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刺殺的背後

看著王無缺這模樣,範之祥都有種心裏毛毛的感覺:“幹嘛?”

王無缺歎了一口氣:“該說你是物以類聚呢,還是該說你受了某人的影響呢?似乎你惹麻煩的水平也直逼某人了。在長安城裏啊,竟然惹得別人要殺你,而且,一個殺手還不夠,還派一群人假扮長安府牙的人來殺你,你到底得罪什麽人了?”

範之祥聽了這話後,倒是笑了:“我想,這個應該是你們府牙要做的事吧?看,我還好心的給你們留了個活口。努力的,從他的口裏撬出你們想要的東西吧!否則,估計你們還有得忙。”說完,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困了,我先回家去了,有什麽事要問的話,明天我去府牙。”

看著範之祥就這樣走了,王無缺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卻還偏偏發不了火,隻能恨恨的踹了一腳剛醒過來的刺客:“都是你們這群家夥,害得我這麽晚了還不能休息!”這一腳剛好踹在那人的鼻子上,頓時,那人疼得又暈了過去。

王無缺怎樣去審那個犯人範之祥沒有興趣,捕頭們除了要猜測,還需要證據,而他,隻需要自己推斷出是誰幹的就可以了。

回到府裏,範之祥被襲的事情已經被家裏人知道,他剛一回府,馬上就被叫到了側廳,在那裏,範淵與範夫人,還有範家長子範之略已經等他多時了。

“爹爹,娘,大哥!”範之祥見到三人後,恭敬的行了禮,站在了一邊:“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範夫人一把將他拉到了身邊:“之祥啊,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聽說有很多人要殺你啊,你受傷了嗎?”

範之祥笑著搖了搖頭:“娘,別擔心,隻是一些小混混求財而已,那些人不是孩兒的對手,現在長安府牙的人已經將他們關起來了。時間不早了,娘的身體不太好,還是早些休息吧!”

“唉,你這模樣,要我怎麽能安心休息啊!”說到這裏,範夫人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見到範夫人這模樣,範之祥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娘,等淩兒回來,讓她為您看看吧!這病,一直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

雖然範夫人還想拒絕,但範淵已經開口道:“請巫小姐過來替你看看也好,身子活泛些,人也輕鬆一點。時間不早了,你早點歇著吧!”

確實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範夫人這才起身回了後堂。

等範夫人走後,範淵才問道:“知道今天晚上是誰幹的嗎?”

範之祥搖了搖頭:“對方的計劃很周密,如果不是我平時隱藏自己的實力的話,今天他們必定得逞!”說完,他便將自己今天晚上遇上的事跟範淵說了出來。

聽範之祥說完後,範淵的眉頭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轉頭問身邊的範之略:“略兒,你有什麽想法?”

“暗殺三弟的,應該不是京中任何一派的實力,但如果載義的事不是楚王所為的話,暗殺三弟的事,也不應該是楚王所為!”範之略稍稍分析了後說道:“這樣做,在明麵上看來,似乎都是針對成尋,為了削弱他的實力而為,但實際上,對成尋熟悉的人都知道,不管是謀略還是武藝,成尋並不遜色。更何況聖上一直對成尋寵愛有加,並打算用成尋來製衡太子與楚王,如果誰斬了成尋的臂膀,換來的絕對是天子之怒,不管是太子還是楚王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範之祥點了點頭:“所以,我懷疑還有另外一股暗中的勢力在謀劃著什麽。或許那股勢力並不是我們大唐的勢力,一旦成功的挑撥三位皇子之間的關係,最後得利的,肯定是那些外邦的人。”

範淵撫著胡子,有些滿意的看著範之祥:“不錯!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特別是現在準備與北狄開戰,如果這時大唐內亂,對北狄來說,便是一個大好機會了。”

“這次出征,隻怕沒有那麽簡單。或許……三弟你該寫信提醒一下載義了!”範之略看著範之祥說道:“聖上派載義隨軍出征,但是並不啟用驃騎大將軍,這證明劉家將是過去式。南宮家隻怕要出頭了。為了打擊驃騎大將軍部下的氣焰,隻怕南宮將軍會要拿載義開刀。或者會送他去前線,畢竟劉家還有個載仁在,就算載義出了什麽事,也不怕劉家絕後。”範之略說到這裏,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範之祥,自己的三弟從小與李成尋,劉載義一起玩到大,感情便如親兄弟一般,如果劉載義出什麽事的話,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範之祥想了想後說道:“隻要不是刻意針對載義的話,我想,憑載義的身手,應該不至於會有什麽危險。南宮將軍就算要針對載義,也不敢太過放肆,就像我們知道的,載義是被打上成尋標簽的人,聖上要用成尋來製衡太子與楚王的話,就不可能讓人斷成尋臂膀。成尋再強,他也隻是一個人,身邊總是要些要幫著打理的。在成尋沒有去東越,沒有經營出他自己的班底之前,我和載義便是成尋的左膀右臂。便是南宮大將軍要整載義,也不會太過份。”

“這樣是最好!如果載義出什麽意外,對成尋不好,對太子來說,也是個大麻煩。”範淵點了點頭後對範之祥說道:“在刺殺你的真凶沒有查出來之前,你最好少到外麵去了。安心呆在家裏和書院裏看書吧!”

“是!”範之祥還有兩天便回書院去了,他也與小明約定了,以後關於淩兒的信息全都送到書院的守仆廳,畢竟他在書院的話,就不可能三天一次到小院去拿消息了。

見事情已經理清楚,範淵對範之祥說道:“你明天……跟成尋說一下這些情況,讓他派人去調查一下長安城裏那些外邦人的情況。”

範之祥點了點頭:“孩兒知道!”

等範淵離開後,範之略才站起來輕拍了一下範之祥的肩膀:“自己以後小心點,這一次他們失敗了,下一次,他們一定會派更厲害的人過來!說不定……暗閣的人也會……總之,你自己小心!”

麵對大哥的擔心,範之祥微微知著:“大哥放心,我會小心的!”

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一個莽撞的人,範之略也因此放心了許多:“好了,夜了,早點休息吧!”

“嗯,大哥也早點休息吧!”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範之祥叫人稍稍準備了一下,便來到溫泉浴池裏。長安有一個好處,便是有許多溫泉,範之祥或許是因為本體是龜的原因,所以對水特別的喜愛,尤其是覺醒之後,範之祥回到家裏,每天晚上都會去溫泉池裏泡一泡。要知道,他真正的實力是操控水的力量,至於土的力量,那是那條小蛇的真正實力,不過因為兩個人是共生體,所以彼此的力量都可以完全借用。這樣等於兩個人各自修煉一種力量,卻是可以使用兩種力量。

將自己整個沉浸在水中,範之祥細細的整理著最近長安發生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他腦袋裏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便是巫淩兒之前所說的,皇後這場疫病太過奇怪的事情。貢奉給皇家的水果是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問題的,更別說是直接進貢給皇帝的水果了。雖然巫淩兒當時因為擔心疫病在皇宮擴散,而將所有的水果銷毀,而且巫淩兒也可以確定當時確實是疫病布而不是中毒。但巫淩兒對於這些疫病還是覺得非常可疑。

範之祥仔細想了一下,如果皇宮因為這場疫病而出問題,整個大唐都會變得動蕩起來,這樣的話,是不是與現在的情況有些相同呢?

雖然李潛因為有避邪珠可以躲過這場疫病,可是皇宮也是一個國家的精神支柱,如果宮裏的人出事,恐慌必定會蔓延全國,大唐必定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