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急促的為自己辯解:“事情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這一刀是她捅的,你要相信我。安月兒想殺了我跟陳素梅滅口,這樣的話就能瞞住她是假千金的身份。”
安月兒見狀,立刻大聲的打斷她:“你說謊,這一刀分明是你捅的。不信,我們就出去驗一下指紋,一開始是我拿著刀防衛,但不過你從我手裏搶走之後,直接捅向了我媽。”
話說著,她還大步的衝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無心:“你離我媽媽遠一點。”
無心被推的一個踉蹌,怒火在心頭狂湧著。
安月兒的手段和心機,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認知。
無心咬著牙,根說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爭吵,救人要緊,我現在就去叫醫生,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陳素梅醒了之後會說出事情真相的。”
她轉頭又看向一直緊繃著的安振:“我請求你相信我,這一切真的都是安月兒的謊話。”
安振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直接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裏說這些廢話,你跟警察說去吧。”
話說完,他彎腰抱起陳素梅,大步的向外衝去。
幸好他們現在就在醫院,很快陳素梅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而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也匆匆趕了過來,聽完安月兒的簡單描述之後,直接要把無心帶走,而那把沾著鮮血的水果刀也成為了證據。
無心雙手被反鎖在身後,帶上了手銬。
事已至此,她還在努力為自己辯解著:“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分明是安月兒惱羞成怒之下,想要滅口。”
安振臉色陰沉,滿臉的不耐煩。
他本來就很不喜歡無心,更何況剛剛的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現在無心說的一切在他耳朵裏都是廢話。
就在這時,陸安願終於趕了回來。
當她看著戴著手銬的無心以及難掩得意之色的安月兒,當即沉下臉色:“你們為什麽要抓人?”
安月兒首先蹦出來回答:“因為她蓄意謀殺,現在我媽媽正在手術室裏搶救,生死未卜,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如果我媽媽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就用她的命來償。”
安月兒這一番話說的底氣十足。
陸安願擋住門口,質問道:“誰說她殺人了?有證據嗎?”
安月兒言之鑿鑿的說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不算證據嗎?更何況那把水果刀上還有她的指紋,人證物證俱在。陸安願我知道無心是你的人,但是鐵證如山,就算你在有本事也幫不了她。”
“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而且安月兒,你的那點手段和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無心戳穿了你的謊話,所以在這裏給她亂扣罪名。”
陸安願深吸一口氣,她本來就是故意給安月兒,留出作案時間,想抓她現行的。
沒想到,她到底還是低估了安月兒。
三言兩語,局勢又倒向了她那邊。
而且她想不明白,這麽短的時間裏,無心怎麽可能會落到她手上,還是人證物證俱在。
陸安願剛想繼續開口,就見後麵的無心一直對她搖頭。
顯然是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看來,無心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安月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反駁道:“陸安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算盤。你不就是想救無心出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她可是殺人未遂,我媽媽現在還在手術室裏進行搶救。我會請榕城最好的律師來打這場官司,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孰是孰非還不一定呢,是真的,就永遠都成不了假的。”
陸安願咬牙說道。
“好了,這裏不是你們爭吵的地方,現在無心是我們本案的重要嫌疑人,需要帶回警局調查。”
其中一個警察不耐煩的打斷了這段對話,直接押著無心離開。
在和陸安願擦肩而過的時候,無心悄悄的在陸安願的口袋裏塞了一個電話。
警車逐漸遠去,安月兒一臉的得意:“陸安願,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無心。這個世界上,但凡敢傷害我媽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她。”
陸安願攥緊拳頭,轉頭又看向了安振:“安總,我知道無心是什麽樣的人,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她做的。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去傷害陳素梅。”
安振滿臉厭煩,開口說道:“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她出於什麽動機,但是她確實傷害了我妻子。等警察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我便會向法院提起起訴,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安總……”
還沒說完,安月兒的冷嘲熱諷,此刻又響了起來。
“我查過無心的身世,不過是個孤兒而已,你費盡心機的把她帶到榕城,培養為自己的手下,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天呢?她的目標是我,如果不是我媽媽為我擋下了這一刀,現在躺在手術室裏進行搶救的人就是我。陸安願,你這一手算盤打的可真好啊。就算無心真的被判了刑,你也把自己幹淨的摘了出來。”
事到如今,安月兒還不忘倒打一耙,又往陸安願的身上潑了一盆髒水。
陸安願臉色陰寒,聲調冰冷:“關於這些事情,麻煩你拿出證據來再說話,不然的話,我會告你誹謗。”
安月兒有些挑釁的說道:“我現在最擔心我媽媽的手術結果,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你跟無心,誰也跑不掉。”
安振皺著眉頭嗬斥道:“夠了,我沒心思聽你們在這裏打嘴仗。但是陸安願,你記住了,如果我妻子真的出了什麽意外,就算你陸家有天大的本事,也護不住她。”
說完這話,安振急匆匆的朝手術室門口走去。
安月兒這時步伐輕快,眼裏含笑的走到陸安願身邊:“跟我鬥,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陸安願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安月兒,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的真麵目徹底扯下來的。”
“那咱們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