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和陸琛他們對視一眼,陸琛連忙拿出自己的電腦,十指開始在鍵盤上不斷的操作著。

“你隻要拖一分鍾,我就能查出來他現在的位置。”

傅霆深點了點頭,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傳來的是陰鷙沙啞的男聲,可以聽出幕後操作之人應該是故意改變了自己的聲音。

“想救陸安願嗎?那就趕緊準備一個億的現金,送到指定地點。不然的話,我讓你這輩子都再看不見這個女人。”

傅霆深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是誰?我可以把錢給你,但是你要跟我保證安願是平安的。”

“少在這裏跟我談條件。信不信我現在就挖了她的眼睛。”

“別。”傅霆深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焦急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拿錢,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對方不耐煩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霆深緊緊握著手裏的手機,麵容陰鷙,心裏不斷地盤算著這個人的作案動機。

他總覺得幕後凶手綁架陸安願不止,隻是為錢這麽簡單。

可如果是因為仇恨的話,陸安願和這個人又沒結過梁子,難道會是買凶殺人嗎?

就在這時,陸琛那邊傳來了好消息:“找到他們了。”

隻見放大的榕城地圖上,一個紅點正在高速的向郊區的方向移動著。

陸琛放大紅點暫停的街道,開口說道:“快去迎賓大街。”

“好。”

等傅霆深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迎賓大街的時候,找到的卻隻是一輛已經沒人的白色麵包車。

傅霆深上前摸了一下排氣管,還是溫熱的。

從排氣管的溫度來估算,他們也不過剛走十多分鍾而已。

陸琛的電話,這時又打了過來:“對方方向一直都是郊區,很有可能會優先選擇那些破敗的倉庫,或者是沒人居住的房子。你先帶人趕過去,我繼續追蹤,一有消息就立刻聯係。”

“好。”

出了市區之後,山間小路就越發的難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

中了麻藥的陸安願就在這樣的顛簸之中悠悠轉醒,她艱難的睜開眼睛,適應著眼前的畫麵。

她知道自己中招,被綁架了。

陸安願記得自己在衛生間裏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清潔工,去扶她起來時,突然有注射器紮到了她的手背上?

還沒等她看清眼前人的樣子,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再睜開眼就在這輛車上。

陸安願雙手雙腳被麻繩反捆在身後,嘴裏塞了一團布團。

從她的角度,仍舊看不清凶手的臉。

這輛車不知道一路顛簸了多久,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陸安願本來想繼續裝出昏迷的樣子,但是凶手下車之後粗魯的抓住她的一條腿,直接把她拽了下來。

陸安願隻能被迫的睜開眼睛,也看清了凶手腦袋上的紅色頭套。

這個頭套把她的臉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那雙狠毒的眼睛。

凶手拽著陸安願,一步一步走向倉庫。

這個位置是她提前踩過點的,之前是用來存放一些家具廠的廢料的。

隻不過這裏地處偏僻,人流量又很少,自從家具廠黃了之後,這個倉庫也被廢棄。

傅霆深他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找到這裏來。

陸安願的手腳都被緊緊捆著,現在隻能任由這個女人把自己綁在椅子上。

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喪心病狂的拿來了一串定時炸彈,捆在自己的身上。

陸安願下意識的瞪大眼睛,拚命掙紮著。

可是卻於事無補。

凶手被她的舉動激怒,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安靜點。”

這一耳光甩來的力度極大,陸安願被打的偏過頭去,嘴角流下幾絲鮮血。

幕後黑手像是很樂於欣賞她這副痛苦的樣子,上前一把扯掉了她嘴裏的破布。

“陸安願,你是不是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的這種下場?,既然老天不收你這種狠毒的女人,那就我來收。”

陸安願一口吐掉了,嘴裏的血水,用舌頭頂了頂發酸的牙齦:“你到底是誰抓我來,不就是為了錢嗎?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過我。”

女人突然笑了起來,她雖然帶著頭套看不清真實相貌,但是笑聲卻依然滲人。

在這空**的倉庫裏,回**著沙啞幹澀的笑聲。

“陸安願,我要你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錢我要,你也必須得死。看到你身上的炸彈了嗎?這可是我花了高價錢買來的,還特意裝了定時器。”

隨著女人在定時器上麵輕按了一下,上麵的數字立刻開始瘋狂的滾動著,發出機械特有的滴答聲。

陸安願隻覺得一陣陣的頭皮發麻,眼前的這個女人無疑是個瘋子。

而且從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和動作來看,應該是恨透了自己,而並不是買凶殺人。

可奇怪的是,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陸安願,人在做,天在看。你知道每次我看見你那副得意的嘴臉,有多想上前撕了你嗎?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榮華富貴,本來都應該是我女兒的。”

陸安願猛的抬起頭來:“你女兒?”

她眼裏有著震撼,這個人絕對不是陳素梅,難道是安月兒的生母?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女兒現在是高貴的傅太太,是誰也不能欺負的安家大小姐。就因為你的陷害,她現在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女兒被執行死刑,憑什麽你這種惡人還能好好的活在世上,老天不開眼的話,那就讓我來親手解決你。”

話說著,眼前人就摘下了頭套,露出了那張滿臉疤痕猙獰的臉。

燒傷獨有的疤痕,像是一條碩大的蜈蚣,蜿蜒盤旋在她的臉上,橫穿了半張臉。

陳鳳本就身材肥胖,五官臃腫,再加上這一條疤,能直接嚇哭小孩子。

陸安願直勾勾的盯著她,開口說道:“安月兒落得今天的這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