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狂一個給我看看?

看到這一幕,要不是巫淩兒被樓惜夜抓住,要不是巫淩兒被再三警告不得亂說話,不得亂惹事,隻怕她又要開口訓人了。巫族這些人,真的不是腦殘嗎?

樓惜夜冷哼一聲,不等地上的人說話,隻看他手指連彈,剛從地裏鑽出來的那幾個人頓時像是被大錘錘中了一般倒飛了出去,而眼尖的巫淩兒還看到其中幾個人的手腳正呈現出一個奇怪的角度,想來,呆會她有事幹了。

“住手!”遠處傳來一聲暴喝後,樓惜夜不但沒有住手,更是對著其中一個拿著武器的人輕輕一點,砰的一聲,那個人的身體整個從半空中炸開了。一篷血霧就這樣灑在了這片青翠的山林裏。

一個人影飛快的出現在了樓惜夜的麵前:“放肆!”

樓惜夜想也沒想,直接帶著巫淩兒一巴掌掃了過去,那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樓惜夜一巴掌掃飛。看到他這模樣,巫淩兒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這人啊,急著去投胎的話,誰都攔不住,我都不敢對樓惜夜說放肆兩個字,你竟然還敢用喊的。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不過這話巫淩兒也隻敢在心中問,讓她說出來,她是不會的。更何況,就算是她說出來,也沒人回來她了,那人的腦袋直接被樓惜夜給抽爆了。

“狂長老,你真以為我會在乎區區一個清倌?信不信我現在連她和你們巫族一起滅了?”樓惜夜一腳將這屍體踢向了遠方,那個方向,正是狂長老趕來的方向。

當狂長老看清地上的屍體後,他的臉色鐵青:“樓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樓惜夜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我倒是想問你們巫族是什麽意思?想派人從地下偷襲我嗎?你也太小看我了點吧?連亙燁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這些小把戲,我還真看不上眼!看你們這模樣,似乎也沒什麽談判的誠意。罷了!我今天便讓你們知道得罪千願樓的後果!”

看到樓惜夜要動手,狂長老嚇得趕緊阻止:“樓主息怒,我們並不是這個意思!花煙她……她正在趕來的路上!”

“笑話,我千願樓想要什麽得不到?不是為了這一口氣,你覺得我會希罕花煙?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打敗了花煙成為大唐花魁的靈玉。有了她,你覺得我暖玉樓還少了招牌?”樓惜夜說完伸手撫摸了一下巫淩兒散在肩上的柔軟長發,更是深深的嗅了嗅後:“靈玉,不若……我滅了這巫族,滅了花煙,繼續捧你當大唐花魁?隻要……你陪我十年,好不好?”

巫淩兒被樓惜夜這紈絝的動作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心中早就怒罵:“死樓臭樓,少給我玩變態,不然我拍死你!”隻是在表麵上,她卻是不敢多說什麽。

見樓惜夜要翻臉,狂長老雖然無奈,也隻得好言相勸:“樓主息怒,我們並不是有意冒犯的。剛才那幾個人隻是護衛青長老而已,青長老現在已經被你……唉,這是我們的錯,沒有事先通知你,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我代表巫族向像你道歉。”

得了狂長老的道歉,樓惜夜瞟了他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姑且相信你一次!說吧,這件事,你們巫族打算什麽辦?”

這時狂長老隻覺得口裏發苦,能怎麽辦?你都打上門來了,而且手中裏還抓著兩樣對巫族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他能怎麽辦:“還請樓主劃下道來,我們……”

樓惜夜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狂長老的話:“我想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現在是你們理虧,要我劃下道來,難不成,你們還想跟我打一架嗎?就怕你們沒那個資格!”說到這裏,樓惜夜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了那幾個被他打飛的巫族人。

被樓惜夜這樣一頓搶白,狂長老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我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知道樓主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怎麽樣?”樓惜夜用拿著聚靈珠的手輕輕的撓了撓下巴,想了一會兒才看著等了半天的狂長老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好!我隻是覺得你們這樣做很不地道,讓我很不爽!看樣子,你們是很重視花煙羅?嗯,我之前也聽說了,她好像還是你們巫族的一個長老吧?巫族不許跟外族通婚是不是?我本來沒有這個想法的……”

看到狂長老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樓惜夜卻是得意的笑了:“花煙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青樓女子,肯定是沒資格當我的妻子,不若這樣吧,讓她來當我的侍妾,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將這件事抹過去。”

“樓主,不要欺人太甚!你明知道我們的族規……”

“我管你們族規是怎樣?現在是你們惹到了我!要麽呢,乖乖的交出花煙給我當侍妾,要麽呢,我也不滅了你們巫族,不過這聚靈珠就要當成你們毀約金歸我了,另外,這個巫淩兒以後就得呆在我暖玉閣當頭牌了。如果你們有膽,可以再打她的主意試試,你看我還會不會看現在這樣好說話!”

