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3殺戮的夜晚
然,在離雅間的走廊處,就聽到了很多咚咚咚的腳步聲,和那囂張氣焰的聲音。
“把那女娃交出來。”
“交出來,交出來。”
沒一會,十幾個氣焰洶洶的人走進了雅間,在那叢林裏逃出來的人再一眼就認出了許青闌,“對,沒錯,就是這個姑娘。”
因為長的十分精致,宛如精靈,所以,見過也不會忘記容貌。
隨即,在前麵身穿錦藍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順著方向看了過去,也算是沉穩,估計在江湖上也極有威望。
也有的人認出了刹風,頓時又把苗頭指向了刹風了,“尚閣主,他就是那個在叢林被我們追蹤的人,他手中有藏寶圖。”
隨著有人認出了刹風,一瞬間便由很多人露出了貪婪的視線盯著刹風,然而刹風身上那股冷酷透露著一種
我是高手的氣息給震懾了。
稱之為尚閣主的男人觀察幾下,便道了,“幾位,魯莽闖了進來,可真對不住了。”然之,語氣之中並無透漏出歉意,也不過做做戲讓別人看的而已。
掌櫃倒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不屑的在一旁哼哼之,“一群虛偽的東西。”
好幾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紅中帶綠。
“李岩,別以為你是鬼王宗的人就可以大放闕詞,侮辱我們。”
掌櫃李岩一副有本事你咬我呀的表情,“不服氣呀?不服氣來比一比?老子可好久沒虐狗了!”
“你…。”
“李岩,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吵架的!”尚閣主一副你別太過分的表情。
李岩神回複了一句,“我知道啊,你們是來找死的嘛!”
頓時,又氣的一群人麵色青白。
許青闌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沒錯,來找死的。
尚閣主的臉色也轉而變的陰沉了起來,不禁又打量了一下那邊位置上坐著的十分俊美的男人,在看見那男人的那雙紫色妖嬈的紫眸之後,原來是上古氏族遲宮氏的人。
“想不到閣下還是鼎鼎大名的遲宮氏的族人,既然如此,那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紫色眸子是最讓人忌憚的,據說一不小心就會掉入這異瞳的陷阱,可眼前的男人就隻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此人決不可得罪的類型,慵懶之間帶著的高貴,高貴之中帶著漠色,一雙沉靜的眸子看著別人,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這麽說,好似非得跟本尊講道理了?那你倒是跟本尊講講道理!”遲宮翎懶懶的掀著眸,漫不經心的道。
尚閣主不免就有種氣勢被壓破下去的錯覺,他的麵容的笑容幾乎扭曲了,“閣下,您開玩笑了,我隻是過來想詢問一下,你們身上可是有墓穴的地圖?”
如果這墓穴的地圖是在這個遲宮氏族人的手上,那麽,魯莽的頂撞,恐怕飛來橫禍了,但是,地圖一定得到手。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遲宮翎看過去,紫眸充滿了異樣危險的氣息。
尚閣主笑的十分恭維,“看來地圖果然在閣下手中,竟然如此,我們便不做打擾了。”
沒看到想要的結果,有個人便嚷嚷道了,“尚閣主,我們可是來要地圖的,我們不趁此機會下手,萬一別人搶先一步可怎麽辦?”
尚閣主頓時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鄙夷,“本閣主何時說過是要來搶地圖的?不過是來問問而已,你們要是想死,自己上去搶不就得了!”
隨即氣的一甩長袍,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掌櫃李岩又一旁幸災樂禍了,“想死的趕緊上,老子會好心的為你們這些小嘍囉收屍的!,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隻有見閻王爺的份了。”
被李岩這麽一說,那麽些人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罷了,靠山走了,他們也跑了。
在這些嘍囉走了之後,掌櫃李岩的臉色還是十分差,即便現在這些人走了,但是墓穴地圖在他手中的消息傳了出去,恐怕他這酒樓半夜都不得安寧了。
“麻煩事真多,收留你們真的是我一大失誤。”
神吐槽完之後,又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許青闌隻是撇了撇了嘴,今晚睡覺就算是關好門窗都沒用了。
…。
遲宮翎正倚在了床前,雅間內已經烏黑一遍了,但隨著白色的月光照進,倚在床邊的人正照顧著床上的人入睡,在微弱的光線下可以看到他那骨子裏散發的慵懶,卻足夠讓他人致命,永遠不要被一個人的外表所欺騙。
而刹風,本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卻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窗前,已經充滿了嗜血的殺氣了。
“主子,來了很多人。”
“一群貪婪之徒罷也,組織的殺手首領已經派過來了,你隻要發號司令隨時可以行動。”遲宮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黑色刻著精致的黑色條紋的號角,他一手丟給了刹風。
刹風接過那個黑色號角,在黑暗之中仿佛那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非常危險的野獸,“是!”
