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見曉瓊爹對自己這麽好,象曉瓊對自己一般,又思念起她來了,嘴裏吐出幾個字:“爹,爹,瓊,找瓊,她—病了!”。
曉瓊爹瓊以為二黑認為自己不幫著他找女兒,歎了一口道:“二黑,你以為我不想找嗎?,我是他爹,可她現在大了,長著腿腳,我一時到哪裏去找啦!”。
二黑愣頭青似地搖了搖頭,扯著曉瓊爹往樓下跑,曉瓊爹發現二黑扯著自己手臂的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著,不由自主地跟著去,出了小區的門口,曉瓊爹才反映過來,掙了幾下,也掙不開,不由得叫嚷道:“二黑,二黑,你這是要幹什麽呀?”,可二黑象沒有聽到一般,幹脆背了曉瓊爹就往街上跑,速度極快,曉瓊爹覺得一陣風似的,眼前的樹木、人群和商店在眼前一一掠過,心裏驚得目瞪口呆的,不明白二黑到底是個什麽人,身上還有一股怪腥味,怎麽會有這種野人金剛一般的能力----,比飛馳的汽車還快。
二黑背著曉瓊爹,很快就來到一棵電線杆旁邊,看上麵是一張尋人啟事,驚訝地看了上麵的內容,雖然最下麵的聯係人隻是落了聶小姐,沒有寫全名,電話也不認識,不過,敢肯定就是自家女兒——曉瓊了,可按上麵的電話號碼拔了過去,對方沒有人接,曉瓊爹不甘心,一直打,對方象是煩燥起來,接通了,對方正好是許茹,她此時正好在火頭上,曉瓊和王剛被陸衛明弄得剛出了院,又有人打來電話來騷擾,以來還是那些騙人的無聊電話,想也不想就開罵了:“騙子,我警你別再打電話來!”,然後就掛著了。
曉瓊爹聽這聲音,感覺不是女兒的,有些奇怪,以為自己是弄錯的,這人根本就不是曉瓊,可奇怪這畫像怎麽跟二黑一模一樣的,內容也極象二黑,可這事情----,想來想去的,曉瓊爹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本想再打電話過去問一問的,又怕被她惹怒了她,再罵自己一頓,最後認定自己是弄錯了。
曉瓊爹搖了搖頭道:“二黑,不是曉瓊,我們弄錯了,跟我回去吧!”。
二黑仍舊看著電線杆上的畫像發呆,曉瓊爹不由得戳了他一下道:“二黑,你放心,這事情,我不會看著不管的!”。
二黑抬起頭,又象想到了什麽,背起曉瓊爹又跑,兩人來到公園門口的一條長登子前,又停了下來,指著長登子嘶嘶唔唔地說了一陣,曉瓊爹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猜測是曉瓊讓他在這裏等著,可人就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曉瓊爹見二黑坐在長登上不肯移動,一臉的悲戚和思念,見時間還早,陪他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聊,幹脆從口袋裏掏出一副小象棋來,慢慢教他,可發現二黑學得很快,邏輯思維能力極強,半個小時後,竟然可以和自己對弈了,一點不象一個剛接觸這一行的人,曉瓊爹還發現二黑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兩條流浪狗,兩隻流浪貓,見他們好象認識似的,十分的親熱,流浪貓象戀人一般地在他的身邊,“喵喵”地直叫喚,流浪狗轉著二黑直打轉,不時是伸舌頭出舔-他----。
二黑象變戲法似地從從身上的口袋裏掏東西給它們吃,是一個饅頭,一小塊蛋糕和一塊薄餅,曉瓊爹驚訝這些東西全是自己之前曉瓊買給他吃,他居然留了一份,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看到幾隻流浪的動物巴巴地趴在地上等著,眼睛緊緊地盯著二黑,隻見他把這些東西分成四份,兩份大的,一份小的,把大的堆到流浪狗麵前,小的給了流浪貓。
曉瓊爹看得震驚,又發現了二黑的一個優點,覺得他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連自己身邊的動物也能友好地相處,曉瓊爹腦子一陣陣地翻滾,不由得把自己身邊的一些男人同他比較了一下,用排除法一個個的排除,猛地覺得自家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還是比較穩當的----。
曉瓊爹是這樣比較的,如果曉瓊嫁給一個帥哥的話,以曉瓊的年輕漂亮的長相,看起來倒是相配了,但實際上等於自取滅亡,曉瓊爹深知這樣的帥哥就算有心一生隻愛自家女兒一人,可也頂不住別的女人不管不顧的愛心奉獻,現在有一句話說得對,帥哥長的帥,豔遇來的快,快的叫人斬不盡殺不絕,春風吹又生,然後婚姻就成了一場你方唱罷我登場的鬧劇。
