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在彈幕上聊的熱火朝天,這幾個當事人完全不知。
傅霆深眼眸陰沉的盯著王子林和陸安願之間的距離,磨了磨牙根。
他下次絕對不會讓陸安願再出來單獨錄這檔節目了,不對,是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雖然心裏已經恨不得把王子林千刀萬剮,傅霆深麵上卻仍舊是那副儒雅的樣子。
他控製好表情,開口喊道:“安願。”
陸安願原本正和王子林討論晚餐應該吃什麽,聽到聲音猝不及防的抬起頭來,傅霆深舉著一把黑傘猝不及防的印入她眼簾,男人長身玉立,周邊氣質清冷矜貴,他一身黑衣站在那裏,卻能襯得周邊景色黯然失色。
陸安願在那一刻突然明白山河無色是什麽意思?
正走神間,傅霆深已經舉著傘,來到她麵前:“這麽長時間不見,有沒有想我?”
“你怎麽突然會來這裏?”
陸安願仰頭,卻正好撞見了那雙名為情深的眼裏。
傅霆深從來沒有告訴過她,自己也會來錄這檔節目。
傅霆深有些諂媚的回答道:“我怕你一個人在這裏忙不過來,特意過來幫你搭把手。”
陸安願點點頭,有些了然的開口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這邊確實還有好多事兒,忙不過來呢。”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開口道:“我田裏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完,正好缺一個幫手。”
“我和你去。”
小雨已經慢慢的停了下來,現在土地濕潤,正好適合插秧苗。
當陸安願給他詳細的講解了一遍,該怎麽挖洞,又該怎麽插秧,傅霆深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不遠處那把青綠的秧苗上,腦子一陣陣的發空。
陸安願一口氣講完了所有的細節,看著還在走神的傅霆深似笑非笑的問道:“我剛剛說的那些,你都記住了嗎?”
傅霆深下意識的抿了抿幹澀的嘴角:“你要我下田去插秧?”
陸安願開口說道:“是啊,你不是說過來幫忙嗎?這就是我今天的工作,要把這些秧苗都插好才能回去吃飯。”
傅霆深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僵硬。
為什麽這檔綜藝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本來打算在這種慢節奏的田園生活中和陸安願好好的發展一下感情的。
為什麽,他剛來就把他扔進了田裏插秧。
傅霆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男主劇本了?
陸安願看著傅霆深別扭又有點委屈的表情,心裏忍不住的偷笑著。
她也很好奇,這麽金貴的傅大總裁,親自去田裏彎腰插秧是什麽樣子。
“你如果再不趕緊幹活的話,咱們可是要錯過晚飯了。”
“嗯。”
傅霆深有些無奈的走到一旁,穿上雨靴。
一身名牌高定西裝,卻踩著深綠色沾滿泥土的泥靴,怎麽看怎麽滑稽。
傅霆深很聰明,上手速度也很快,沒過多久就學會了插秧,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夕陽西下,俊朗的男人拿著秧苗持續彎腰,做著最簡單的動作。
陸安願看著傅霆深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忍不住的開口問道:“要不要過來歇一歇?”
“不用了。”傅霆深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完成大半的工作量,開口說道:“我把這一片都忙完,就能帶你回去吃晚飯了。”
就在這時,柏雪和蘇小小他們也來了。
兩人看著在田裏賣力幹活兒的傅霆深,都有些詫異。
畢竟誰又能想象得到身價過億,殺伐果斷的傅大總裁在田裏插秧苗。
蘇小小當即開口道:“安願姐,你怎麽能讓客人下地幹活兒呢?”
陸安願抬眸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我老公心疼我,不想讓我下地幹活。你一個外人也有意見嗎?”
這還是陸安願從錄節目到現在頭一次說話帶有攻擊性。
蘇小小的那點小心思,人盡皆知。
當著她的麵故意整這出白蓮花的樣子,當她是死的嗎?
蘇小小被噎了一句,急忙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畢竟是客人。”
“客人怎麽了?現在在田裏幹活兒的是我的丈夫,又不是嘉賓。”
一句丈夫和嘉賓分的清清楚楚,傅霆深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嘴角悄然的挑出一抹笑容。
“傅霆深,你還是上來吧,蘇小小說的對這種活兒怎麽能讓你一個客人幹呢?”
傅霆深立刻配合著說道:“我幫我老婆幹活,還有錯嗎?這水這麽涼,凍壞了我心疼。”
他們夫妻倆這一唱一和的讓蘇小小臉色慘白,開口道:“是我話多了。”
柏雪也跟著開口說道:“知道就好,別總是多嘴多舌摻和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人家心疼自己的老婆,用你在這裏打抱不平?”
柏雪這一句諷刺可謂是極其到位,看著蘇小小變來變去的臉色,柏雪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舒坦,終於報了之前在綜藝上被欺負的仇。
其實像剛剛那種情況,她不應該多言,置身事外,看熱鬧就行,但不過嘲諷對象一旦變成蘇小小,柏雪立刻戰鬥力爆棚。
蘇小小此刻也已經看出來了,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待見自己的,都等著瞧她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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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她抓緊了自己的裙角,咬牙把這口惡氣咽了下去。
反正這檔綜藝還有好幾天,她遲早能找到跟傅霆深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她就不信自己這麽年輕貌美,還處處比不過一個生完孩子的陸安願。
等到傅霆深把對一大片秧苗插完,天已經快黑了。
陸安願有些心疼的看著他:“我那個時候跟你說說也就是玩笑,你怎麽這麽認真,把這幾天的活兒都給幹了。”
傅霆**完的這一片秧田是她們幾個三天的任務量。
傅霆深早就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兒了,但不過聽到這話,嘴角還是勾起一抹笑容:“我本來就是過來幫你幹活的,正好我把這幾天的活都幹了,剩下的時間你可以好好陪陪我了。這麽多天沒見你,連一句想我都沒說。”
話到最後,傅霆深的聲音裏居然還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