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人氣就是高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別再客氣了,我們進去吧!孤可不想一直站在這裏讓別人瞧著。”李成泰笑著開了句玩笑,大家這才都進了府,隻是巫淩兒特意落到後麵,伸手掐了隊伍中一人一下:“大哥!”

範之祥苦笑著看著巫淩兒:“不是說傷沒好嗎?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欺負你的力氣還是有的!”巫淩兒嘻嘻的笑著,如果不是臉色有些蒼白,隻怕都看不出她之前受過那麽重的傷。

回到正屋坐下,李成泰這才開口詢問:“淩兒,你的傷真的沒事了嗎?好了嗎?”

巫淩兒勉強笑了一下:“能吃能睡,能走能跑,也就僅此而已了。”

聽了巫淩兒的話,李成泰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當日巫淩兒可是一人獨闖皇宮院牆,從裏麵打開宮門,他們才得以衝進皇宮,現在巫淩兒她卻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過了好一會兒,李成泰才勉強說道:“無妨,至少現在能生活自理,能到處遊玩了。這天下,有孤一日,便沒有人敢再傷你!”

巫淩兒怔了一下,笑了:“那淩兒以後進宮可要勤快著點了,把大哥的身體照顧得無病無痛的,淩兒也就多了一份保命的本錢啊!”

“我看……是胡鬧的本錢吧?”範之祥在一旁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剛一回來就掐我!還說傷沒好,我看,你精神好得很,這傷,隻怕也不是大問題。”

李成尋輕輕搖了搖頭:“大哥,淩兒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她如果不是這樣,你們一定圍著她問個不停。她最怕別人這樣關心她了,自然也就要表現得像平時一樣。我剛才看了她的傷……”

“三哥!”巫淩兒不滿的瞪了李成尋一眼,讓他閉上嘴以後才說道:“剩下的傷,我自己也能料理了,再過些時日也就好了,沒得再嚇大家啊!”

李成尋無奈的攤了攤手:“看,事情就是這樣的!”

李成泰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淩兒,你啊……孤還真不知道要說你什麽好了!既然你這樣說,那孤也就不多問了,反正這大唐,要找出醫術比你高的還真沒幾個!你就自己治著吧,缺了什麽少了什麽,隻管開口,孤現在貼心的也就隻有你們幾個了。”

聽到李成泰這樣說,李成尋猶豫了一下問道:“二姐她……”

“還在生著氣,不肯見孤!像原來一樣把她自己關在屋子裏。”李成泰有些無奈:“她在恨孤吧!恨孤救不了父皇母後,也恨孤不肯給三弟留一條活路。”

“我們兄弟四人,隻她一個女的,大家對她都是真心喜愛的。現在發生這種事,她心裏會不好受也是正常的。時間久了,她自然會想明白的。”對於這件事,李成尋也有些無奈,自宮變之後,李玉素把自己關在府裏已經許久不曾出來了。

巫淩兒聽了後,想起了那鮮衣怒馬的豪爽少女,她心中也有些不忍:“大哥,我和二姐的關係不錯,不若我去勸勸她,就算勸不得她氣消,至少也勸她出來走走,一直呆在家裏,會悶壞的!”

李成泰看了巫淩兒一眼,臉上有些為難:“你的傷……”

“剛才不是說了嗎?能吃能睡,能走能跑啊!雖然不能騎馬,但坐車逛街,坐船遊湖還是可以的。”巫淩兒笑著說道:“那我明日便去二姐那裏瞧瞧吧!我這做弟妹的回來了,自當去看看二姐。”

雖然不忍巫淩兒這樣累,但是李成泰也確實不想自己唯一的妹妹一直消沉下去,便對巫淩兒點了點頭:“如此,便拜托淩兒了!”

“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

大家正聊著,外麵有下人來報:“王爺,王妃,大都督和大都督夫人來訪。另外,棋院的朱院長也來了。”

李成泰聽了哈哈一笑:“看來,淩兒的人氣就是高,這一回來就不得閑了。罷了罷了,孤還有事,就先回宮裏了,之祥,最近這些日子,你就不用進宮了,好好陪陪淩兒吧,知道你們兄妹情深,現在淩兒回來,你肯定沒有心思替孤辦事了。”

範之祥笑著認真的對李成泰行了一禮:“聖上英明!”

“你這家夥!”笑罵了一句,李成泰也站了起來:“等到載義回來,你們這幾個人可就算是湊齊了!隻是可惜了,你真的不想留在孤身邊?”

巫淩兒一聽,馬上不幹了,一把將範之祥拉到了身後:“大哥,你好不講道理!天下這麽多人,你幹嘛跟淩兒搶人啊?明明知道淩兒在長安也就這三個哥哥加師兄這四個朋友而已,以後到了東越更是一個人都不認識,你還想搶淩兒的人,是不是想淩兒到了東越因為沒人陪著玩,悶到生病死……”

“淩兒,不得胡說!哪有這樣說自己的?”聽到巫淩兒又要說死不死的,李成尋趕緊的打斷了她的話,惹得她做了個鬼臉:“不管,你們四個,誰都不許搶,要陪著淩兒玩的!”

“哈哈,好吧,既然淩兒這樣說了,那孤也不好再搶!罷了,到時你便與成尋一起去東越吧!”李成泰說完,跟剛進院子的巫京泰夫婦,還有朱院長打了聲招呼,便騎著馬兒回宮去了。

見有外人在,成若兮也起身告辭回了後院,倒是巫淩兒沒有任何顧忌,本來大家就是來看她的,如果她不在才叫失禮了。一番噓寒問暖之後,朱院長又拿了一瓶耿老要他拿過來的藥:“也不知道你傷成什麽樣,這是耿老要我拿給你的!或許會對你的傷有些幫助。”

巫淩兒怔了一下,笑著收下了藥:“如此,我便謝過師父了,還請你回去替我謝謝耿老。嗯……我最近都會呆在長安,所以呢,如果想下棋的話,王府隨時歡迎他來。”

朱院長擺了擺手:“收你為徒隻是權宜之計,如今事了,我可不敢再當你的師父。說來慚愧,我這師父還真沒有什麽可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