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從開始便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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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住的地方了
四個多月沒回去,不知道寬帶怎麽樣了
所以這裏是自動更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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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淩兒看了李成喻一眼後,伸手按在了腹部,突然一下,她張嘴將今天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她剛才吃的那隻水晶蝦餃。
剛吐完,李成喻便把一杯水遞到了巫淩兒麵前:“漱漱口。”
待這些都弄完,巫淩兒開始咳嗽起來,那模樣,便是肺也快咳出來了,卻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跡象。看到巫淩兒這痛苦的模樣,李成喻坐在她身後扶著她,更是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你……這又是何苦?”
可是這時的巫淩兒隻是咳嗽都顧忌不來,又怎麽會有空理會李成喻,過了好一會兒,她稍緩一些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吞下。
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巫淩兒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李成喻趕緊的將水杯遞了過來,巫淩兒一口將杯中的水飲盡,又喘了好一會兒才長舒一口氣。
因為自己一時的賭氣,竟然害得巫淩兒如此痛苦,李成喻有些歉疚:“靈兒,對不起!”
“你是如何認出來的?”巫淩兒這麽一說後,馬上明白了:“是那日在街上遇上奔馬,你出手救我時,看到了我的紫玉吧?”說完,巫淩兒苦笑著伸手隔著衣服摸著胸前的紫玉:“這塊玉,便是我的惡夢。”
李成喻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這塊玉,我便要錯過你了。這一生,我已經錯過你一次了,我不想再錯過你第二次。靈兒,跟我回南楚吧!在那裏,你會安全的!”
再次輕咳了幾聲,用手絹將嘴角的鮮血擦去,巫淩兒搖了搖頭:“我……不會去南楚的!”
“為什麽?”
巫淩兒看著李成喻:“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我要去南楚,那麽你我根本到不了南楚。”
“我不在乎!我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這輩子,唯一想要爭,想要得到的,隻有眼前這個女人啊。李在喻說道:“隻要你答應嫁給我,便是我自請削藩也無所謂!”
巫淩兒顯然沒想到李成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她的心中,李成喻所有的行為都隻為了宮中那張椅子,卻沒想到他願意為了自己放棄他這麽多年的努力。可是即便如此,巫淩兒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苦笑一聲,巫淩兒說道:“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你便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成喻哥哥,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別說我對你沒感覺,即便是我喜歡你,為了保護你,我也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
“那成尋呢?你就喜歡他嗎?”李成喻不由得又有些怒了。
巫淩兒搖了搖頭:“他也好,範之祥和劉載義也好,現在他們對我來說,都隻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我即使喜歡他們,也隻是像家人那樣的感覺。我今年才滿十五歲,到了明年夏天我才行笈禮,嫁人對我來說,還是很遙遠的事。而且,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現在的我,不可能顧及我的感情。”
“為了雲家的事?”
看到李成喻的臉色一寒。巫淩兒搖了搖頭:“不隻為雲家的事,還有許多別的事!其中還有些事情已經牽到了妖族和……算了,那些事,成喻哥哥你不知道比較好。總之就是說,現在我的,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不管是我的真實身份還是因為我曾經的一些身份,它們會為我引來許多災難。我不想把身邊的人卷入其中。但是我需要一個很好的身份來掩飾我現在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不得已將大都督和大將軍拖了進來。”
看著巫淩兒,李成喻知道她沒有說謊,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你應該知道的,現在父皇很中意你,他有意讓你嫁給成尋。到時你要怎麽辦?聖旨下來,無人能反抗。”
對於這個結果,巫淩兒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這件事,我與成尋哥哥早有約定,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他會迎我過門,但是隻要我不點頭,他便不會碰我。如果我要離開,他會為我寫下休書。”
聽到這樣的話,李成喻不由得怔住了,這時他才相信李成尋那天晚上在篝火前說的話,他真的會因為愛巫淩兒而放她離開。這種事,試問如果自己遇上的話,會做得到嗎?
李成喻在心中想了想後搖了搖頭,他可以確定,一旦自己得到了巫淩兒便絕對不會放她離開:“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你才會選擇成尋嗎?因為他比我更愛你?我不服氣。”
麵對生氣的李成喻,巫淩兒搖了搖頭:“愛情中,如果有了勝負輸贏之心,你便不是真正的愛上那個人。成喻哥哥,我承認你很喜歡我,但是,你對我的愛,不是最純粹的。這也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之一。”
“你一直問我為什麽不能接受你?我為什麽寧可死也不願意接受你?我想問的是,在想得到我的同時,成喻哥哥你有沒有用心為我做過什麽?你的愛太過自我,太過霸道。而我要的是能夠縱容我,愛護我,寵溺我的愛。你做不到,所以,從一開始起,你便已經出局了。”說完,巫淩兒將手中的血帕丟到了桌上:“如果成喻哥哥沒有別的事,淩兒便先告退了。淩兒腳傷未愈,在外麵呆久了恐娘親會擔心。”
看著小幾上雪白手帕上那刺眼的殷紅血跡,李成喻隻覺得胸口一陣抽疼:“淩兒,我……”
“有些事,怨不得成喻哥哥,是淩兒的脾氣太倔強。隻是經過這件事,淩兒希望成喻哥哥明白,如果你的脾氣一直是這樣不改的話,最後傷的,還是你自己!好好關注一下身邊的人吧!不然,怒氣與怨恨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傷害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知道今天無法再繼續談下去,李成喻歎了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一支口哨吹了一聲。不一會兒,便有婆子抬了軟轎上來,扶著巫淩兒上了轎,下了樓去。
重新回到馬車上,巫淩兒便軟軟的歪在裏麵不再動彈了。若不是有胡耀魍留下的藥,或許今天她真的就要死在那裏了。
“白癡女人,你就不知道打暈他嗎?你不知道這樣會把你的小命玩掉嗎?”顯然贏哥也很是生氣。巫淩兒剛才的行為堪稱自殺了。
巫淩兒有些疲憊,實在沒有力氣與贏哥吵架,隻得用意識與他交流:“如果把他打暈,等他醒來呢?雲靈兒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否則死的便不隻是我一個人,巫家和劉家都會有危險。我這樣做是因為我手中有藥,雖然會難受,但不至於死。而且我也在賭,賭李成喻不會舍得我死。我……便是他心中的一個執念。”
說到這裏,巫淩兒又是一陣猛咳,贏哥除了輕拍她的背外,便什麽也不能替她做,心中更是生氣。
等回到大都督府時,巫淩兒已經咳得又染紅了一方手帕,不想讓人看到,她無奈隻得將手帕收入了儲藏戒指。等馬車的車門被打開,巫淩兒看到的是範之祥他們的臉,她苦笑一聲:“什麽時候我家成了你們家?”
看著巫淩兒蒼白的臉色,範之祥沉下了一張臉:“怎麽回事?”
巫淩兒還想說什麽,一張口又是一陣猛咳,要不是用袖子捂著,隻怕從口角滲出的鮮血又會要嚇到大家了。
便是巫淩兒咳得這樣厲害,大家也不由得心驚,隻有範之祥反應最快:“你……”
巫淩兒擺了擺手,示意範之祥不要多說:“先……咳咳……把我弄回屋裏吧!”
看巫淩兒這模樣,範之祥雖然生氣,卻也不想讓她一直呆在冰冷的屋外,當下也不多說,上馬車將她抱了下來,徑直往她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