他隱沒在黑暗之後,沒多久便響起了一陣低音卻帶著破濤洶湧氣勢的號角聲,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的格外寒磣。
而那一聲的號角聲,在客棧附近埋伏的或者是在客棧裏頭住著的,都已經蠢蠢欲動了,恰巧,掌櫃李岩今晚早已經不知所蹤,估計也是猜到了今晚的結果,早早地就滾蛋了。
“我們上,那家夥身上一定有地圖。”
然之,隱藏在黑暗角落的七色的殺手也是露出了嗜血森然的光芒,他們都是穿著同樣的黑色勁裝,在他們的胸前,都帶著一個金色的徽章,中間刻著一個殺字!而周邊卻是像一片片花瓣串繞的形狀,十分精致而高貴的徽章。
酒樓門前,聚集了四麵八方而來的人,但是門口也擋住了五個七色組織的殺手。
“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殺手便道了,那聲音死沉空洞,“殺你們的人。”
隨即個個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根本不理會那些人有什麽反應,便已經動手了,場麵幾乎是一麵倒,他們的快速和暗殺的技巧,都讓人防不勝防,措手不及。
在這個充滿了殺戮血腥的夜晚,也終於有人知道這突然冒出來大匹的黑色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來曆了。
就在刹風一刀又收割了一條人命的時候,那人最後在死亡的恐懼倒下之後嗎,“七…七色!”
也就這一句話讓這些人聞之變色了,在借助月光的殘影下,有人終於看清了那些殺手胸前的徽章。
“為何七色的金牌殺手會出現在這裏?”
七色的金牌殺手,就相當於一個在武林中的頂尖高手,武功高強,殺人仿佛就像切菜那樣簡單,更可況,七色,是大陸上最為恐怖也是最神秘的殺手組織。
但種種的跡象來看。
裏麵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止是遲宮氏族的族人那麽簡單,他的背後…
是整一個殺手組織——七色。
大家都知道,七色組織的掌權人擁有一雙紫色異瞳,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嗜血魔主,所到之處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想不到十年之後,居然一絲絲也沒有改變?
如果墓穴的地圖在他的手裏,想要奪走,比登天還難。
在猜到了身份之後,有的幫派立馬帶著人馬離開,雖心有不甘,但這樣下去,別說地圖沒搶到,人全都死在這大門口了。
“走…。”
而在裏邊,軒轅漠塵看著外麵的夜色,那燭火微弱的搖曳著,萬博站在他的身後,“主上,你說遲宮翎身上會不會真的有墓穴的地圖?”
萬博心裏也還在猜測,要不然也用不著這麽大動幹戈!
軒轅漠塵藍眸思考起來宛如浩瀚的星雲那般璀璨奪目,透漏著點點的神秘,“你隻要知道,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別的目的,至於有沒有地圖,到時候秘境一開,不就知曉了?”
許青闌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是眯成了一條直線,但是酒樓內的氛圍還是安靜了不少,想必昨晚殺了不少的人。
遲宮翎親自把人從偌大的床給拖了起來,“寶貝,昨晚你很早便睡了,還沒睡夠?”
許青闌兩手抓著男人胸前的衣領,頭埋在那堅實的胸膛處,繼續睡覺,渾身懶洋洋的勁,男人沒辦法,隻好把人繼續放回床上,讓她繼續睡。
刹風一在,就成了全能型的保姆,他手中拿著洗漱的臉盆還有毛巾,桌上已經擱置了熱騰騰的粥了,但是,許青闌還睡得死死的。
遲宮翎也隻好讓刹風把東西先放下出去了。
然而,刹風才關上雅間的房門,便是有三個器宇軒昂,長相倒也十分出眾,的男人出現了。
“遲宮翎呢?”站在中間穿著白色長袍,這語氣不像是詢問倒是像在質問。
刹風淡漠的眼神過去,“找我們主子何事?”
“哼,我們天仙派的玉衡長老要見他!”那鼻孔都得朝天了,眼神充滿了蔑視。
刹風眼中殺氣一現,“滾…”
天仙派的這位趾高氣昂的弟子臉色一青,“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叫本公子滾?”
可是,刹風身上釋放的殺氣足以讓人心驚膽跳了,這時候,另外一個穿著藍色繡著精致的長袍的人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容,“閣下,別動了肝火,事實上,是三派的長老都想見見你們主子了,特地來囑咐我們請你們主子過去坐坐的。”
“是啊,隻不過是某些人隻以為自己門派天下第一,也不知道在得瑟什麽。”另外一名男子恭迎了上去,他著了一身玄色窄袖蟒袍,嘴邊掛著十分燦爛的笑容,但語氣一直在挖苦著那名穿著雪白長袍的男子。
那男子這麽被譏諷了一把,臉色一陣青紫,“瑞豐,趙陽,你們處處針對我,到底安個什麽心?”
“喲,敢情你肖飛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呢。”
“趙陽你!”
肖飛滿臉怒容的看著那個身穿玄色窄袖蟒袍的男子,一副快噴出火的樣子。
刹風自然是沒興趣看著這三人在這裏大吵大鬧,白眼一翻,“若是你們是來吵架的,那你們可麻煩走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豈有此理,本公子就看你怎麽對我不客氣了,遲宮翎算什麽,你又算什麽狗屁東西!”
