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瓊想來了想去,權衡了一下,打算仍舊小心翼翼地蟄伏著,再觀察這些黑鳥們的舉動----,好在沒等多長時間,又有一個彝人婦女從石橋那邊走了過來----,曉瓊躲在矮樹葉子下麵,見個彝人中年婦女手中提了一個很大的藍子,裏麵有一個彎彎的農具,象是一把鐮刀,曉瓊猜測她可能是要過了石橋去割草,頭上沒有戴雞冠帽,衣著簡單一些,沒有任何的金、銀泡等裝飾,看起來甚至有些破舊---。

中年婦女經過石坊時仍舊象之前過橋的彝族男人一般,恭恭敬敬地朝這些黑鳥們鞠了一個躬,伸手從藍子裏拿出一點象菜葉子一般的食物在那些黑鳥麵前,頓時那些黑鳥們便衝她撲騰羽翼,四周卷起一陣陣塵土,連石橋兩邊的樹葉都震落了一些----。

中年婦女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極不自然地又扭頭跑了回去,黑鳥們一會兒上樹,一會兒撲騰,一會兒嘶叫,象炫耀它們的勝利一般,曉瓊看得驚訝,暗想這些黑鳥怎麽感覺象山下的山匪和路霸一般地霸道,找這麽個必須經過的路口守著,雖然不會說話,不過,卻象電視裏演的那樣:“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曉瓊覺得黑鳥們有些過份了,這簡直是搶人嘛,對於富有的人來說,也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多扔點,扔些肉也沒有關係,可對於窮苦人來說,拿這些禽獸卻沒有辦法,硬闖也不行,打又打不過,隻得忍氣吞聲地回去--。

連一旁邊的二黑看得都有些吡牙咧嘴,曉瓊怕他做出什麽唐突的舉動來,不好收拾,拉了拉二黑,小聲道:“二黑,別魯莽,這是在它們的地盤上,這些禽獸不好惹,不過,別灰心,我們有的是時間!”。

二黑道:“瓊,今天---我們-----過不過?”。

二黑剛說完,老狼就衝曉瓊麵前,一副磨拳擦掌、躍躍一試的的樣子,似乎一點不服氣那些禽獸霸道成這個樣子,自己也要顯顯伸手似地,猸兒在一旁邊,搖著尾巴,似乎非常讚成老狼的舉動,巴不得此時曉瓊同意二人二獸衝過去,讓這些黑鳥們看一看老狼的本領,讓它們知道這山林不是隻有它們一類生物可以稱王稱霸的----。

曉瓊當然知道猸兒和老狼的心思,可衝過去倒是簡單,大不了同這些黑鳥打一架,老狼可是一頭靈獸,戰鬥經驗是很豐富的,二黑力大無窮,也不好欺負----,隻是如此一來,那就惹怒了這裏的彝人村民,惹怒這裏的神婆,也就是目前自己的婆婆,這些黑鳥和坊上的巫師可是村民的崇拜,這會給自己和二黑招惹來麻煩的------。

曉瓊考慮再三,決定還是退回去了,雖然這石橋是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也是自己想要回家的唯一之路,不過,自己現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要做,打算弄一些山貨回去---,等時機成熟,也不急於一時,回去慢慢地想辦法,再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曉瓊扯了二黑,退回過了一段路,感覺走了這麽遠的路,就這麽幹扁扁地退回去,又有些不甘心,現在離這麽河很近了,幹脆去看一看那條河,離開了那石橋還有沒有別的路,隻是石橋的兩岸邊不是陡峭的崖壁,就是一些茂密的矮樹木,這些矮樹木,有些的是荊棘,有的密密麻麻的,簡直沒法走------。

曉瓊從背包裏拿出一把砍刀來,讓二黑在前麵開路,二黑在上前把那些紮人的矮樹木砍了一陣,手上,身上就被掛得破破爛爛的,手上就紮得斑斑點點的,紮深的地方,有的還浸出血來,把曉瓊給心疼得直把他的手往嘴裏吸-----。

“二黑,疼不疼?”曉瓊一邊吸,一邊問。

“瓊,不疼----,不疼!”二黑道。

老狼在一旁邊看著主人吃憋,急著圍著二黑竄,猸兒也急得圍著二黑打轉,曉瓊隻得讓二黑停下來,閑一閑,拿出從山洞帶來的餃子,和路上打的兩瓶水山泉水,招呼三個享用,曉瓊在外麵吃東西,形成了一個習慣,自己吃一口,見二黑還沒有吃,就會先喂他一口,自己才會吃-----。

