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剛發生的事情,嚴書還可以狡辯成是巧合。
但不過司機的這番話,直接是板上釘釘。
傅霆深轉頭看著司機,開口說道:“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麽嗎?你要為你說的這些話負法律責任。”
司機氣的眼眶發紅:“我當然能負責任,為了這點錢,我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我就算是蹲監獄,也一定要把這些人一起扯下來。”
“很好。嚴書,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陸安願眼神冷厲,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還是太單純了,被你們這一幫人耍的團團轉。”
嚴書沒出聲,這幫人也全都被警察帶走,麵對法律的控訴。
而作為幕後主使者的童錦程也同樣跑不了。
傅霆深看一下萬淩開口說道:“去找童錦程,把他也帶走。”
“是。”
萬淩點點頭,可誰想到,當他們感到醫院裏時,病房裏還哪有童錦程的身影?
就連他家裏也沒找到人。
陸安願把童錦程可能出現的地方一一排查了一遍,最後又全都否定。
她隻知道童錦程一處的住址,更何況榕城這麽大。以童錦程的手段,想把自己藏起來不被找到太容易了。
可奇怪的是,嚴書他們從在病房裏露麵的那一刻,就被傅霆深的人控製住,根本沒有時間給童錦程通風報信,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果說傅霆深他們是螳螂抓到了嚴書他們的話,那童錦程就是藏在背後的那隻黃雀。
他不放心嚴書他們自己動手,所以也悄悄的跟了過來,可誰想到卻正好目睹到嚴書他們被抓的一幕。
是已至此,還有什麽解釋不通的陸安願故意在醫院裏說出肇事司機現在的位置,就是給他們設好的圈套。
隻不過他那個時候太心急了,根本沒有多想,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童錦程眼神有些落寞,現在陸安願已經知道了,當初的車禍是他一手策劃的,現在肯定不願意見他了。
更何況後麵還會麵臨著法律的製裁,他絕對不能再露麵了。
傅氏
傅霆深眼神陰沉,緊盯著萬淩:“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還沒找到人嗎?”
如果單從手段來看的話,童錦程和林俊賢不相上下,隻不過後者卻比前者算計的更周密一些。
他現在的目標已經對準了陸安願,如果不能趕緊把人抓回來的話,萬一在對陸安願出手,將會是防不勝防。
萬淩低頭說道:“還沒有,但是我們已經全程收藏鎖定了他的支付賬號,隻要他有任何消費記錄就能立刻找到他。”
“以童錦程的身份,你覺得他會蠢到用自己的賬戶去消費嗎?”
傅霆深有些黑臉,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
原本打算揭開他的真麵目,再把他們一網打盡,但是現在童錦程跑了,後續的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
他不了解童錦程,目前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也隻有那麽寥寥幾頁資料。
“必須趕緊找到他,不然我怕他會對安願下手。”
萬淩斟酌著說道:“應該不會吧,他不是一直都在感謝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嗎?”
傅霆深分析道:“這隻不過是他用來接近安願的一個理由而已,你難道忘了他上演的那出苦肉計嗎?這個男人的手段隻會比林俊賢更加狠毒。現在他也知道自己的謊話被戳穿,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躲起來,等到風頭過去再露麵。一天找不到童錦程,這件事情就沒辦法徹底消停。”
他有些疲累的歎了一口氣,這麽多事情就像是老天在他的幸福之路上設下的一道道關卡。
好像隻有自己努力通過,才能真正的迎來幸福。
萬淩點點頭:“我知道傅總的意思,這件事情我會努力去查的,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你。”
“好。”
而此刻路家的陸安願也同樣為此事憂愁。
她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蘇慈,後者也是眉頭緊皺:“照這麽說的話,你對童錦程有救命之恩,他應該不會傷害你。”
“他為了能順利施展自己的苦肉計,讓我心軟,甚至不惜把自己弄成重傷。像這樣的瘋子,誰知道他下一步還會做什麽?”
陸安願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當初傅霆深一直在跟我說,童錦晨這個男人不像表麵那麽單純。但我還是相信了他,幸好轉移肇事司機轉移的很及時,能夠揭開他的真麵目。”
蘇慈開口道:“傅霆深的眼光一向毒辣,幸好沒有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但是現在童錦程已經失蹤了,甚至根本不知道他還在沒在榕城,就連他的幾個手下也什麽都不願意說。”陸安願繼續說道:“我之前以為他是衝著傅氏的生意而來,但沒想到居然是因為我。現在根本聯係不到他,誰知道他後續還能做出什麽事情?”
蘇慈說道:“按你之前說的那些事情,童錦程應該是個為了達成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既然他的目標是你,那既然沒有把你帶走,之前肯定還會留在榕城的。這段時間你千萬小心一點,等到什麽時候抓到人了,什麽時候再放鬆。”
“我知道,我隻是沒有想到經過了這麽多事情,我看人的眼光居然還是這麽淺薄,又一次信錯了人。”
陸安願這些天來一直在自責,懊悔自己的愚蠢,在事情徹底揭開真麵目之後,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童錦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其實漏洞百出,隻是自己一直傻嗬嗬的沒有發現而已。
蘇慈問道:“隻要你沒受到傷害就行,那個肇事司機怎麽樣了?”
“他們都已經被起訴了,隻不過後來肇事司機坦白從寬,應該會適量減刑。”
陸安願開口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幾天總是特別心慌,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傅霆深已經查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找到線索。”
“你也別太多想了,隻要他人還在榕城,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