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讓許南州原本假寢的眼睛瞬間睜大了開來。
隻見他側過頭,目光偏巧落在蘇覓的側臉上。
月亮的冷光打下來,看上去柔和又脆弱。
“我……”
腦子裏麵轉了轉,許南州也沒有搜羅出來一句,應該如何回應這句相信的話。
“今晚風不小,那沙發也怪冷的,要不然你上來睡吧,這床挺大的……”
蘇覓摸了摸鼻子,又抓了抓床單。
她說的不是假話,這許家別墅的硬件有點問題,可軟件倒是不錯。
就連客房的床都軟乎乎,長寬足有兩米二。
隻是,像這種邀請一個男人同床共枕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做過呢。
而許南州這會兒已經下意識的坐起身,喉嚨一陣幹啞。
他瞧著**的空位,又看了看蘇覓,不由得想到那一日這女人宿醉的樣子。
心下暗歎了一口氣,跟著搖了搖頭。
“不必了,不過是一晚上……”
“你要真是感冒了,明天傳染了三個孩子怎麽辦?”
這個想法是絕對的絕殺。
這是蘇覓說服自己的理由,也是撼動了許南州的理由。
看著這男人站起身,而後拿起毯子走了過來,蘇覓吞咽了一下口水,跟著往床邊又湊了湊。
事實證明,再大的床,有這樣一個身形完美的男人躺過來,也顯得有些局促。
蘇覓閉上眼睛,跟著側過身,而周身縈繞的冷冽的氣息,以及身後那明顯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讓她隻覺得腦子越發沉了起來。
強迫自己去想平時晚上給兩個孩子讀的那些故事書,可想著想著,最後腦子裏隻剩下了許南州的身影。
而相對於她,許南州更是連動彈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
搭放在身側的手掌握緊成了拳頭,身上的肌肉就沒有一塊兒是放鬆下來的。
終於,過了良久,還是蘇覓耐不住這氣氛,喃喃的開口,欲蓋彌彰一般。
“許南州,你睡了麽?”
說出來這話,蘇覓不覺愣了一下。
印象裏,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當著許南州的麵,叫這個人的全名。
隻是,深夜裏,兩個人躺在一張**,要是再叫許總的話,好像更別扭呢……
“還沒。”
伴隨著許南州的應答,夾雜著幾分苦笑。
並不隱瞞自己那尷尬的情緒,讓蘇覓鬆了一口氣,跟著微微坐起身,將半個身子抵靠在靠枕上。
“睡不著的話,聊聊天?”
下一秒鍾,就見許南州也挪動了一下、身子,好似終於被解救了一般。
深夜裏,目光已經適應了暗黑的氛圍,以至於仍舊能夠清晰辨別對方的神情與麵容。
許南州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輕聲開口。
“其實要說的,還是謝謝。”
“最近家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一直怕煜兒會消沉下去,好在是有你跟子衿悠悠一直陪著他,現在他比以前可開朗太多了。”
“這種事情,歸根結底就要說到緣分了。”
蘇覓聳了聳肩膀,跟著腦子就一抽。
“許南州,你喜歡過蘇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