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真是我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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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李成尋,範之祥和劉載義都來了。當他們進到巫淩兒的屋子時,發現巫淩兒與陳如星聊得正開心。當然,隻有巫淩兒在聊,陳如星永遠都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隻是,依著他的性格,能忍受這樣的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巫淩兒,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看到三人來了,巫淩兒變得很是開心:“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來啦!真好,又有人陪我玩了!”
“我看你剛才就玩得很開心嘛!”劉載義酸溜溜的看著巫淩兒,顯然對她跟陳如星聊得那麽開心很不爽。
巫淩兒笑嘻嘻的拉著大家坐下:“大家過年開心嗎?”
“不開心!”劉載義鬱悶的扁著嘴,拿起桌上的零食就開始吃。
巫淩兒不由得奇怪:“為什麽?難不成你又被大將軍打了板子?不會是麵朝上的吧?完了完了,那二哥不是要變成二姐了?”
巫淩兒一句話讓劉載義被嗆到,另外三人卻是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淩兒,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巫淩兒吐了吐舌頭:“開個玩笑嘛!幹嘛這麽認真?”
笑鬧了一陣後,範之祥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今天來,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與楚王殿下約鬥的事情。淩兒,你想好要出什麽題了嗎?”
巫淩兒搖了搖頭:“我對他並不了解。所以,這些主意還是得你們出。”
範之祥想了想後說道:“楚王自幼聰明,向來自負,他的棋藝不凡,在沒遇到淩兒之前,從無對手。當然,這也是棋院院長沒有與他下過有關係。所以,我猜他會出棋藝這一項。”
李成尋也皺著眉頭說道:“小時候我與三哥的關係很好,許多東西都是三哥教我的,不管是棋藝還是功夫,騎術,兵法……他對我的性格和習慣早就摸清楚了,我有些擔心會不是他的對手!”
“成尋啊,你必須要贏啊,不然淩兒就得去南楚了!”一聽李成尋沒有信心,劉載義馬上急了。
李成尋笑了笑:“雖然我會的東西大部分是三哥教的,三哥對我的性格和習慣早就摸清楚了,但是三哥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便是棋藝,他也未必能勝得了我!”
巫淩兒想了想後說道:“這幾日你多來我這裏幾趟,棋藝,功夫,兵法什麽的,我們都可以討論一下。把你最擅長的三樣選出來便可。初八約鬥時,我們再把要比鬥的項目交過去,也免得他們再使詐。”
巫淩兒這麽一說,李成尋便知道陳如星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巫淩兒了,他勉強笑了笑:“放心,我沒事!而且,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三哥做的!內衛並不是隻有他能調動。現在他傷了我對他並沒有好處。父皇盛怒之下,甚至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也不一定,這樣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聽李成尋這麽一說,巫淩兒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那就是說,有人在挑撥你和李成喻的關係,希望你們鬧翻?會不會是……”
巫淩兒的話還沒說完李成尋已經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大哥,三哥一向防大哥防得比較厲害,如果身邊有大哥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不查清楚終歸是個麻煩。”
巫淩兒想了想後點頭:“還是我來說吧!現在的你不適合跟他說這些,但是我可以提醒一下他。”
“淩兒?”
看到範之祥意外的表情,巫淩兒苦笑了一聲:“畢竟他與我是舊識,再加上他是成尋的哥哥,兄弟兩吵架我不管,但是有人想挑著他們吵架,我可看不下去。”說完,她到桌前寫了一封信遞給丫環,叫她派人送去楚王府。
見巫淩兒這麽做,範之祥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每次都是這樣,你還真不記教訓啊!”
“不管我做不做,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既然是這樣,不如讓他和三哥明明白白的鬥,當了別人的槍手才叫可憐。”巫淩兒說完後看向了陳如星:“我小葉子哥哥說了,血蠱可以解,但是解開血蠱用的東西比較麻煩難找,他找齊了會來找我的。”
陳如星點了點頭:“我的事不急,先把你們的事處理好吧!我不想去南楚找你!”
巫淩兒對著陳如星做了個鬼臉:“擔心我和三哥就直說,又沒人會笑你。”
想了想,巫淩兒掏出一枚藥丸遞給了李成尋:“這個收好,可以救你一命的!”
李成尋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巫淩兒的意思:“這是你小葉子哥哥給的?”
巫淩兒點了點頭。李成尋馬上把藥推了回去:“我與三哥隻是比鬥,不會傷及性命。而且,每次比試你都會在場吧?有你在,我怎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個你留著會比我有用!”
“哇哈哈哈,成尋說得沒錯,論闖禍的程度,淩兒你比成尋可厲害多了!”劉載義得意的笑著,卻不想則才吃了一塊棗泥糕,一下竟然被嗆到了。
看到劉載義被嗆到咳嗽的模樣,巫淩兒一邊笑罵著活該,一邊為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看你下次還敢亂說話不!”
