂死掙紮,他不想知道當年是怎麽一個回事,他無法麵對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給過夢煙寒,如果知道當年的真相,也許他會崩潰吧。

王天臨一陣惱火,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肯承認事實,當年自己怎麽就把煙兒讓給了他,“你……”

然後,許青闌突然冒出一句,“那我娘親就是叔叔家的手下了?”充滿了嫌棄的樣子。

遲宮翎挑眉,夢姨是大長老的義女,身份也隻高不低,成為護法也是夢姨憑自己的能力上位的,畢竟,能馴服傳奇兵器碧落,是小時候的遲宮翎也極為佩服的女人,但依然氏遲宮氏家族培養的勢力,他們的義務就是保護遲宮氏,“你可以這麽認為。”

但遲宮翎已經脫離遲宮氏很久了。

許青闌,“……”她慶幸自己的娘親從遲宮氏逃了出來,非常的好,隻可惜遇到了許巍,並且愛上了一個根本配不上她的男人。

這樣子,遲宮翎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遲宮氏家族的族人,這等高貴的身份怪不得敢直嚷皇上的大名,而皇上也這麽客客氣氣的,哪敢得罪。

許巍的臉色再次變了,已經確認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遲宮氏的族人,那夢煙寒的身份也不是假的。

“寶貝放心,本尊盡量少點奴役你。”遲宮翎又調侃了許青闌一句,看著許青闌吃癟的樣子,他心情非常的愉悅。

許青闌覺得很無辜,她為何要給遲宮翎奴役,她又不是遲宮氏的手下,因為她現在是欽犯,也是亂臣賊子的女兒,好像哪一個對她都沒有好處啊。

許青闌沉默了。

“煙兒既然這般厲害除非她願意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許巍又提出疑問,但語氣裏有著一股暴躁之氣,雖然對於夢煙寒隱瞞自己的身份感到驚訝,但是反而來想想,除非她樂意誰能勉強的了他。

當時,王天臨清醒的時候,煙兒是處於昏迷狀態的,顯然是也是誰給煙兒下了藥,而又是誰這麽輕易給煙兒下藥,這肯定是身邊的人,而能給他下藥的,也一定是身邊的人,所以,早在之前遲宮翎來見他的時候,他就知道是誰陷害了他們兩個。

“許巍阿許巍,你可真是到後來也不能信任煙兒,目前種種跡象看來,已經是說明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搗鬼。”王天臨指著已經魂歸西天的雲姬,眼中依舊帶著恨意。

許巍顫顫巍巍的用劍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他看著死去的雲姬,“當年,雲姬是煙兒最信任的妹妹,怎麽會是她陷害煙兒。”

許青闌很想現場在翻一個白眼,“怎麽不可能?都追著殺我了。”

身為夢煙寒唯一的女兒,若雲姬真的是真心待她娘親好,又怎麽會費勁心機來設計她。

許巍又打算找話反駁,許青闌卻又接過去了,涼嗖嗖的,顯然是忍了許巍很不耐煩了,“你可別在為她為你自己找借口,你所做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讓我覺得無顏麵,那點卑微的自尊心還比不上我娘親的清白重要嗎?”

許青闌很惱火,就不明白了她娘親當時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個男人,做男人做的如此失敗,還一味的把怨恨牽扯到別人的身上,她都為自己覺得丟臉了,有這麽一位性子懦弱,不肯承認錯誤的爹,雖然她是強行占了本尊的身體。

這時候,美人王爺勾勾唇,喚來天魔,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天魔本來不太樂意,但是無奈冷無痕的命令,也扶著扭傷的腰上前說道,“我可以證明那個女人會武功,而且功夫不錯,她的功夫陰狠詭異,很像是當年被遲宮氏滅了門派的羅煞幫的九陰經。”

然後,遲宮翎似乎回憶了一些事情,羅煞幫?

然後,血冥似乎也回憶了一些事情,當年好似是主子成年的那一日,族長給的任務就是滅了當時江湖上最甚有惡名的幫派羅煞幫。

遲宮氏有一個傳統,就是族人在成年的時候都必須接受考驗,而這個考驗過了才可以真正的被遲宮氏承認。

許巍臉色再度慘白的可怕,許青闌的話無疑如利劍一劍又一劍的刺在了他的身上,許青闌說的沒錯,她是無法麵對事實,無法麵對曾經的自己,他現在做的事情連他都看不起自己。

“你妄為闌兒的爹。”王天臨對許巍也特別失望,到最後了也不能承認錯誤。

遲宮翎眼神很是冰冷,完全沒半點同情的樣子,“如果你還想要更多的證據,本尊也可以讓你清楚的明白。”

這時,血冥慢悠悠的走向了浴血寶馬的馬車那邊,踢了一腳馬車的輪子,從而從裏麵滾出了一個人影,那人被用繩子捆成了一個種子,嘴裏塞著一塊布條,身上到處是血痕,整個人奄奄一息,已經不行了的樣子。

血冥一手拉著繩子,把人托到了王天臨的麵前,“皇上,他已經全招了,此人交給你處置了,這人就是與雲姬合謀殺死了惜月的殺手。”

王天臨怒火從心底而起,這個男人胸前來帶著一枚銀色的徽章?飛鷹?這個在大陸上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想不到啊。

“多謝了。”王天臨沉著臉色,隨後喚來侍衛,“來人,把他抓起來看好,朕一定會還闌兒一個青白的。”

許青闌一見是先前刺傷她的那個殺手,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他刺傷了自己一刀,結果就快要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但這也說明,從頭到尾,遲宮翎就是那個掌控大局的人,而並非是她自己,被保護的也是她自己。

“皇上……”許青闌喊了一聲,有話要說。

“闌兒,何事?”王天臨很溫柔的看著許青闌,前提如果遲宮翎不粘著闌兒更好了。

“下手記得重點。”許青闌快速的回一句,也非常的溫柔。

王天臨又非常溫柔的笑著,“好,闌兒,朕聽你的。”一副慈父的樣子。

然後是許巍又再次跌在了地上,他雙腳是跪下的,那張剛毅的臉上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種名為滄桑和後悔的情緒,飛鷹?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似乎是知道些什麽,原來,他早就安排了棋子放在自己身邊多年,該死的……

那一身血紅的皮膚已經退回了正常的膚色,但是,卻跟原來的樣子發生的很巨大的差別,那一頭隻有幾根白發的黑發已經全部變白了,那本來還算彈性的肌膚逐漸的萎縮,變得極其的蒼老,出現了老人紋和點點的老人班,再之後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巨大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恐無比,倒抽了一口氣之後,紛紛想這就是練邪鴻的下場?

而閉著眼睛的許青闌並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然後故意撐開一條縫看了看,但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遲宮翎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把眼睛閉上,寶貝是覺得眼睛瞎了也無所謂嗎。”

然後,許青闌徹底的被嚇了一跳,又悻悻然的把眼睛閉上了,心裏嘀咕著遲宮翎居然連這個也能察覺到。

而王天臨則是想要過去扶住許巍,“許,許巍,你這是……”

許巍一手捂著胸口,“這是我自己造的孽,也該我來承擔了……飛鷹其實,其實就是……”

隻是突然,在龍霄殿的屋簷之上,出現了一個黃袍的老者,他手拿一個弓箭,對準了王天臨,很精準的拉弓,放箭……

隨即,在麵對王天臨的許巍感覺那一股淡淡的殺氣,他快速抬頭,在箭射來之前用最後的力氣擋在了王天臨的麵前,那一箭直接插入了許巍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