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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色的夜空看上去是那樣的深邃,那橫躺在城市中央的靜謐的黑色的江水,增加了一抹雪白的月色,顯得分外神秘。一輪銀白色的皓月懸掛在夜幕,被照的發白色的雲就像是魚鱗般攤開。今夜,無論是月還是稀落的星,或者蟬翼般的雲,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車子飛馳,很快便來到了與誠叔他們約定好的地方——金澄江大橋,司徒英樹搖下車窗向外望去,借著月光,隻見寂寥的夜色中,有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帶頭的一個穿著花色襯衣的中年男人,就是那個油嘴滑舌的老頭子誠叔了。

有時候就連司徒英樹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麽無論到了什麽,黑幫都在社會中占有一席之地,盡管已經到了物欲橫流的現代,隻要說起幫會的召集,還是會有這麽多帶著道義情愫的年輕人,跟著豁口幫聚眾鬧事,這種情形還真是值得人文學者深思一番的。

剛剛把將車子順手調了個頭,停在了金澄江大橋的旁邊,一群小痞子就立刻圍了上來。他們的眼神中個個都帶著一股桀驁不馴,好像瞧不起全世界的人一樣,隻是在與司徒英樹目光相對的時候,才稍稍裏露出幾分謙卑。要說起來,司徒英樹自己也是第一次單獨和幫會裏這麽大一群小弟們見麵,為了不讓自己的氣勢看上去很單薄,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故意買了一包香煙。

“是……大少爺嗎?”一個小痞子謹慎地問道。多年未曾見到司徒英樹,天色陰沉,眾人也不敢確定眼前這個高個子男人是不是豁口幫的人。

隻見一股焦黃色的煙霧從司徒英樹的嘴巴裏吐出,他將煙頭丟在地上,抬頭看了看眾人,“啊……是我,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次出來不是打架鬥毆的,為什麽還拿著‘家夥’?”說著,司徒英樹指了指小痞子們腰間那鼓鼓囊囊的造型,明顯是板刀,或者長棍之類的凶器。

“歹勢……習慣了,習慣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小痞子們個個將頭別向一邊。

“啊!大少爺,大少爺……”這時候,隻見誠叔總算從人群堆裏鑽了出來,靠到了司徒英樹的身邊,他身後還跟著那個外號叫做抽紙的小鬼頭,“能召集到的兄弟都在這裏了,大少爺,到底有什麽吩咐啊?”

“大家聽著。我又一件很重要地事情要拜托大家幫忙……”

“大少爺不用說拜托地話了。無論什麽事情。兄弟們一定會盡力而為地!”

“嗯……”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司徒英樹繼續說道。“在明天早晨之前。我想讓大家到全市地各家電台、電視台、報紙、雜誌社、新聞網站跑一趟。有一條關於綺麗大酒店女總裁緋聞地報道……無論用什麽辦法都不能讓他被報道出去!”

“誒——?!”

“隻有今天一個晚上地時間嗎?”

“說起來是很簡單啦。可是……每家都跑到地話……”聽到司徒英樹地話。人群中頓時流竄著一陣不安地小聲議論聲。眾人地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困擾地表情

“有難度嗎?”司徒英樹一臉不耐煩地將雙手抱在胸前。

“是啊……這恐怕……”

“統統都別跟我裝傻!當初我堅持要去找工作的時候,‘豁口鬼龍’不是吩咐過你們一早晨的時間跑遍全市所有的招聘單位去阻止我的嗎?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猜到了,那件事情……別以為我會善罷甘休!”說著,司徒英樹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陰狠的光來,這樣的表情,簡直和他老爹司徒蕭龍的臉像極了,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究竟是什麽樣事情,居然讓豁口幫的少爺甘願如此勞師動眾?此刻,司徒英樹也是黔驢技窮,腦袋裏隻剩下這麽一個損招了,但是,他卻一點兒也不感到疑惑,隻要能幫那個沒人性的惡女解除現在困境,就比什麽都來得重要!這是和她約定好的……

“怎麽?難道沒聽明白嗎?”司徒英樹加重了一些語氣。

“呃……”原本以為司徒英樹隻是個從國外留學回來,已經被磨到沒脾氣的菜鳥少爺,如今也會露出這樣凶惡的臉,誠叔不禁也跟著吞下一口口水,“這件事情當然沒問題了……”他突然一口答應下來,“關於綺麗酒店女總裁的新聞嘛,大少爺你就放心吧!保證一條都不會泄漏出去的!”

“嗯、嗯,是啊,少爺你就放心吧,兄弟們,現在就動身!”

“走咯、走咯,幹活了……”說著,眾人嘟嘟囔囔地四散開來。一時間,金澄江大橋上又恢複了寧靜。

月色妖嬈,輕輕地籠在司徒英樹的身上,“哎……當老大還真是辛苦呢。”深深地歎一口氣,司徒英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誠叔……真的很奇怪啊。”跟在誠叔的身後走了沒多久,抽紙變一臉懷疑地撇撇嘴巴,犯起嘀咕來,“難道你不覺得怪異嗎?居然讓幫會裏全部的小弟都出來幫忙,為什麽少爺對那個姓‘尹’的女人的事總是這麽在意?好像做什麽都心甘情願似的……”

“說的是啊,我也覺得不太對勁,”誠叔連忙點點頭,“該不會是……‘這個’吧?”說著,他突然伸出右手的小拇指。

“‘這個’是哪個?!”

“笨蛋!少爺一定是喜歡上那女人了,我上次不就告訴過你了嗎?看來……未來的大少奶奶……”

“誒?!”誠叔的話說了一半,抽紙頓時吃驚地叫了起來,糟了,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自己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把這個少奶奶給得罪了嗎?!當初還罵她是無理取鬧的小娘們,現在想想,抽紙的額頭上浮現出一絲冷汗。“喂,等一下啊……誠叔……”他苦惱地抓著頭發,急忙跟上誠叔的腳步。

這天晚上,城市裏的各大媒體就像是在油鍋裏撒了把鹽一樣,頓時炸開鍋了,寫字樓辦公室裏被搞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經常可以聽到豁口幫在亂施淫威、威逼利誘的聲音。“裝什麽死?綺麗酒店的新聞稿,不交出來的話你們這幫家夥話明天就別想上班了!”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當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一切才終於畫上了一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還在金澄江大橋的車子裏等著消息的司徒英樹此刻望著那微涼的天空,眼皮已經酸到不行了,思想迷迷糊糊地在半夢半醒之間遊走,看了看表,正好早上5點,這個時候,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突然嘟嘟嘟地響了起來。

“誠叔嗎?……事情怎麽樣了?……嗯,很好,辛苦你了……帶我謝謝大家夥……”掛上電話,司徒英樹抖擻了一下精神,捏了捏鼻梁,“啊……總算搞定了!非讓那個惡女給我漲工資不可……”說著,他發動起車子,向綺麗酒店的方向快速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