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回程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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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尋恨恨的一拳砸在地板上:“我寧可她乖乖的呆在家裏,這樣才是真正的安全了!現在這樣……”

“如果她乖乖呆在家裏,你可沒辦法認識她了!別忘了,當初她站在江邊,你也隻是覺得她長得漂亮而已,對她並沒有任何感覺,跟她的交集最多也隻是在路上遠遠的看見而已!”範之祥看著李成尋這模樣有點好笑:“這樣你便無法收到一個弓射如此之差的徒弟了!”

雖然知道範之祥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李成尋心中還是不舒服:“我……”

“成尋,別想多了,要知道,就算四弟呆在家裏,也必定會因為這些過去而痛苦,如果是這樣,你要她對誰說去?至少現在,她的身邊還有我們陪著!如果她有痛苦,我們可以幫她分擔!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比她原來過的生活好很多了嗎?至少,她不用再接受那些殘酷的訓練!”

一想到巫淩曾經接受過的訓練,李成尋又覺得一陣心疼:“四弟她……”

“巫公子醒來沒有?我給她端醒酒湯過來了!”門外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範之祥和李成尋轉頭看去,卻是大將軍的二夫人李氏。他們兩個趕緊的站了起來:“不敢有勞夫人,還是讓我們來吧!”

“上門便是客,巫公子喝醉了,自當奴家親自服侍。”李氏溫柔的笑著走了過來:“你們都是載義的兄弟,對我來說,便如同自己家人一般,不要太過見外才是!”

盡管李氏這樣說,範之祥還是聳她的手中接過了醒酒湯:“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吧!夫人今日也勞累了,怎敢再讓夫人操心!”

見範之祥這模樣,李氏也沒有再勉強,隻是笑了笑:“老爺吩咐過了,讓巫公子盡管休息,如果時間到了,你們先回書院去,到時他會派人把巫公子送回書院的!”說完,她便告辭離開了。

看著李氏這賢淑的模樣,範之祥歎了一口氣:“還好這家裏還有一個正常的人,不然也養不出載仁哥那樣的人來了!”

“我也沒覺得大將軍,伯母和載義有什麽不好啊!”李成尋不滿的看著範之祥:“難不成你喜歡載仁哥那樣的人?”

“以我的性格,確實比較喜歡像載仁哥那樣的人,隻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偏生就和你們兩個,不對,應該說,今生就和你們三個人這麽合拍。以至於有時我都在想,這算不算是互補呢?因為我太冷靜了,所以才會覺得四周很無趣,自從認識你們後,我的生命確實變得精彩了許多!”範之祥說到這裏,轉頭看向了李成尋:“你呢?是不是也這樣覺得?”

李成尋馬上不幹了:“喂,幹嘛說得我們好像隻會製造麻煩一樣?我們兩個經常麻煩你嗎?”

麵對李成尋的不滿,範之祥卻是笑而不答,坐在地上,小心的把巫淩扶起來,將醒酒湯一點點喂了下去。

就如大將軍所猜測的一樣,直到下午範之祥他們離開,巫淩也沒有醒過來,有了大將軍的交待和劉夫人的保證,美玉三人組才不得不先回了書院。

掌燈時分,巫淩才抱著頭坐了起來:“好疼!”

“那樣喝酒,頭不疼才怪!還真是個孩子!”劉夫人沒好氣的看著巫淩:“怎麽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就算喜歡喝酒,那也要慢慢來啊!三碗酒灌下去就醉了,後麵的酒和好吃的不是都吃不到了?沒見過你這麽笨的!”

呃,劉夫人生氣的不是巫淩醉酒,而是生氣她醉得太快,所以沒吃到什麽好吃的?巫淩一頭黑線的看著劉夫人:“伯母教訓得是!下次我一定會多注意的!”聽聽,這才是最標準的吃貨啊!比那什麽格鬥食物流派人的境界都要高出許多倍來!

