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得知陸安願的身份之後,就第一時間去調查了傅霆深,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無論是背景還是手段,都比自己想象的更要難纏。
而且現在看著他們在自己麵前大秀恩愛,童錦程的心裏就像是有一隻野獸的爪子不停抓撓。
這一頓飯三個人各懷心思,麵合心不合。
“謝謝童總今天的招待。”
傅霆深站起身來微微一笑。
“傅總太客氣了。”童錦程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助理立刻上前送來了兩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這是我送給兩位的見麵禮,一個是送給安願的,另一個是送給傅總的。”
傅霆深沒想到自己也有禮物,短暫的詫異之後,臉上換上一副笑容:“謝謝童總。”
陸安願挽著他的胳膊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先走吧。”
“好。”
傅霆深握住陸安願的手,反手插進自己的口袋裏。
兩個人無論是從相貌還是氣質來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能讓人想到般配二字。
今天晚上的氣溫不算太涼,迎麵吹來的晚風讓人心情舒暢。
傅霆深拉著陸安願的手,沿著路慢慢走著。
他突然之間想起什麽,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開口道:“安願,我手機忘在餐廳裏了,我回去取一下。”
“好。”
陸安願乖巧的點了點頭,站在原地。
可是一連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等到傅霆深回來,陸安願皺著眉頭,急忙往餐廳走。
而當她開門看見眼前的一幕時,則是瞬間愣在了那裏。
傅霆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雙手緊緊的卡住童錦程的脖子,把人壓在牆麵上。
而童錦程已經被掐到臉色發紫,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
陸安願像是被人迎麵敲了一棒,她急忙跑上前去拉扯著傅霆深:“趕快鬆手,你要把他掐死了。”
陸安願的話讓傅霆深恢複了些理智,他猛的鬆開手,童錦程因為失去支撐點的原因,身子直接摔在地上。
傅霆深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童錦程,眼裏流露出陸安願看不懂的狠意。
他有些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轉身就走。
陸安願站在原地仍然有些回不過神來,傅霆深雖然情緒暴躁,可是能真正惹怒他的事情少之又少。
上一次看他情緒失控,還是因為林俊賢。
陸安願一時之間想不通這短短的半個小時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把傅霆深變成這個樣子。
童錦程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著,十指的青紫色掐痕清晰可見。
傅霆深剛剛是真的動了殺了他的心。
陸安願猶豫一瞬,還是轉身跑出去找傅霆深。
傅霆深正站在路邊,煩躁的抽著香煙。
夜色蒙朧,隻有他口中吐出的煙霧,還有他指尖掐著的一抹嫣紅。
傅霆深是在他們分開的時候染上煙癮的,但不過後續就已經徹底戒掉了。
火光明暗之間照亮的是傅霆深黑透的麵容,他整個人就像是從藏在夜色中的一隻猛獸,已經露出了危險的爪牙。
陸安願走過去關心的詢問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會情緒失控到想要掐死他?”
看童錦程的狀態,陸安願不可否認,如果自己再晚一點衝進去的話,看到的就會是童錦程的屍體。
傅霆深掐滅煙頭,才轉過來淡淡的說道:“沒事,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陸安願如實說道:“嗯,我怕我自己再晚一點進去,你就把他掐死了。是他故意做了什麽激怒你嗎?”
先不說別的原因,光是童錦程現在的身份就已經足以和傅霆深抗衡,如果真的扯出人命官司來,或者說是童錦程後續想要追究責任的話,對於現在的傅氏來說也會是個麻煩。
“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
傅霆深回想剛剛的那些事,眼眸陰沉再次躲避了這個話題。
而另一邊的餐廳裏,
保鏢連忙把童錦程扶了起來,關心道:“總裁,你沒事吧?”
童錦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掐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沒事。我要的東西都拍下來了嗎?”
“全都拍下來了。”
保鏢話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幾張照片,正是剛剛傅霆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牆上的畫麵。
後麵還有一張鏡頭特寫,是傅霆深猙獰的臉和他漲紅的臉色,一眼就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受害方。
童錦程點點頭笑道:“很好。”
他故意激怒傅霆深,就為了得到這幾張照片。
這樣一來,就算傅霆深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楚了。
保鏢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總裁,你要不要去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
“不用,繼續按照原計劃進行。”
童錦程滿不在意的說道。
隻是被人掐了兩下脖子又能算什麽?隻要能得到陸安願,哪怕要他半條命,他也樂意。
“嚴格按照我製定的計劃進行,我不僅僅要徹底擊垮傅霆深,還要得到陸安願。”
保鏢有些詫異的提醒道:“總裁,陸小姐已經結婚了。”
“結婚又能怎麽樣?那東西就跟廢紙一樣。”
童錦程嘴角上挑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她之所以會選擇跟傅霆深結婚,隻不過就是為了兩個孩子而已,剛剛的一切也不過是故意在我麵前表現出來,想要刺激我的。我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為了陸安願,隻要能得到她,我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隻有在沙漠中瀕臨渴死的人才知道那份水有多珍貴。
而他剛剛在飯桌上說的可以轉讓桑麗集團的話也不是玩笑,隻要陸安願點頭,他定會雙手奉上。
愛一個人就是甘願對她臣服,做她不二之臣。
保鏢眼神有些晦澀難懂,顯然是有些理解不了童錦程的想法。
他現在身價過億,有錢有權,世界上有多少女人紅著眼想往他的懷裏撲?
為什麽偏偏要對一個已經結婚有孩子的女人這麽執著呢?
保鏢想不明白,也沒那個膽子開口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