劉載義被嗆得直咳嗽,連忙擺著手示意投降。這模樣惹得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剛才還緊張的氣氛一下變輕鬆了許多。
笑鬧過後,範之祥歎了一口氣,將一旁的棋具拿了過來:“左右無事,你和成尋下一局吧!我們三個討論一下後麵的情況要怎麽辦。”
巫淩兒想了想,點了點頭,拿過了白棋:“三哥要小心了!”
李成尋也不拒絕,拿起了黑棋放到一旁,拈起了一顆黑子輕輕的放到了棋盤上:“如果你隻有那天那些手段,隻怕今天你要贏便難了!”
與李成尋一盤廝殺下來,巫淩兒發現李成尋的棋力竟然變強了不少:“三哥你打雞血了?怎麽這幾天不見就變得這麽強了?”
李成尋笑著將一顆黑子放到了棋盤上,堵死了巫淩兒一條龍:“隻是無事研究了一下你那幾局棋。”
聽李成尋這麽一說,巫淩兒歎了一口氣:“現在我知道為什麽你說不下棋了,隻要與你下幾局,你便可以摸透別人的棋路,別人下不過你,自然會輸。你沒了對手,自然無趣,也就不願意下了。”
李成尋再下一顆子:“沒錯,就是這樣。”
巫淩兒笑著搖了搖頭:“再來一局!”
李成尋似乎也下出了癮來,馬上同意了。
巫淩兒笑了笑:“這次,你要小心了!”說完,她的手輕輕拈起一枚棋子重重的落在了棋盤上,一股王者之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這麽強的氣勢竟然壓得李成尋呼吸一窒,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巫淩兒,顯然沒想到她有這一手。
一枚枚棋子落下,這一次巫淩兒沒有再用詭道取勝,而是用著穩打穩紮的方法,用著強大的氣勢一直壓抑著李成尋,這在一局中,李成尋依稀看到了李成喻的影子。這時,他才明白,巫淩兒是在用這種方法幫他增加與李成喻對戰的機會。隻是,巫淩兒隻與李成喻對戰了一局便可以將他的風格摸個七八成,這種機智,便是李成尋自己也比不上。
一局下來,李成尋輸了,巫淩兒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李成喻的棋力與棋風。雖然不至於十成十的像,但最少也有七八分,如果你贏不了我,那你贏他也會有困難。”
李成尋看著殘局,然後在腦海裏思索著每一步棋,半個時辰後,李成尋突然笑了:“明白了!淩兒,再來一局?!”
一抬頭,卻看到巫淩兒已經半倚在軟枕上睡著了。李成尋笑著搖了搖頭尋了件披風輕輕的為巫淩兒披在了身上。巫淩兒本來身體不太好,又連著陪自己下了兩局棋,而且還特意模仿別人的的棋路,也難免會累。
另一邊,範之祥和劉載義看到巫淩兒睡了,便對李成尋招了招手,他便輕輕走過去:“怎麽了?”
“淩兒累了,我們先走吧!到底還是女子閨房,她睡著了,我們還呆在這裏,似乎不太好!”範之祥看了巫淩兒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恢複了記憶,卻無法再繼續呆在她的身邊,如果跟巫淩兒說自己恢複了記憶,隻怕她便要問她與贏哥的事了。畢竟現在她的記憶恢複到了到羅家村了,那時的她,已經跟贏哥表白過了,甚至他們或許已經說過……
想到家裏,範之祥搖了搖頭,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他現在還不能放棄。
李成尋看了巫淩兒一眼,雖然有些不舍,可還是點了點頭:“我們……”
“好不容易跑來陪我,結果隻坐這一會兒就撤我可不幹!”本來還在閉著眼的巫淩兒突然開口了,這模樣,惹得大家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見過你這樣的,累了便好好休息,呆會累壞了,我們肯定被人罵死!”
“哪裏就那麽嬌貴了?”巫淩兒笑著坐了起來,除夕那日,得了胡耀魍的幫助,巫淩兒的身體已以大好,而且體內不知道為何,那三種力量像三隻魚一樣首尾相連,倒像是自己形成了一個循環,這樣一來,就連那仙靈之氣也被巫力與另外一種力量牽扯著平靜了下來,更神奇的是,這個循環之中還產生了另一種力量。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隻要是沒事,巫淩兒就懶得管,小眯了這一會兒,巫淩兒的精神便恢複了:“你們討論出了一些什麽?”
李成尋也不想巫淩兒再做傷神的事,便也和她一起看向了範之祥。範之祥猶豫了一下後,突然笑了:“與其縮在這屋子裏想這些,不如……”說到這裏,他眼睛往外麵瞟了一下:“不如我們到外麵去想想?”
以幾個人的默契,大家怎麽不知道範之祥的意思,聽到他這樣一說,大家馬上笑了:“好主意,老是呆在屋子裏還真是想不出什麽!走了走了,出去玩去了!”