聽到巫淩的回答後,劉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醒來了就洗把臉,呆會要送你回書院了!不然晚上你點名會遲到的!”

雖然遲到也會有美玉三人組幫自己打掩護,雖然自己的學分已經高到根本不用怕扣分的地步,但巫淩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洗了個臉:“伯母,那我先回書院了!”

“嗯,你叔叔還在前廳,你去跟他說一聲,免得他擔心!”這時劉夫人已經猜出巫淩的身份來,她不由得笑道:“喔嗬嗬嗬,沒想到啊,巫京泰這家夥也有今天,他一定拿你很頭疼!”

聽著這典型的白鳥麗子三段式笑,巫淩趕緊的往外溜去,在前廳辭別了大將軍和巫京泰後,她趕緊的接過仆人牽過來的馬,飛快的往書院奔去。

剛出城轉入小路,巫淩突然心生警兆,左手一拍馬身,整個人便如大鳥一般飛了起來,往一旁的樹上掠去,而他頭上的發簪則是成了暗器直襲攻擊她的人。

沒有聽到馬的嘶鳴聲,也沒有聽到人的疼呼,巫淩隻聽到了鈍器插%入身體的悶響,沒有多想,她已經攻向了那個方向。

一個人影飛快的往後退去,從樹上落到地上,卻是沒有半點聲音,而巫淩的攻擊卻像是毒蛇一般纏了過來,讓受傷的他不得不舉掌迎擊,而巫淩等的就是這一刻。手掌拂過,那人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你……”

巫淩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歎了一口氣:“真沒創意,為什麽所有的壞人不是喜歡穿白的就是喜歡穿黑的呢?而且像殺手,總是連頭帶臉,一身黑,我說,難不成你的綽號叫烏鴉?”

當殺手還需要創意嗎?倒在地上的人隻覺得一頭黑線,但在聽到巫淩最後一句話後,他不由得怔住了。看到他這表情,巫淩不由得拍手笑了:“看來我是猜對了!我說,那個藏在地裏的,你再不出來,我可把這隻烏鴉燉了吃了喔!”

過了一小會兒,不遠處的草地被什麽頂開了,一個人捂著胸口站了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麽?”

巫淩卻是笑嘻嘻的看著他:“現在是你們落到我手中了,該我來問你們,你們想對我幹什麽?抓我還是殺了我?你們是誰?受什麽人的指使?嗯,不要企圖說謊,不然我會讓你們很痛苦的!對殺手來說最痛苦的是什麽?我想想,擅長潛伏的人呼吸係統會很好吧?如果我把你的肺給弄壞,讓你的腳永遠隻能走路不能跑,估計你對你的組織就沒用了吧?還有你,手這麽長,如果以後隻能端得起飯碗,別的事都幹了不,你要怎麽辦呢?還是說,我把你們的衣服剝了給掛到城牆上,讓全長安的人都看到你們的臉?你……”

“閉嘴!”從樹上退下來的人看著巫淩:“我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說出血修羅在哪就可以了!”

又是血修羅?巫淩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她看著地上的人偏著頭想了想:“要我交人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那個血修羅是誰?我怎麽不知道我認識的人中有這號人物?”

看到巫淩的表情不像是說謊,地上的人沉吟了一下後說道:“你確定?”

“不確定!”看到地上的人變臉之後,巫淩才笑著說道:“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怎麽能確定?所以啊,你們最好告訴我他是誰,還有你們怎麽聯係,這樣呢,下次我遇上了那個叫血修羅的人,我就可以通知你了!”

知道巫淩是在耍自己,地上躺著的人也不生氣,他平靜的說道:“你保不了他的!”

“誰說我要保他?我又沒吃飽了撐的要給自己找麻煩。”一說吃,巫淩才覺得有些餓,她看向那個捂著胸口的人:“有沒有吃的?中午喝醉了,我一點東西都沒吃,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