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謾罵攻擊對象轉變成了傅霆深,陸安願忽視公司裏那些異樣的目光,直接進了電梯。
傅霆深確實按照合約上說的那樣,給了她全公司最好的待遇,就連她的辦公室也在頂樓。
屋裏布置搭配得當,配色舒服,所有物品都是高奢品牌。
唯一讓陸安願不爽的是傅霆深辦公室就在她的隔壁,中間隻隔了一層鋼化玻璃。
陸安願指著隔層玻璃,不滿的抗議道:“傅總,這種環境下,我沒有辦法安心工作。”
故意弄個透明玻璃,是想監視她?
合同裏可沒說這個。
傅霆深從沉重的文件中抬起頭來,反問道:“怎麽了?”
陸安願看著他明知故問的語氣,開口道:“這層玻璃讓我沒有隱私,根本沒有任何安全感可言。麻煩傅總把它封上。”
“為什麽要封上?”傅霆深靠在電腦轉椅上,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傅氏集團的珠寶設計賽馬上就要開始,你是我高價請回來的設計師自然要時刻看著你的進度,保證你能及時完成。在你眼裏這是監視,在我這裏卻是鞭策。”
“鞭策?”
陸安願差點被傅霆深這個說法氣笑,能把不要臉這件事說的理直氣壯的,估計就隻有傅霆深了。
“我拒絕,如果傅總不封玻璃的話,我就搬到樓下和其他珠寶設計師一起工作。”
傅霆深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裏拿出合同在簽名字處,慢條細理的敲了敲:“抗議無效。如果乙方有任何抗拒甲方工作安排,十倍賠償金。”
陸安願愣在原地,臉上表情變速飛快,從一臉震驚到麵如黑炭,不過幾瞬的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份合同,根本就是傅霆深給她挖的坑,處處都踩雷。
陸安願聲音,從牙冠內硬咬出來:“傅總,還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後者頗有些得意的開口道:“還行,我這應該算是目光長遠。”
長遠你妹!
陸安願在心裏默默的爆了句粗口,她頭一次發現傅霆深那麽欠揍。
她轉身就走,卻在剛開門時迎麵撞上一人,對麵手裏的保溫壺撞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安月兒瞪著眼睛看她,眸子憤怒的像是要噴出火來。
“陸安願,你怎麽在這裏?”
陸安願揉著發疼的小腹,皺著眉頭開口道:“你在質問我之前,難道不應該先給我道歉嗎?”
安月兒絕對是故意的。
安月兒咬牙切齒,憋了這麽多天的火兒,一股氣全都撒了出來:“我憑什麽要給你道歉?你作為他的前妻,難道一點都不知道要避嫌嗎?”
“避嫌?”陸安願咬著這個詞,轉頭看了一眼傅霆深開口道:“要不是你女人提醒我,還差點忘了咱們之間有過一腿。既然她這麽擔心,那傅總還是把我的辦公室調到普通樓層吧。”
傅霆深黑臉看著她:“你是我聘請回來的珠寶設計師,在一個樓層辦公,為什麽要避嫌?”
他轉臉不悅的看著安月兒,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現在是工作時間,你來幹什麽?”
安月兒咬著下唇有些委屈的,把保溫壺放在了桌上,貼心的說道:“你最近下班時間都太晚了,我有些擔心你的身體,便給你做了營養湯來。”
她這話才剛落,就聽到陸安願有些嘲弄的開口道:“頂著大太陽送湯,還真是貼心啊!”
安月兒咬牙道:“陸安願,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趕緊給我出去。”
陸安願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不屑的抬頭走了出去。
安月兒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試探性的把保溫壺又往傅霆深的方向推了推,有些諂媚的說道:“霆深,你快嚐嚐這湯我燉了好久。”
“不喝。”
傅霆深連看都沒看一眼,繼續把心思放在手裏的工作上:“下次你也不用再來了。”
安月兒雙手緊緊抓住衣角,眼眶微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霆深,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拒絕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對你好了。”
傅霆深眼皮都沒抬,有些不耐的說道:“你把心思放在我這裏,還不如多放在思安身上,他現在歲數小,正需要母親的陪伴。”
提到那個小孽種,安月兒眼裏劃過一抹怨恨,但是很快被她掩飾了下去。
“思安那裏我會繼續努力的,他遲早都會接受我的。但是這湯你還是喝兩口吧,這也是媽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安月兒心裏堵著一口氣,一直到回家之後,才敢徹底的發泄出來。
屋子裏所有的名貴擺設,包括古玩字畫,能砸的都被她砸了個遍。
安月兒發瘋一般歇斯底裏的呐喊著:“陸安願,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門外的陸希暖悄悄的盯著這一切,把一切都錄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安月兒一直以周貴梅的吩咐為借口,天天端著各種營養湯往公司跑。
而且一待就是大半天的時間,表麵上是擔憂傅霆深的身體,其實就是盯著陸安願,生怕她把傅霆深拐跑。
陸安願不屑她的這些小把戲,但是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安月兒每次待上的大半天,好像不僅僅是在這裏陪傅霆深,更像是在等他離開之後,找著什麽。
這天,陸安願給傅霆深送珠寶設計的初級圖紙時,正好撞見安月兒在翻辦公桌的抽屜。
“你在做什麽?”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安月兒一跳,她強裝鎮定的開口道:“霆深讓我幫他找個文件。你進門難道都不敲門嗎?沒人教你最起碼的禮貌規矩嗎?”
陸安願嘲諷回嗆:“我還以為你被我嚇成那個樣子,是做賊心虛呢。”
“誰心虛了?”
安月兒不服氣的說道,卻是悄悄的關上了抽屜門。
這個小舉動沒有躲過陸安願的眼睛,他把這個發現記在心上,但卻沒有出生,把文件放在桌上,直接離開。
看來安月兒也不像表麵上那樣,對傅霆深一往情深啊。
陸安願在心裏有些可笑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