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蘇芙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直至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有點睡意了,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瞧見是曹梅打來的電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接了起來。

“小姨,這麽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麽?”

話音剛落,蘇芙就聽到了那邊曹梅斷斷續續的哭聲,“小芙啊,你能不能跟南州張張嘴,讓他幫我們家一把啊!”

“出大事兒了!小芙,你可一定要幫幫小姨啊!”

聞言,蘇芙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後坐起身,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

“小姨你別急,慢慢說,究竟出什麽事兒了啊?”

“哎呦喂,造了孽了……”

電話那邊,曹梅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幹了什麽事情,怎麽就得罪了方家!”

“就這一晚上的時間,五六個小時,就被他們家壓的快要破產了!”

曹梅的哭聲讓蘇芙越發煩躁,索性下了地,走到陽台上吹吹風。

“方家?方硯?”

“那是方家的少爺吧!可是也不對頭啊!我們壓根兒的都沒見過麵啊!”

曹梅這會兒怕是有些缺氧,連忙坐在沙發上麵跟著大喘氣,“小芙,姨也知道這麽晚打擾你休息了,但姨實在是沒辦法了。”

“你就去跟南州說一說,好不好?他可是你老公啊!你開口的話,這事兒肯定沒問題!”

曹梅這話的意思,好似許南州不同意的話,就不認自己的老婆一樣。

而如此太高了地位,也恰恰是蘇芙最喜歡聽的。

“好了小姨,您先別哭了,今天時間也太晚了,等明天我會跟南洲說的。”

蘇芙擺弄著手指,聽見聽筒那邊曹梅的感謝,又無關痛癢的安慰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吹著冷風,蘇芙的眸子微微負責,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直至翌日,早餐桌上,蘇芙還真就替曹梅開了這個口。

“南州,今天的早飯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我還給煜兒單獨做了一份……”

聽到這話,許南州掃了一眼兒子的餐盤,瞧見上麵有奇異果,眉頭皺了皺,將其撿了出來。

“煜兒吃奇異果,嘴巴會癢,你不知道?”

本來蘇芙是想在求人之前,好好討好一下,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啊……我沒想給她吃,我這就是用來擺盤的,”

幹癟癟的一句話,說出來之後,手心滿是冷汗。

生怕多說多錯,索性坐在了許南州的對麵,柔聲開口。

“南州,你知道方家麽?他家公司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瘋,昨天突然打壓我小姨的公司……”

一聽是方家動的手,許南州喝著牛奶,眉骨聳/動一下。

不用多說,這是方硯給蘇覓出氣呢。

“南州,你看,畢竟是小姨的事兒,我們也是一家子人,他們那邊出事了,我們也不能真不管不問啊。”

“方家是老企業,並且這麽多年跟許氏也是相安無事,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跟他們交惡。”

許南州當下都懶得敷衍,直接毫不留情的回絕,而蘇芙放置在桌下的手指攪動著,臉色有些難看。

“我也知道生意場上的這些事情,但那是我親小姨啊,要真是被方家打壓到破產,之後可怎麽辦?”

“南州,憑你的地位,也無需要做什麽,就跟方家人談一談就可以了。”

話音落下,得到的卻是一片沉默。

隻見許南州仍舊淡然的吃著早飯,蘇芙也不敢催促,這幾分鍾過的猶如幾個世紀一般。

直至他放下了刀叉,擦了擦嘴角之後,才懶洋洋的開口。

“雖然她是你的小姨,但你現在已經嫁到了許家,所以我希望你能以許氏的利益為重,清楚自己的立場。”

要是憑心而論,要是這蘇家和曹家辦事妥帖,甚至不用蘇芙說,他就會施以援手。

想到了丁暖兒汙蔑欺負蘇悠悠的事情和曹梅那個跋扈的樣子,許南州抿緊薄唇,眼底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慍怒。

而坐在一旁的許煜,看上去是乖巧的悶頭吃飯,可腦子裏卻在飛速運轉著。

這件事情一定不尋常。

雖然曹家的公司規模不大,但算是爸爸的親戚,所以這商圈的人對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壓攻擊。

而方氏身為老牌企業了,名聲也一直很好,又怎麽會突然這麽做?

“煜兒,吃好了麽?”

聽到這話,許煜回過神,點點頭後,起身拉住許南州的手,父子倆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