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仔細看那個被圍流氓圍住的女人,好象自己在哪財裏見過,定眼看了看,猛地想起她就是曉瓊家鄰居家的女孩——雪莉,沒有一點猶豫,上前一把就扯開了抓著雪莉衣領的一個流氓,那個流氓正被雪莉的尖叫聲弄得興奮,嘴裏吐著一些淫亂的髒話,冷不丁被一股強大的力氣帶到一邊,踉蹌了一下,還弄不清楚怎麽回事情就跌倒在地上,身上還有些疼痛,其餘的幾個人猛地看到眼前多了一個叫花子模樣的男人,剛才注意力一直在雪莉身止,也弄不清楚,二黑是從哪裏鑽出來的。

二黑掃視著眼前的幾個流氓,幾個流氓也打量著二黑,見二黑那衣服看起來髒得曆害,而且破破爛爛的,有的地方還大洞帶小洞的,有洞的地方還看得出有的疤痕跡來,象是被人什麽東西撞碰過,整體看起來象個叫花子,又象一個傻子,實在看不出二黑到底是個什麽人,其中一個此時掄起拳頭來衝二黑比了比,嚇唬道:“喂,哪裏來的叫花子,傻子,別多管閑事,快滾!”,見二黑仍舊站在原地不動,定定地看著幾人,又故意抖了抖手臂上的肌肉,看起來很結實,象是練過的,可見二黑仍舊置若惘聞的,這個比試的流氓臉上掛不住了,怒火地從身上抽出一柄長刀來說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這個小流氓看了他們中的小頭目一眼,見他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流氓平時跟他們欺男霸女習慣了,看老大發話了,也沒有往深處想,掄拳惡狠狠就衝二黑砍來,二黑也不避,隨手一彈,這個流氓便被一股力量扼住了,不由自主地推到一旁邊,刀也脫手而出,踉蹌了兩下,被旁邊的同伴拉住了,其餘的人都驚覺得來人不一般,流氓頭目眯著眼睛,再次打量起二黑來了,發現二黑穿的衣服是一套名牌休閑服,隻是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身上的那股腥味同動物園裏關的野獸差不多,透著一種稀見的原始的混蠻之態,隱隱地覺得這人不好惹,可如果就這樣灰遛遛地走了,以後沒法在這裏混了。

想到這裏,覺得硬著頭皮也要上,隨手往身上摸了摸,什麽武器也沒有帶,有些歎息這段時間太安適了,連嚇唬人的吃飯家夥也不忘帶了,往地上一掃,發現地上還有一把同伴剛才扔下的長柄刀,隨手撿起來,伸手一揮,打算想趁著人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以後再想辦法,反正在這地盤上,哪怕他是一條強龍,也是鬥不過地頭蛇的。

幾個流氓見小頭目帶頭要上了,也紛紛找武器,有兩個帶著刀來的,也不由自主地抽了出來,其餘沒有的,也磨拳擦掌地找機會上前,流氓小頭目一手握了刀,衝其餘兩個握刀的同伴嘶叫一聲,示意兩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衝二黑砍來,來勢洶洶的,刀鋒異常的淩曆。

一旁邊的雪莉此時也看出救自己的人很麵熟,不過,此時情景危急,也沒有想到,開始大聲地呼救,那尖曆的聲音劃破的夜空,讓幾個流氓聽起來感覺到十分的刺耳,震蕩著耳膜十分的不舒服,握刀力度也莫明的減輕了幾分,氣勢也弱了。

二黑順勢扯住一個握刀的流氓往另一個握刀的流氓身上一推,兩人撞在一起,眼前暈乎乎的,還直冒五角星,手中的刀差一點傷到了對方,小頭目見同伴的狼狽樣,知道現在自己一個上去也討不了好,咬了咬牙,覺得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揮手示意幾人撤了,其餘的人見狀,心中早上盼著了,此時更是遛得更快了……。

幾個流氓走後,二黑也不看雪莉一眼,就要走,雪莉也回過神來了,上前堵住了二黑的去路道:“喂,喂,你是----,謝謝了,你姓什麽?”。

二黑-傻直直地說道:“二黑,我們……見過,瓊,瓊叫你……雪莉!”。

雪莉此時也猛地想了起來,驚喜地激動起來說道:“對,對,對,你就是曉瓊的男友,她叫你二黑,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曉瓊呢?”。

二黑頓時變得有些悲傷,嘴角抽搐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知!”。

雪莉聽了更是奇怪了,也驚覺到二黑還是一個結巴,說話吃力,還有問題,不明白他既然是曉瓊的男友,而且看見兩人的時候,感覺她們很親熱,關係近得象一家人似的,才可能帶回來見家長,怎麽才過了一個多星期,就不知道她的下落呢,難道是曉瓊依仗著自己漂亮看不上二黑了,跟以前的那個有錢男人好上了?。

