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看著她越來越慌亂的神色,眼裏彌漫著冷意。

他懶得在和安月兒廢話,直接讓萬淩鎖定了電話卡最後信號消失的地方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既然已經鎖定了嫌疑人,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與此同時,傅霆深拿來了整個榕城的地圖,他用紅筆在地圖上勾勾畫畫,起始點是陸家,從監控上來看,那輛白色麵包是一路向西走的,也就是陸琛一開始說的郊區。

但不過西邊的分叉路很多,能通郊區,也能到達臨市,還有一座山莊。

萬淩查到消息之後,急匆匆的趕回來看著傅霆深手下的紅色印記停在了迎賓大街。

他開口說道:“幕後黑手在迎賓大街換了車,但同時我鎖定了一輛白色的別克。但不過那輛車也是套牌,順著監控一路找的話,別克在春林路又消失了。”

“春林路?”

傅霆深著重在春林路的區域上畫了圈,春林路是通往郊區的必經之路,但是也可以右轉開向山莊。

這樣一來,就從三個選項中劃掉了兩個選項。

“後麵又找到他的車了嗎?”

萬淩搖頭:“春林路的監控太少,沒在找到嫌疑車輛。”

傅霆深沉思著,回答道:“她丟掉電話卡是出於謹慎,但不過敢打電話勒索,那就說明她已經到了一個自認為很安全的地方。像這種地方的首要要求就是偏僻,來往人極少,這樣的話,才不會有人發現。從春林路又滿足上麵幾點要求,同時距離不算太遠的地方隻有這幾個。”

他想到這裏,又拿著紅筆在地圖上圈了幾個位置出來。

萬淩定睛一看,有兩座廢棄的倉庫,還有一座傳言鬧鬼的老房子,以及破水廠。

“接下來重點去查這幾個地方,一定能查到消息。”

“是。”

萬淩點點頭,立刻下去探查。

傅霆深拿著那份圈畫好的地圖,又去找了陸琛他們。

此刻的陸琛正忙著從信號消失的地方,進行大範圍地毯式的搜索。

他的手速極快在電腦上操作著,屏幕上浮現出一大串的英文和數字,這都是他剛剛編寫好的代碼。

在陸琛鎖定的這片區域裏,一旦有人給傅霆深再次打電話的話,係統就會自動鎖定其位置。

而現在這片覆蓋範圍已經到了五千米。

陸離看到他回來,緊張的問道:“查到消息了嗎?”

傅霆深點了點頭,把手裏的地圖交給他們:“這是我目前大概鎖定的區域,我一會兒就會帶人過去,著重封鎖這四個地方。”

陸離接過來看了一眼傅霆深畫出來的區域,跟陸琛監控的區域大幅度相同。

他點頭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陸安願正努力的嚐試著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她的手是被反捆在椅子後麵的,用了粗的麻繩捆綁著。

在三確定陳鳳不會短時間回來之後,陸安願開始發力。

她咬牙把身後的手用力的抬起最後,超過頭頂,落在了腿上。

這是她從小學習芭蕾留下來的基礎,身體的柔韌度和協調度都極好。

陳鳳不知道出去幹什麽了,而且門口隱隱約約的能聽見說話的聲音,應該是陳鳳和她的幫凶在說著什麽。

留給陸安願的時間不多,她必須要抓緊逃出去。

陳鳳是打算用她當誘餌,等傅霆深來找她時,再把他們一鍋端了。

陸安願彎曲手臂,把嘴裏的破布吐了出去,她側著頭開始啃咬手上的麻繩。

不知道陳鳳打的是怎樣的一個結,但是捆的特別緊。

她用上全身的力氣撕咬著,隻要能找到繩結開始的地方就能解開。

外麵的陳鳳還不知道屋內陸安願的這些小動作,她掐著煙,蹲在車上,和坐在副駕駛的人說著什麽?

“這一筆買賣要是成功的話,你的那份一個字都不帶少的。”

副駕駛上的陳二嘿嘿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

他們之前是從賭場裏認識的,也是被賭債逼得無路可走,陳鳳幹脆就把人也拉到自己的計劃裏,讓他幫忙。

“陳姐,我怎麽總看這女的有點兒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呢?”

陳二努力的回想著陸安願,那張漂亮的臉蛋,給人的記憶點實在是太深刻了。

他總覺得他們抓到的這人應該是一個明星,經常上電視的那一種。

隻不過現在一時之間他倒是想不起來是誰。

陳鳳得意洋洋的開口道:“這女人可比明星值錢多了,你知道咱們抓了她能要多少錢呢?”

現在陸家和傅家肯定早就準備好了,自己要的1億,時刻準備給她送錢呢。

早知道綁架陸安願來錢這麽快的話,她當初就應該第一時間對陸安願下手,也不至於後來被逼成這個樣子。

“多少錢啊?也就100萬吧。”

陳二是個膽小的,不敢往大價錢猜,陳鳳露出鄙夷的表情:“要是隻值100萬的話,老娘的不屑捆她,今天也就實話告訴你。她到底值多少錢?”

陳鳳話說著,伸出一個手指頭,在陳二的麵前晃了晃。

陳二試探性的開口道:“1000萬?”

陳鳳搖搖頭:“往大了猜。”

“陳姐你就告訴我吧,我都沒膽子再猜了。”

陳二的臉上苦兮兮的,他天生就膽兒小,又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後來誤打誤撞的沾染了賭博,就在在這個坑裏出不去了。

是陳鳳找到他,告訴他現在有個掙錢的好機會,不僅僅能還清之前的賭債,還能過上吃香喝辣的生活。

他一時衝動就跟著來了,直到後來才知道居然是綁架。

陳鳳哼了一聲:“這女人值一個億。”

“一個億呀。”陳二下巴都快要被驚掉了,忍不住的說道:“那這豈不是連根兒頭發絲兒都值錢?”

“可不。隻要咱們這筆買賣成了,後半輩子就不愁了。”

此刻的陸安願仍在跟麻繩較勁,手上的麻繩已經被她解了下來,現在隻剩腿上的了。

就在她努力解麻繩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