不過,在山洞裏卻從來不會這樣,中午的時候,曉瓊怕自己和二黑的恩愛刺激到二黑的爹,晚飯的時候,更不會這樣,在神婆麵前總是規規矩矩的,猸兒現在吃東西也學了自己的樣子,先喂老狼一口,自己才吃---。

吃完了飯,曉瓊讓三個原地休息了,自己圍著這些矮樹木轉悠了一會兒,沒有一個地方可以通過直接到達對麵的彝人村寨的,隻有那座石橋,隻是曉瓊不想從那座石橋,可如何從這些矮樹木裏弄出一條通路來,通往對麵的彝人山寨呢?。

曉瓊想來想去,竟想到了昨天晚上山洞裏的那些老鼠不是也被二黑他們弄來為自己喝彩了嗎?,要是把那些老鼠招喚來弄出一條小道通到河邊,看一看是否有辦法或是遊泳通到對麵的山寨?,不就不需要過那座石橋了?。

曉瓊把自己的想法同二黑一商量,看他能不能招來老鼠們,二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道:“瓊,可以,讓老狼---猸兒它們-----兩個-就行!”。

老狼和猸兒子兩個真是靈獸,曉瓊和二黑的對話,兩人都聽懂,猸兒衝曉瓊點了點頭,縱跳上老狼的後背,往山洞的方向跑去--,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可頂才十多分鍾,身後就跟了一大群老鼠,“嘰嘰”地亂叫,這些老鼠可是名副其實的戰鼠,啃咬的能力當然的強,曉瓊有些驚喜,簡單懷疑這些老鼠就跟著自己的後麵而來的,隻見得老狼站在它們中間,發出幾聲“吡-----嗷”怪叫幾聲------。

這些老鼠頓時安靜下來,象聽懂了老狼的吩咐似地,朝剛才二黑挖的那條小徑的一些矮小樹木的根部狠勁地咬,曉瓊驚驚地看著眼前這麽多的老鼠,隻要它們每隻咬斷一根細小的樹枝,很快就會有一條通道了-----。

果然,這才幾分鍾的時間,一些的矮樹土的樹根就先後不一地倒下來了,曉瓊和二黑上前把那些矮樹騰枝往旁邊的植物上扔,可二黑不讓她幹這個活,怕她的手被樹枝刮了或是被樹枝上的刺給紮了-----。

曉瓊不想違拗了二黑,更不想拂他的心意,和猸兒在旁邊一邊趁涼,一邊看他幹活,二黑很快收拾出一條通道來,曉瓊上前遞了一瓶水給他,又幫他擦了擦汗:“二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二黑仍舊憨乎乎地說道:“瓊,不累!”,說完,又象討親地在她光滑的臉上琢了一下,曉瓊幹脆踮起腳尖來,狠狠地在二黑的臉上親了一下,算是給他獎勵,二黑衝她一個勁地傻笑起來----。

曉瓊拉了二黑的手,後麵跟著猸兒和老狼,四人走過這道臨時開采出來的道,來到這條河邊,曉瓊往河對岸張望,發現對麵的樹林密度要稀一些,考慮到暫時不會用到這些老鼠們了,便讓老狼把老鼠們遣散回去了--。

這條河有十四、五條米寬,河水“嘩嘩”地流躺著,看起來有些混濁,讓人看不清河水下麵的世界,也看不出這河水的深淺,二黑和老狼盯著水心癢毛抓的,曉瓊知道他們想立即要縱到水裏去-----。

可曉瓊立即阻擋道:“二黑,不要魯莽,麵前的這條河情況還不明,不能突乍乍地下去,裏麵萬一有毒蛇或是鱷魚或是一些不明生物可怎麽辦?”。

二黑懵懵地問道:“它們---不咬?”。

曉瓊看二黑的思想仍舊是非常的簡單,若有所思地說道:“二黑,這條河的生物不比山洞裏的那些,它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怎麽說得清楚,再說了這麽熱的天,這河裏怎麽沒有一個人洗澡呢?”。

二黑點了點頭:“瓊,聽----你的,我按你----說的做!”。

曉瓊在他的臉上親昵地琢了一下,又拉著二黑的手,沿著河前前後後走了一段,老狼和猸學了他們兩人的樣子,親昵地頭靠頭磨磨擦擦----,曉瓊走了一會兒,河還是那條河,仍舊沒有看出什麽不同,老狼和二黑都有些等不急了,曉瓊扯住道:“二黑,等等!”。

扭頭一看,見河裏沒有一個在這裏洗見四周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隨手撿了一塊順手的小石頭,走到河邊,往河裏扔去,想聽河水所發出來的聲音,從而判斷河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