肖飛噌的猛的一掌拳,十分凶猛的就一拳揍向了刹風那去。
至於餘下的那兩人,互看了一眼,十分無辜的表情,看來今天是別想請到人了。
隻是,沒等到刹風出手,便是有一個黑色身影一腳把人給踹下去了,那個肖飛從二樓上直直的摔下了一樓,血一吐,整個人痛苦的呻吟在地上。
樓下,掌櫃李岩又嚷嚷直叫了,“天仙派的臭小子,別把老子的掌櫃給弄髒了,趕緊給我擦幹淨。”
刹風看了一眼,是血冥,那張撲克臉依舊是冷冰冰的。但若是有誰敢說主子的不是,血冥鐵定是把那些人弄的生不如死的那種類型的。
不僅如此,身後的首領還調侃了一句,“我們主子要是什麽都不算,那麽你們天仙派,屁都不是,居然還敢公然挑釁我們七色,有膽有膽!”
首領身後還跟著幾個渾身散發從極致煉獄回來的殺戮之氣的黑色勁裝的殺手。
樓下,肖飛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你,你們,走著瞧!”
“首領,血冥!”刹風喊道。
血冥冷道,“玉衡那老不死培養出來的弟子果然是廢物!”
其實,一針見血也是血冥的優點。
首領老神在在的看著瑞豐,趙陽,“至於你們兩個小生,還是回去告訴你們長老,咱們主子可沒那麽容易見,想要見麵,不八抬大轎,可不是他們請得動的。”
瑞豐,趙陽又相望了一眼,賠笑了道了,“小生知道了,定會轉告長老的。”便也轉身離開了。
在他們三人都走了之後,首領才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主子呢?”
刹風聳了聳肩,“小姐還在睡覺。”
首領挑了挑眉,十分嫌棄的樣子,“日曬三竿,那臭丫頭還睡覺?”
血冥一直沉默著,那不都是主子寵出來的麽?
這時候,雅間內卻傳來遲宮翎的聲音,“你們進來吧!”
一進去,就看到許青闌那幽怨的眼神瞪著打開的大門,許青闌來一句,“血冥,你剛才應該下手再狠點。”
血冥,“……”
遲宮翎倒沒啥表情,不過臉上的愉悅很明顯,肯定是看著許青闌那怨氣頗重的樣子覺得非常好玩了。
“寶貝被外頭的人吵醒了。”
許青闌繼續瞪……
“如何?”遲宮翎詢問了進來的首領大人。
“屬下失職,在追蹤那人的時候,那個人是個幌子,根本不是真的聞人羽,真的聞人羽應該還混跡在巔峰之城內。”
“在叢林裏的時候聞人羽估計就已經易了容混跡在人群裏了。不過,老夫發現,還有人在追拿這個聞人羽,想必定是三派的人,否則也不會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長生不老不隻是個傳說而已?”許青闌抬頭詢問著遲宮翎。
遲宮翎目光有些深遠,倒像是知道些什麽,“即便是傳說也有人相信便是,這個世上不是有很多離奇的事,比如說…”
許青闌知道蜀黍要說什麽,立馬假裝咳嗽打斷他的話,她的確也是個傳說了,借屍還魂,來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引導她來這個世界,還是說天注定,不想讓她英年早逝?
“蜀黍你想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是吧,我懂我懂。”
遲宮翎深笑不語,他不過直覺感觀到,這個墓穴一定隱藏了什麽秘密。
而首領三人都是一副一頭霧水的樣子,主子跟許青闌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與此同時,身負重傷的肖飛回到了天仙派的在巔峰之城的駐紮之地,但是在肖飛把過程都給說了一遍之後,受到的卻是,一個比驚雷還響的巴掌。
“啪!”的一聲。
玉衡長老是個看起來溫潤隱藏了自己身上的鋒芒的老者,一看起來非常和藹富有學問,然而那一巴掌打的卻不含糊。
“誰讓你跟他們這麽說話的?老朽叮囑過你什麽?”
肖飛嚇的跪在了地上,“長老,弟子知錯了,長老要法便罰弟子吧!”
“老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說不要得罪七色的人,你倒是好,是過去找茬的,呃?”玉衡長老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長老,弟子也是因為他們這樣對雁兒才衝動了一些。”肖飛眼眶有些猩紅了,那個遲宮翎,憑什麽讓雁兒受到傷害。
“滾回去關禁閉三天,他們之間的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也別想著為那丫頭報仇,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她呢?”
肖飛捂著紅腫的臉,“是,弟子告退。”
十年前,當龍泉雁來到這裏的時候,他見的第一眼,就喜歡她,無可奈何的是,他隻是一個微不可及的小人物,隻能默默的喜歡她。
他也是見證了這十年龍泉雁為遲宮翎傷透了心,至今淪為白發魔女,斷情斷絕,卻斷不了對那個男人的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