如果嫁給有閑的男人,每天倒上有人陪伴了,也會按時回家,說不定還會做得一手好菜,願意陪自家的老婆逛商場,可他的事情少,曉瓊的生活每天就在他的包圍之中,隻是這種男人往往能力有限,沒有很多的錢,得千辛萬苦和他一起打拚,才能獲得一份溫飽生活,女人的年齡不經老,看到別的女人養尊處優,年過四十依然麵容姣美,十指纖纖,而自家女兒年紀輕輕的,已經皮膚粗糙,玉手變形,也會不甘心——別人怎麽能嫁個“鑽石男人”,自己怎麽嫁了個破銅爛鐵?。
如果嫁給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心情會格外舒暢,但這種男人聰明心細,善於發現女人的美,女人換了一個發型,換了一件衣服,甚至換了一種牌子的口紅,他都會及時發現,並及時讚美,他還會別出心裁地誇獎女人耳垂漂亮,誇獎女人渾圓的大腿,女人們也會在這種被人欣賞的感覺中陶醉,可這種男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善於發現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的其他女人的美,他會把甜言蜜語說給很多女人聽,甚至自己的女人是第幾個聽到這種甜言蜜語的人,都不知道,這種男人是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在外麵豎起幾麵“彩旗”,在情感上與別人“分一杯羹”,一想這種男人,曉瓊爹馬上就把他排除了。
嫁給才子吧,也分兩種,一種是出人頭地的,另一種是懷才不遇,前者的各種翹楚有徐誌摩、鬱達夫,他們的愛情婚姻都轟動一時,可是結果不甚美妙,才子佳人的組合太旖旎,就會折福,懷才不遇的才子最好別嫁,嫁了也是陪他一起譴責上蒼無眼、小人當道、時運不濟,懷才不遇者都有股怨氣,怨的久了、深了,人也就陰暗了,因為他們都已被殘酷的生活所埋沒,曉瓊爹又把這種男人排除了。
嫁給專業人士聽起來好象不錯,如律師醫生等,而且婚後遇到什麽事情都有人護航,這類人較有素質,一般不會發生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悲劇,可他們通常都很忙,半夜要出診,假期不見人,而且可能不浪漫,還有一種嚴謹的職業病,把她一個人困在婚姻裏哀嚎。
嫁給教師,他們很難有升遷機會,不大會給女人驚喜,其工作方式就是從低年級向高年級爬,然後直線下跌,周而複始,樂此不疲,他們的優點是每年會有三個月可以做家庭婦男,並且能免費給子女做家庭教師。
曉瓊爹覺得憑自家女兒的美貌倒是可以嫁給既有錢又有閑,既有情趣又有忠貞不渝的男人,但這世間本沒有這麽完美的男人,即使有,也不見得曉瓊可以找到,而且它是有風險的,成功的幾率很低,女人的青春很短,與其拿去賭賠率很大的未來,還不如抓緊時間找個盡量比較合適男人做老公是合算得多可靠----。
比來比去,曉瓊爹象一個婚姻的專業人士一般,覺得女兒找到二黑還是還行的,二黑基本上還屬於一個有資質和潛力的男人,沒有經過開發,這一點是非常的重要,不然就算學校再好,碰上個不成器的,再優秀的老師也是白費功夫,可很快,曉瓊爹又想到一個問題,好男人是可能培養的,可問題是培養出來以後呢?,會被別的女人奪走,憑自己的經驗,一般女人千辛萬苦的努力之下,男人終於以優等生的身份畢業了,可周圍的年輕小妞也開始聞香而動,對他們虎視耽耽,有幾個男人經得住啦,他們大部份會義無反顧地跟著其它女人走了,達則換-妻的例子太多了,曉瓊爹覺得走這條跑也不可靠。
曉瓊爹比來比去的,分析一通後,發現竟有這麽多的不如意,心裏又覺得煩躁起來,站起來,在長凳前麵走來走去的,二黑見曉瓊爹變成這樣,也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讓他生氣,傻乎乎問道:“爹,爹,你怎---麽啦?”。
曉瓊爹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覺得自己考慮得太遠,也沒有什麽意義,眼下是還是考慮怎麽才能找到自家的女兒——曉瓊,以後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不由得說道:“二黑,沒事,我們繼續下棋吧!”。
二黑見曉瓊爹又恢複了常態,也不會多想,兩人繼續一心一意地下棋,時間都停止了流動,畫麵在這裏定格了----,不知道不覺中太陽一點一點地落山了,那刺眼的陽光已經變淡了,收斂了白天的幾分熱辣,大地一片金黃色,把四周染得生動起來,兩人都忘了餓,二黑身邊的幾隻動物也悠閑地圍繞著兩轉悠,風兒吹過來,曉瓊爹感覺了一絲的涼意,抬頭一看,天空泛紅了,美得讓人窒息,也宣告著黑夜即將來臨。
曉瓊爹看到人們吃完了晚飯,人們換上一身舒適的休閑裝,喊上家人或是好友,三三兩兩地從屋裏走了出去,呼吸著室外的自然,溢滿著輕鬆與幸福,享受著這份愜意與安然,突然二黑跳了起來,嘴裏激動地喚出幾個字音來:“瓊,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