聽到樓惜夜這樣說,狂長老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裏的怒氣:“樓主你是欺我巫族無人嗎?”

“喔?怎麽?談不來想用武力?好啊好啊!我正愁沒有借口打架,來來來!不若我們先過幾招,看看你會不會比我腳底這個家夥更厲害一點。”說完,樓惜夜更是一腳將腳底下這具無頭屍體踢到了狂長老身邊。

樓惜夜這樣囂張的性格是真的刺激到了狂長老。身為執法長老,平時便是巫族的一些長老麵對他時,也要禮讓幾分,現在被樓惜夜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能忍才有鬼。隻見巫狂大吼一聲,直接衝向了樓惜夜,可惜樓惜夜根本無視他的攻擊,甚至手中的巫淩兒和聚靈珠都沒有放開,等狂長老靠近了,他直接一腳就像狂長老踹得飛出去十幾米遠,更是撞倒了好幾棵大樹,這也是狂長老身體夠結實,不然,隻怕在撞在第一棵大樹時,他就掛掉了。

等狂長老一落地,樓惜夜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小朋友,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做人要淡定嗎?你真以為你叫狂長老就可以狂了?告訴你,這世上,有很多人是你得罪不起的!死後去跟你祖宗哭吧!”說完,樓惜夜抬起腳準備一腳踩死狂長老。

這時遠遠的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手下留情!”

如果換成別人,可能會停下手來,可惜,如果會乖乖聽話的,就不是樓惜夜了,他的女人被這群家夥抓了回去,他正火大著呢,怎麽可能會聽別人的話?直接一腳踩爆了狂長老後,樓惜夜看向了來人。

來人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樓惜夜,老夫已經開口求情,你為何要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絕?”

“絕?”樓惜夜好笑的看著老人:“巫言,你剛才說的是手下留情,所以我既沒有殺了巫淩兒,也沒毀了聚靈珠。你還有什麽不滿的?”這樣說來,其實也沒錯,樓惜夜是真的“手”下留情了,不過他的腳下沒有留情罷了:“更何況,是他先動手的,對於敢對我出手的人,我從來不會客氣。”

看著樓惜夜手中臉色蒼白的巫淩兒,巫言雖然心中氣憤,但還是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既然是狂長老失禮在前,那老夫便不再多言。樓惜夜,你既然已經把巫淩兒帶來,那我巫族也不食言,花長老會隨你回去,希望三十年後,你能遵守謊言放她回來。”讓他這樣服軟還有一個原因,巫言他在巫族已經一千多年沒露麵了,今天不是聽巫狂說樓惜夜的實力強到可以將天帝亙燁給封印,他也不會親自走這一趟,更何況,樓惜夜剛才一張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這千願樓,看來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

“三十年?”樓惜夜冷笑著將手中的契約書彈了出去:“老不死的,你自己看清楚契約。如果我幫你們找到了巫淩兒,契約自動延長成六十年。”

“好,六十年就六十年!”

見巫言以為這件事這樣就算了,樓惜夜不由得覺得好笑:“如果你們一直老實的話,我會讓花煙在我暖玉樓呆足六十年,然後放她回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雖然說是巫族的女人,但我暖玉樓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但現在,我對你們的做法很是不滿,竟然聽信我對手的饞言,趁我不在時將花煙抓走,你們真的以為我千願樓是好欺負的嗎?”

巫言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件事,也確實是自己人魯莽了,竟然不查清楚消息的來源,隻聽到說花煙與樓惜夜有染就急急的以族規名義將花煙抓了回來,可是回來一查,大家發現花煙還是處子之身。這時大家知道他們犯了一個大錯誤,但是巫族向來高傲,從來沒有跟人道歉的先例,這一次,便是抓錯了,他們也不打算認。畢竟花煙在暖玉樓呆了幾年,樓惜夜都沒有把巫淩兒找出來。

大家的如意算盤打得好,甚至還想以樓惜夜違約為由將聚靈珠討回來,卻不想今天樓惜夜打上門來,手中帶著巫淩兒與聚靈珠,並揚言,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他馬上就毀了聚靈珠,殺了巫淩兒。

先不說聚靈珠對巫族有多重要,單是接下來的事,大家就絕對不能缺了巫淩兒,不然,他們也不會讓堂堂的巫族長老去青樓當花魁。

想到這裏,巫言無奈的看著樓惜夜:“那你說要怎麽辦?”

