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願柔聲細語的安哄道:“我知道,這一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不跟我生氣了好不好?下次你不管說什麽,我都會第一時間無條件的相信你,絕對不會再質疑你了。”
傅霆深聽到這話,也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現在雖然沒有辦法找到證據來支撐我的猜測,但是我可以肯定童錦程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這個男人的心機和手段甚至不輸於我,我怕他會算計你。”
陸安願用力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我自己也會小心的。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也全都記住了,隻不過肇事司機死亡的這件事確實沒有辦法算在童錦程頭上。”
“我剛才在想的也是這一點,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在短短的兩分鍾內完成這件事,這個事情我會一直查下去的,遲早有一天能徹底的撕開童錦程的真麵目。”
傅霆深話說著突然之間轉頭看向了陸安願:“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在我和童錦程之間,你已經下意識的會去相信他說的話?”
陸安願如實回答道:“我承認我現在確實是有一些相信他,因為之前我畢竟救過他一命,所以我覺得他不會害我。再加上這次的事情,不管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我都隻想等他傷養好了再說,我不想虧欠他任何。”
陸安願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抬頭定定的看著傅霆深:“你能理解我是什麽意思嗎?我隻是不想虧欠他而已。”
傅霆深胡亂的點了點頭,用力的歎了一口氣。
他完全能理解陸安願的想法,但不過每次看到童錦程和陸安願接觸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像是有一根刺在不停的戳來戳去。
雖然算不上疼痛,但是讓他的情緒異常煩躁。
誰又能忍得了有這麽大的一個情敵,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逛來逛去,但又無法趕走的感覺嗎?
傅霆深現在都有一種立刻把童錦程打包扔回國外的衝動。
“安願,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在你麵前親手撕下童錦程的偽裝的,他隻在你麵前故意賣慘,但是在我麵前卻囂張的很,我不會讓他得意太久的。”
陸安願點點頭,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麽查就怎麽查,我不會管。但如果最後查出來真的是意外的話,我希望你能去給他道個歉。”
傅霆深眼神暗了一瞬,但還是利落的答道:“沒問題,如果我的猜測是假的,那要我怎麽做都可以。”
陸安願視線落在桌子上已經發涼的小蛋糕上,笑眯眯的開口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不生氣了?”
“哎,我哪裏舍得跟你生氣啊?”
傅霆深話說著上前一把抓住陸安願的手腕,把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裏:“我隻是很不明白,你為什麽寧願去相信一個外人,而不願意相信我呢?”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可以為自己辯解,我並不是有多麽相信他,而是真的想要看到事情的真相,看到證據而已。”
陸安願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裏,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總覺得我時時刻刻都活在別人的算計中,怎麽跑也跑不掉。先是一個林俊賢又來了一個童錦程,我一直都覺得他不會傷害我的。”
“他是不會傷害你,但是卻會利用你的心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手段比林俊賢還要惡劣。”
傅霆深也跟著歎了一口氣:“我真的想把你藏起來,這樣的話就再也不會有這種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來跟我搶你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為他吃了多少的醋,一想到這個男人在你麵前仗著傷勢故意撒嬌賣慘,我就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拳。”
陸安願笑道:“咱們兩個人都結婚了,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傅霆深有些鬱悶的開口道:“老婆太優秀完美,總是被別的男人惦記,怎麽辦?”
“都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陸安願屬實無奈,她也確實沒有辦法對傅霆深的危機感感同身受:“對了,你之前不是還想在查童錦程的背景嗎?查到消息了嗎?”
“我現在所掌握的全部資料隻能證明他是華人,甚至就連他的出生年月,出生所在地都完全查不到。”
傅霆深皺著眉頭說道,他一直都不知道童錦程的來曆,這也是他危機感來源的另一方麵。
“你還記得你當年在街上救下他的時候,他受了什麽樣的傷嗎?”
陸安願聽到這話,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他整個人的穿著破破爛爛,窩在臭水溝邊,艱難的咳著血,我沒太留意他受的是怎樣的傷,隻是一時心軟便找人把他送到了醫院,父親的手術費而已。當時我也沒想太多,把錢留下就走了,至於他是生是死,都是聽天由命的事情。”
傅霆深也不免有些感慨的說道:“任誰能想得到當年在街邊這麽落魄的人,能夠一躍成為桑麗集團的總裁,成為國外龍頭企業獨裁者。”
他和童錦程雖然這輩子也沒有辦法變成朋友,但不過他確實也佩服他的這份心性和能力。
五年他才僅僅用了五年時間就徹底的逆襲,扭轉了自己的人生,中間付出了多少血和淚,隻有他自己知道。
更何況童錦程的年紀看上去比他還要小。
陸安願不知道傅霆深此刻的心裏想法,隨口說道:“在國外的這些年日子肯定很不好過,所以他才想到國內發展找你合作的吧。”
“現在工作的事情還沒談到哪裏,我反正要對他小心,再小心一點。童錦程在我眼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誰知道瘋子下一刻要做什麽?”
陸安願聽著他話裏話外毫不掩飾的火藥味,也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覺得在事情沒查清之前,你可以適當的放一放對他的偏見,也許你們兩個人真的會成為很好的朋友。至於後麵的事情會變成什麽樣,那就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