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願的這一句反問,讓海瑟薇臉上的表情一僵,她生怕自己露出破綻,急忙說道:“沒有啊,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從你們的語氣來看,這個人好像對你們很重要。”

海瑟薇此刻大腦裏一團混亂,隻想隨便的找個說法,把這事掩蓋過去。

一旦傅霆深被陸安願找到的話,自己也沒能力保下他。

海瑟薇故作聰明的猜測者:“難道他就是之前傅氏集團的總裁?”

陸安願滿臉沉重,嚴肅的點了點頭:“恩,他不僅僅是傅氏的總裁,更是我的丈夫。我們兩個人被小人暗算,上了賊船,在危難關頭,是他把防彈衣穿在了我的身上,又用身體幫我擋了子彈,最後遊輪爆炸,我就再也沒有找到他。但不過好在老天有眼,知道我的一腔癡情,居然又讓我找到了她的下落,這次無論說什麽,我都一定要好好保護他,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陸安願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打量著海瑟薇的神色。

她現在已經能夠確定海瑟薇應該是對傅霆深動了心,所以才特意過來借著談合同的名義認識自己。

不然的話,她又怎麽可能把島上的消息封鎖的那麽嚴閉?

如果不是因為海瑟薇這麽自私的舉動,她早就已經找到傅霆深了。

海瑟薇一直到現在才清除傅霆深身上的那些傷,到底都是怎麽來的。

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彈孔,以及身上大量的血汙,原來都是用自己的身體幫另一個女人擋下了所有的傷害。

海瑟薇的心底沒有來的一股酸澀,傅霆深當真是愛眼前這個女人愛到了骨子裏,甚至能夠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也難怪他失憶之後,還一直能夢見陸安願。

想來這個女人的存在,早就已經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了,就算失去了全部的記憶,本能也在隱隱地提醒著他,還有陸安願的存在。

就在海瑟薇的心裏像是打翻了醋碟子一樣時,陸安願又添油加醋的補充道:“你不是華夏的人,所以不知道我們之間感情到底糾纏了多少年。我從17歲時戀上他,21歲時嫁給他。到現在生下了兩個孩子,組成了一家四口的美好家庭。如果不是有那個小人暗害的話,我早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陸安願所說的這些都是海瑟薇沒有經曆,更不曾了解過的過去。

這些舊時光裏盛放著的都是她和傅霆深的獨家回憶。

海瑟薇有些尷尬的開口:“你們之間的感情真好,聽起來,真的很讓人羨慕。”

“其實在我們這麽多年的夫妻生活中,也有很多誤會,就是這些一件件累積起來的小事,差點讓我們兩個人走上末路。但不過幸好最後把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了,我們兩個人也都徹底明確了對彼此的心意,可誰想到老天居然又安排的這麽曲折。既然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傅霆深的消息,我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他。不管前路有多坎坷,我也一定要把這個男人帶回我身邊。”

最後一句話,陸安願用了堅定的語氣,眼神更是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海瑟薇,像是想提醒她什麽。

海瑟薇總覺得這一番話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她皺著眉頭說道:“既然你有事情要忙,那就先處理這件事吧,我突然想起來,我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海瑟薇留下這句話,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調查清楚關於傅霆深的行蹤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陸安願又查到了哪裏。

她在外麵走動很少,人心之間的博弈在陸安願麵前一直處於下風,而且剛剛得知傅霆深消息的時候,臉上那一瞬間的緊張和恐慌,是逃避不了的。

陸安願就憑著她的這些表現,已經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等到海瑟薇走了之後,陸安願第一時間給陸言打了電話。

“四哥,麻煩你去一下海潮國的宮廷打探一下情況,我懷疑這位公主就把傅霆深藏在了宮廷裏。”

陸言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很快就點了點頭:“好,你是從哪裏判斷出這位公主可能會跟傅霆深有聯係的?”

陸安願簡單的敘述道:“我剛才用傅霆深的名字簡單的試探了他一下,對方當時表現出來的緊張,焦急是做不了假的。但不過現在的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的結果還得是等你去宮廷問一圈才知道。”

“好,那等我這邊下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嗯。”

萬淩也在房間裏,全程聽完了這通電話,眼裏也有一些喜色。

“陸總,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已經找到傅總了?”

剛剛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那麽興奮地宣布找到傅霆深的消息,也隻是他們兩個人事先串通好做的一場局而已。

畢竟現在陸言的調查結果也隻是鎖定了幾片具體的小島位置而已。

“這些隻是我的猜測,但不過從這個公主的表現來看,可能性很大。

陸安願回想著這幾天海瑟薇的所作所為,若有所思的說道:“跟著這位公主,一定能夠找到傅霆深。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公主居然小心眼到了這個地步,千裏迢迢的利用合作來打我的臉。”

萬淩在一邊點頭:“我有點想不明白,傅總這麽長時間,為什麽一直不主動聯係我們?他難道是重傷沒醒,還是被這位公主囚禁起來了?”

萬淩越往下想,越覺得自己是烏鴉嘴。

畢竟這兩種結果都有可能。

傅霆深身中兩槍,又受到了輪船爆炸的衝擊,就算僥幸活命,也肯定是重傷了。

而且再看公主這小家子氣的脾氣和格局,囚禁傅霆深是說不準的事。

如果這兩種猜想都是真的的話,那傅霆深也未免太慘了。

陸安願臉色沉重,嘴唇更是抿成一條直線:“這件事情具體沒有辦法下定論,還是等找到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