雪莉想到這裏,又試探性了問了二黑一會兒,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也知道了曉瓊讓二黑在指定的地點等她,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感覺曉瓊明顯就是在糊弄他,見二黑還一點不懷疑,隻是一心盼著見到她,想念她,心裏有些氣憤,十分的同情,本想點破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二黑也算救過自己命,有些不忍,有些小心地岔話道:“二黑,你家在哪裏,怎麽這麽大半夜的還在外麵?”。

二黑搖了搖頭,比比畫畫地說了一大堆,雪莉沒有弄懂,不過,大概明白他說的是在山裏,又問了問他在住哪?,在這個城市裏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現在做什麽?,二黑仍舊搖頭,一臉的茫然,夾雜著一絲絲的悲涼,雪莉想起老娘經常在數落自己,誇曉瓊如何如何能幹,羨慕給她的父母帶來了福,暗想她真會裝,頓時頭腦衝血起來道:“走,二黑,先跟我回去吧,我就不信你離她曉瓊就活不下去!”。

雪莉說完,就硬拖著二黑往自己的家裏走,可發現二黑站在原地不肯動,自己根本就沒有拖不動,看樣子他是鐵了心地要等曉瓊了,沉思了半刻後,幹脆有些含糊地說道:“走吧,二黑,你放心,你幫了我,我也會幫你的,要不,等明天,我先從我媽哪裏拿地址,然後---再到她的父母家裏哄她出來,讓你們見上一麵?”,見二黑灰暗的眼睛裏閃著光亮,雪莉又說不清楚為了什麽,此時竟有些妒忌道:“我就是想讓你親眼見到她,她現在可能正好吃好喝的,早把你忘了,你可能會徹底地---死心,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的,我們應該活給她瞧瞧,別一天到晚失魂落魄地傻待著她!”。

二黑眨了眨眼,象是明白雪莉的話了,可卻是不停地搖頭分辨道:“你,你,瓊,瓊好,好,好,不會的,她---病了,有----難了----!”。

雪莉聽了這話,氣跺了跺腳,而且二黑看起來好象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話,好象自己在騙他似地,扯著嘴角的肌肉,眼裏都有怪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喂,你死腦筋啦,別犯傻,她如果愛你,那她怎麽會讓你傻待了一個多星期呢?”。

二黑也不分辨,氣嘟嘟而又直愣愣地看著雪莉,樣子是那麽簡單和執拗,雪莉被他氣笑了,半響才說道:“算了,算了,你好歹救過我,跟我回家吧,看你過得象個叫花子----”,雪莉零零總總地說了一大堆,最後扔下一句話道:“二黑,總之,你要相信我,我會想辦法讓你同她見上一麵,今天也累了,我們別爭了!”,說完,也不看二黑一眼,竟自往家走去,走了一小段路,回頭一看,發現二黑一聲不吭地跟著後麵,嘴角扯著一絲的笑來,覺得二黑思想還是很簡單的,象是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雛鳥。

雪莉又停了下來,等二黑,見他拎著一袋吃食,那樣子,蔫癟癟的,有些不忍,覺得剛才自己對他凶了一些,暗想今天上夜班,出了就沒有看到出租車,看看時間也晚了,想著一邊走,一邊遇嘛,沒有想到出租車沒有遇上,倒遇上了一群流氓,幸好今碰上了二黑,要不然真不敢想象剛才這幾個流氓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來。

一路上,二黑也不說話,雪莉不由得好奇地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著,可發現二黑是問二句,答一句,有時就直接不說話,既便答出來的話,牛頭不對馬嘴的,慢慢地也沒有了興趣,懷疑這二黑是不是有些傻,要不就是腦子不好使,不過,一想到他剛才打流氓的舉動,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好在也到家了,打開了門,見老娘睡得正香,鼾聲大得客廳裏都能聽到,雪莉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老娘的鼾聲,隨手指了指沙發道:“二黑,你暫時先睡著這裏!”。

雪莉見二黑欲言又止的,幹脆說道:“有事情明天再說,我也累了,洗洗先睡了,你隨便吧!”,說完,又走到衛生間裏去洗瀨了,感覺又累又困的,隨便洗了一下,走出來在光亮處,才發現二黑髒兮兮的,衣服上還有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破洞,皮膚上還有一些傷痕,也不知道他是哪裏弄來了,象是經曆了一些事情,此時竟洗也不洗地睡著床上打起呼嚕來了,雪莉無奈地搖了搖頭,實在是累了,也顧不得探竟他了,關了燈,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第二天早上,徐阿姨醒來的時候,聽到客廳裏有鼾聲,開始還沒有回老過神來,迷迷乎乎地以為自己在做夢呢,猛地想是想到了什麽,驚得坐了起來,覺得非常的奇怪,這家裏就自己的鼾聲大,雪莉是從來不打鼾的,想到這裏,徐阿姨惴惴不安起來,尋著鼾聲,輕手輕腳來到客廳,見沙發上睡著一個人,那鼾聲比自己的還大,看清楚了,不由得驚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