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坦言真相（2）
霍天磊？陶婉如一聽微微驚住，原來他都知道了。
“君浩……”她不自在的垂下眼簾，吞吐得道，“這個你也不要怪霍少，是我當時逼他的。要不是他幫忙，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我一直都很感激他。”
“哼！感激？”陸君浩斜睨她一眼，口氣滿是不屑，“他從來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誰知道他幫你時心裏懷著什麽齷齪念頭？你還感激他！”
“……”陶婉如滿是無語。不過這一點還真被陸君浩說中了，那時候霍天磊確實不止一次建議她“棄暗投明”。
“可不管怎麽樣，他幫了我是事實啊。”兩人在小書房裏坐下，夜已深，卻都不急著去休息，陶婉如依偎在他懷裏，把那時的心境娓娓道來，“如果不是霍少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要我不走，你就會為了維護我一直跟家裏反抗，我不想你做背信棄義的不孝子。可是要走，光憑我的能力，哪裏能逃出你的手掌心？所以，君浩，看在兩個寶貝的份上，你就別跟霍少介意了，不然他幫了忙還落不到好，心裏肯定委屈。”
“他還委屈？”陸君浩挑眉，捏著她的下巴，“這幾年他看我過得生不如死，還怕沒高興壞？”
“讓你過得不好，是我的錯，怎麽能怪他呢？”陶婉如皺眉，語氣有些嚴肅。
陸君浩見她還緊張起來，酸溜溜得道：“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除我以外的男人了？就因為他幫了你，你就完全站在他那一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我媽去找過你，你為什麽對我隻字不提？她跟你說了什麽？讓你下定決心要離開我，連找霍天磊幫忙這麽鋌而走險的路子都敢走？”陸君浩麵色嚴肅，想到這件事心裏既有對母親的氣憤，也有對她的失望。那時候他以為有了孩子兩人是再也不會分開了，誰知她居然還聽信母親的話，狠心拋下自己。
“你都知道啦……”她看一眼男人黝黑的眸，心虛地垂下頭。
“她說了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既然決定重新在一起，陶婉如自然知道要麵對什麽，她對陸夫人純然無好感，也不想裝作很大度的去為她掩飾“罪行”。
“她就是希望你能回去看望老人，能跟家裏和解。那時候，你們一家鬧得四分五裂的，陸老爺子病重，楊辰浩要出國靜養，鄒怡甜也搬出了陸家，這一切最主要的原因都是因為我，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那些日子，其實我心裏已經起了離開的念頭，隻是一直不舍得付諸行動，陸夫人來找我，給了我五十萬，希望我打掉孩子，離開你，還陸家一個安寧。我搖擺不定的心思終於定下來，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陸君浩越聽臉色越黑，眸光也沉沉的幽暗下來，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一般。陶婉如就知道他聽了肯定要生氣的，皺著臉幽幽得道：“是我自己立場不堅定，其實說到底也不怪你母親。”
他終究是忍不住心裏的怒意，冷嘲熱諷，“我在你眼裏就值五十萬？你跟著我，我所擁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的？”
“我當然不是為了那五十萬離開你，可是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留下孩子的，我也不知道離開了你我的生活是什麽樣子，有了那筆錢，至少可以保證孩子的生活。君浩，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你跟金錢放在同等位置作比較，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但當時那樣的情況，離開已經是必然，而我要養育我們的孩子，我別無辦法。”如果那時候沒有懷孕，陸夫人那五十萬她肯定不會要的，而且會不屑地扔回她臉上去。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最柔弱的軟肋，為了保全孩子，自己的尊嚴和骨氣又算什麽？
陸君浩胸膛起伏，臉色陰沉，可聽了她這番話還是努力克製著沒有動怒。
良久之後，他才悠悠地歎息，“婉如，跟我在一起，你受苦了。”
她重新靠在他胸前，低低喟歎：“我心甘情願，不怨你。”
男人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抱著她，下顎在她頭頂摩挲。過了會兒，想起什麽，低沉的嗓音輕緩的道：“跟我說說孩子們吧……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的？”
“四個多月的時候吧……”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她想起當時的場景，語氣歡快，“我去做檢查，醫生跟我說這個消息時，我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後來瘋狂的抱著醫生說謝謝，整個人都激動的瘋了！”
他想象著那幅畫麵，也忍不住笑了笑，“可惜我不在場，不能體會那種喜悅。”
她努努嘴，愧疚的不語。
“那還有別的呢……孩子們出生時的情景，學說話時，學走路時－－”
“這些啊，我有幾本厚厚的育嬰筆記，裏麵把他們兄妹倆從出生到現在的點點滴滴都記下來了，你有空時我拿給你看吧。”她由心微笑著，沒想到那些記錄還能被他看見。
“聽說生孩子很痛，你還一下子生兩個，當時你一個人怎麽做到的？”
說起這個，陶婉如臉上的笑容瞬間慘淡下來，連語氣都變得格外凝重：“……雙胞胎早產的概率很高，我們這一對小寶貝也沒有例外。七個多月時，我是一早起來準備上班時突然發作的，幸虧請的保姆Alice接受過專業訓練，經驗豐富，她一邊安撫我一邊叫了救護車……當時情況危急，我的身體條件又不夠自然生產，於是做了手術拿出來的。其實生的過程我沒有多少印象了，全身麻醉，哪裏記得痛不痛的，倒是清醒後，才真正開始擔心焦慮。”
雙胞胎早產一般都會伴隨嬰兒器官發育不成熟的問題，當時兩個寶貝一個三斤二兩，是哥哥；一個才兩斤八兩，是妹妹。出生時哥哥的狀況相對好一些，可妹妹肺部發育不成熟，而且缺氧，一從肚子裏拿出來就被送去了保溫箱，情況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