“不是我要怎麽辦,是你們要怎麽辦!我現在很不爽!我可是有妻室的人,你們竟然以為我會跟花煙有染。還以這個為名由將花煙抓走。現在全江湖都知道我樓惜夜會對自己手下出手了,你要我以後如何在江湖上行走?”樓惜夜說得是理直氣壯,巫淩兒卻是聽得暗自笑得腸子都快要抽筋了。

“這……”巫言猶豫了一下後說道:“這件事我們也是受了別人的蒙騙,還請你看在老夫的份上原諒這一回。我們仍然按契約行事可好?”這樣說來,已經等於是巫族在服軟了,如果樓惜夜還不明理的話,巫言也不介意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尊老敬賢的年青人了。

樓惜夜明白巫言在想什麽,他冷笑著將剛才對狂長老提出的要求說了一遍:“按我的要求做,這件事就算揭過了,我對江湖上也有個交待。不然,我不介意按剛才所說的,毀了這聚靈珠,然後殺了巫淩兒,當然,你們巫族如果想和我千願樓做對,我也不介意接下這個梁子。”

聽到樓惜夜提出的要求後,巫言的臉也沉了下來:“年青人,做事要三思而後行!衝動負氣給你帶來的不是好運,很有可能是滅頂之災!這件事,你把巫淩兒與聚靈珠交出來,花煙與你回去,在千願樓當六十年清倌就算揭過了,不然的話,老夫不介意代你的家人好好教訓一下你的年少輕狂不知禮儀。”

“我呸你個老不死的,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樓惜夜被自己創造出來的生命左一口老夫,右一口年青人說得也起了邪火,他一掌拍向了巫淩兒,打得她吐著血倒飛出去後,直接攻向了巫言。

巫言沒想到樓惜夜會一下暴起,再看到他出招打傷了巫淩兒頓時心中急了,正準備飛身去救巫淩兒時,卻發現樓惜夜的攻擊已經到了,在半空中他來不及改變身法,隻能與樓惜夜強拚了一掌。

隻聽到喀嚓一聲響,巫言整個人飛了出去,就像巫狂一樣連著撞倒了幾棵大樹後才倒在了樹下。樓惜夜冷笑著落到了巫言的身邊:“老家夥,現在再狂一個給我看看!”

“你……你到底是誰?”巫言一邊咳著血,一邊驚恐的看著樓惜夜,剛才那一掌,他從樓惜夜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巫力,這巫力甚至比他們平時從祖神身上感覺到的還要強大得多,麵對樓惜夜時,他感覺像是在麵對整個世界一般。

樓惜夜冷笑著看著巫言:“人活太久了就不容易記事,當初你穿著開襠褲還是小毛孩時,還在我身邊打轉跟我要果子吃來著,這幾千年過去,竟然連自己的主神都認不出來,到底是你們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呢?”

巫言像是想起了什麽,瞪大了眼睛看著樓惜夜:“是你……是你……怎麽可能?喀喀……”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暈了過去。

看到巫言這模樣,巫淩兒走了過來:“別讓他死了,真結了仇了就不好了,巫族還有人記得你的存在的話,想必他們會更痛快的把花煙姐姐交出來!”

樓惜夜回頭看了巫淩兒一眼:“傷怎麽樣?”

“有小葉子哥哥的藥,隻要不死都沒事!”剛才樓惜夜那一掌並沒用力,巫淩兒吐出的大部分都是雞血,不過受了一些震蕩而已。

樓惜夜想了想,還是將一顆藥丸塞到了巫言的嘴裏。

過了一會兒,巫言慢慢的轉醒,當他睜開眼看到了樓惜夜後,神情又變得激動了起來:“我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離開巫族?”

“我要做什麽要你管嗎?”樓惜夜不爽的看著巫言:“不是看在以前認識你小子的份上,你現在就變得跟那巫狂一樣了!竟然還敢在我麵前開口一個老夫,閉口一個老夫。”

被樓惜夜這麽一說,巫言頓時紅了一張老臉:“祖……”

“別,我現在跟你們巫族沒什麽關係!我就是千願樓的樓主樓惜夜,我是來找場子的,你說要怎麽辦吧!”

還能怎麽辦?別說樓惜夜現在要拿著花煙出氣,就算是他真看上了花煙要搶了去,巫言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讓他們把花煙送來。隻是巫淩兒和聚靈珠……”

樓惜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才懶得管你們那些破事,把花煙給我,巫淩兒和聚靈珠自然會交給你們巫族。不過別怪我沒警告你,這丫頭和我也算是有幾分交情,所以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的話……”說到這裏,樓惜夜臉色一沉:“既然當初我能創造你們,那現在我同樣也能滅了你們!明白了沒有?”

聽到樓惜夜的警告,巫言趕緊的點頭回答:“是!明白!”不過他在心中卻是不把這警告當一回事,如果樓惜夜真的在乎巫淩兒的話,剛才根本不會打她那一掌。

像是看出了巫言的想法,樓惜夜冷笑著看著他:“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呢,有個壞毛病,我的人,我可以打,可以罵,甚至可以殺了她。但是如果是別人動了她的話,我一定會讓那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你信不信?”

回想起記憶中這個人,巫言趕緊的點頭,將自己那點小心思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