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茵有些著急的喊了一聲:“導演。”
導演不耐煩的說道:“傅茵茵,你還是消停一會兒吧!如果不是看在傅總的麵子上的話,這個角色你都留不住。”
傅茵茵臉色難看,但也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她換了個想法勸自己,就算不能讓陸夏背著走,但起碼他也是在扶著自己的。
全部準備好後,第一場戲很快開拍。
導演一聲action後,所有演員進入狀態。
傅茵茵神色嬌羞,時不時的偷看兩眼陸夏,開口道:“師兄,今天很謝謝你扶我回去。”
原本一直在嫌棄她的陸夏卻突然大變樣,深情款款的說道:“能扶師妹回去是我的榮幸。”
陸夏那張臉帥到360度無死角,尤其是現在嘴角噙笑,滿臉溫柔的樣子,直接擊中了傅茵茵的小心髒。
大腦當機一片空白,連台詞都忘了說。
“卡!”
導演怒喊道:“傅茵茵,你是怎麽回事?陸夏現在情緒這麽好,你卻接不上戲。”
傅茵茵急忙回神,不斷道歉道:“不好意思,導演是我的錯,咱們再來一次。”
她也看向陸夏:“男神,不好意思,我一看見你這張臉這麽溫柔,看向我的樣子,我就大腦一片空白。”
陸夏無比溫柔的回了一句:“那就慢慢來。”
他強忍著惡心,裝出這樣一副樣子,目的就是要她腦子發空。
一切全都重新準備,可是等到陸夏說出台詞後,傅茵茵還是接不住。
一連三次,導演氣的直接摔了話筒:“傅茵茵,你到底是怎麽搞的?還能不能演,就這麽一段戲?你卡了三次了。行了行了,換戲這段不拍了。”
陸夏聞言,立刻從剛剛的狀態裏走出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消毒濕巾,仔細的擦了擦手。
他臉上噙著得意的笑容:“收工。”
敢得罪他的妹妹,那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
陸安願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修養的差不多了,也決定回組拍戲。
劇組那邊進度一直沒停,她這次回去還得通宵趕戲份。
陸安願一回片場,就有很多人熱情的圍上來對她噓寒問暖,關心她的傷勢。
“安願,你的傷養好了嗎?怎麽這麽著急就回來複工啊?”
“這段時間你落了不少戲份。肯定得加班拍攝,你可得注意點傷口。”
“我從家裏帶來了養生湯,特意為你燉的,你要不要喝點啊?”
陸安願被這一股又一股的熱情,有些衝昏頭腦,還有些捋不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著那些僅僅有些眼熟的麵孔,陸安願隻好微笑示意:“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沒什麽事了。”
“那就好。”
“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時說,別覺得耽誤事。”
陸安願強撐著臉上的笑容:“好好好。”
好不容易送走這一批人,她一抬眼就正好看到了安月兒,後者臉上神情難看。
陸安願勾唇打著招呼道:“是不是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陸夏已經和她說了監控的事情,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她現在已經越發肯定,下手的人,應該就是安月兒。
既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指正她的話,那她不介意在暗處找場子。
陸安願活動了一下手指,有些蠢蠢欲動,畢竟她這個角色可是個惡毒女配,要想下手什麽的,太簡單了。
因為差的戲份太多,上午陸安願回組,下午就抓緊補拍戲份。
剛好,正是一場她扇女主耳光的戲份。
陸安願勾了勾唇角,這一場戲她可要好好發揮才是。
……
杏花林旁,安月兒正在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罷手?你才肯放過所有人?”
陸安願上前一步,有些嘲弄著反問道:“你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憐愛啊!但不過事已至此,你不覺得跟我求饒太晚了些嗎?都說風水輪流轉,現在終於是轉到你頭上了。”
安月兒哭喊著:“我給你磕頭下跪好不好?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我求求你了。”
話說完,就要跪下去,陸安願自然沒攔著她。
膝蓋磕在地麵上的聲音極響,安月兒咬咬牙根開口道:“現在你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可以收手了嗎?”
陸安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輕蔑的像是俯視著地上的螻蟻。
她笑出聲來,有些病態:“這一點代價怎麽能夠呢?最起碼你們也得一命換一命啊!”
安月兒聽到這話,身子猛然開始顫抖:“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要是淩天哥哥,知道你真實麵目是這樣的,你說他還會喜歡你嗎?”
陸安願眼神猛地一厲,抬手便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那一巴掌陸安願可是下足了狠勁,疼得她手心都在發麻,但不過看著安月兒臉上的巴掌印以及那怨毒的眼神,又讓她的心情好了起來。
“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和喪家敗犬有什麽區別?”
“卡!”
導演驚喜地看著陸安願的表現,鼓掌誇讚道:“這段戲演的不錯,這條過了。”
陸安願轉頭看著導演,若有所思的開口道:“要不這一條咱們再來一遍吧,我覺得我剛剛的情緒有點沒把握到位。角色現在應該是處於癲狂狀態,我覺得我還差一點意思。”
導演看了一眼回放點點頭:“行,那就再來一條。”
正在被助理用冰塊敷臉的安月兒渾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陸安願,從對方眼裏看出得意神色時,她就知道陸安願這是在故意整她!
安月兒牙根都快要咬碎,饅頭對著自己的助理小聲嘀咕了幾句。
陸安願沒注意到這些,揉了揉自己發疼的掌心,心裏確實在盤算著。
剛剛打了安月兒的左臉,這一次肯定要打右臉。
戲份很快重新開拍,陸安願盯住安月兒的右臉,掄圓手臂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
打完這兩個巴掌後,陸安願覺得自己在醫院裏躺了那一個月的悶氣都散了不少,整個人神清氣爽。
再看安月兒,右邊臉頰高高腫起,她雙手狼狽的撐在地上,看著陸安願的眼神滿是恨意,像是眼刀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