跟巫京泰說了一聲,巫京泰也覺得巫淩兒老是這樣悶在家裏也不是辦法,便答應了他們。
隻是一出巫家大門,陳如星便跟他們說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之祥,盯著這家夥一點,免得她又胡鬧!還有,成尋,在外麵時小心點。”
聽著陳如星的話,大家都不由得笑了,巫淩兒更是好奇的湊了過去:“你,真的不是我那冷酷得總是說‘再敢吵我睡覺你就死了’,‘再鬧你就死定了’,‘再敢喝酒我就把你丟下去!’的師兄嗎?我怎麽看著覺得不太像啊!”
被巫淩兒這一取笑,陳如星馬上沉下了臉來:“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懶得理你!”說完,他便轉身走向了還在下雪的大街。
巫淩兒看著陳如星的背景輕歎了一口氣,跟大家說道:“我們走吧!”
上了馬車後,範之祥才問道:“淩兒,師兄他是出什麽事了嗎?”
“今天……師兄體內氣血不正常,今晚怕是血蠱發作的日子。”如果那些人不刁難他還好,不然的話,那血蠱噬心的滋味……一想到這裏,巫淩兒就覺得心中難受,再沒了剛才玩鬧的心情。
範之祥輕輕的伸手拍了拍巫淩兒的手:“別擔心!暗閣現在離不開師兄,便是要控製師兄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巫淩兒搖了搖頭:“要控製師兄有很多手段,這血蠱,分明就是為了消磨師兄的意誌而設的。不用多,每月遲一個時辰把解藥給師兄,他都……這樣的苦,沒幾個人能熬得下去的。時間長了,師兄的心誌自然也就全被消磨盡了。尋找血蠱解藥的事,必須盡快了。”
陳如星回到陳家後便吩咐自己院子裏的仆人,不得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說完便關上了房門。自從上次陳如星離開陳家,陳老爺杖斃了幾個伺候陳如星的下人手,大家便都知道了陳如星並不像陳老爺平時表現的那樣不在乎陳如星。現在新調入陳如星院中的人,隻要是陳如星吩咐的,哪怕是冬天要他們裸#奔他們都不敢說個不字了。
重重的倒在榻上後,陳如星的臉色已經因為疼痛而扭曲,這種痛不同於以前所受的傷,而是一種由內而產生的劇痛,便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體內的血管裏咬噬著,又像是體內有無數鋒利的針在攪動,如果是平常人,早就痛得哭天喊地,滿地打滾了。而這時,陳如星也隻是崩緊了身體躺在床上,連呻吟都不曾有一聲。
天色擦黑時,一個人輕輕的翻進了陳如星的房間,就在她靠近時,一直躺在床上的陳如星突然跳起,一把漆黑的短刃無聲的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驚得那人趕緊說道:“是我!”
陳如星的呼吸比平時沉重一些,但聲音仍然冷清:“下次最好別再這樣靠近我,不是每次我都可以收住手的!”
指了指脖子上的短刃,那人小聲的問道:“這個,不拿開嗎?”
陳如星收了短刃坐到了榻上,顯然剛才那一動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這時,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顆藥便在那小手中。
陳如星想也沒想便拿過藥吞了,隻是半柱香功夫,剛才那些折磨人的痛便消失得像是從來不曾出現一般。不過陳如星知道,下個月這個時候,那些痛還會如期而至:“怎麽是你?”
“我最近正好閑啊!他們那些人受不了,就把我打發出來了!”那人坐到了榻裏,手支著下巴看著陳如星:“你不痛嗎?”
陳如星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你說呢?”
那人打了個寒戰:“想想都覺得很疼,不過,比起某位花魁穿鋼釘鞋……”
“淩雪,如果你想死,我會很樂意成全你的!”
看著脖子上的短刃,淩雪小心的,非常小心的,用手輕輕的推著陳如星的手,想把那短刃推開:“我說陳大帥哥,你什麽都好,就是喜歡亂動刀子這一點很不好!要知道,武力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再說了,如果我真想說出去,你覺得她現在還可能平平安安的呆在大都督府嗎?隻怕整個長安都要大亂了。”
確定淩雪不會亂說,陳如星這才收了短刃:“最近又看上什麽了?”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最近皇帝賜給巫淩兒那對玉如意很是漂亮,我想借來玩幾天!”
“不行,換別的!”
見陳如星不幫自己,淩雪頓時生氣了:“小氣,不幫我,我自己去拿,正好去看看你那位心心念念了那麽多年的主人。”
見淩雪老是拿這件事說個不停,便是陳如星也有些生氣了。感覺到陳如星的怒氣,淩雪嚇得趕緊跳了起來:“不說,不說了,保證不說了!真是的!不就是對玉如意嘛,玩一玩又不會怎麽樣!”
“那是皇帝賜給她的,如果不見了,看她不順眼的人,隨便找個借口都可以治她的死罪!現在她已經惹很多人不爽了,你再這樣鬧,她必定吃虧。”
淩雪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那就算了!萬一不小心把你的小師妹給玩死了,隻怕我這一輩子都不用死了!”
聽到淩雪的話,陳如星冷冷一笑:“你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