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海瑟薇不耐煩地說道。
她清楚哈斯三番兩次上門拜訪的用意,不過就是看中了她想要求娶。
可是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有哪一點能配得上自己。
更何況她現在滿心滿眼,隻有被撿回來的傅霆深。
傭人一臉為難的說道:“這是國王的意思。公主,你還是出去見見吧,畢竟哈斯伯爵身份尊貴,對咱們國家也有幫助。”
她這話剛落,海瑟薇就怒氣衝衝的把手裏的東西拍在桌上,轉頭盯著傭人:“到底你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輪得著你在這裏命令我。”
傭人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公主息怒。國王特意吩咐,一定要請您過去。”
海瑟薇緊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耐煩:“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房間裏
傅霆深正轉頭看著屋裏的一切,這裏臨近海岸,透過巨大的窗戶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海麵的樣子。
整個房間布置奢華,但又處處充滿極具衝擊力和飽和度的色彩。
至於自己的過去,他不管怎麽努力的去想,大腦始終是一片空白,那片濃霧遮住了一切。
此刻藥力上頭,一股濃重的困意襲來,傅霆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這次他身在那片迷霧裏。
周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聲響,伸手不見五指,抓不住任何東西。
除了霧還是霧。
他小心的一步步試探著往前走去:“有人嗎?”
所以依著他越往前走,眼前的霧也越來越稀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陽光,照在了不遠處的閣樓上。
而那閣樓上,正有一個女子的背影,她身穿一席白裙,長發披肩,可是唯獨背對著他。
陽光打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金色光輝,整個人的輪廓都耀眼無比。
“你是誰?”
傅霆深一邊發問,一邊皺著眉頭向前走去。
他雖然沒有看到眼前人的相貌,可是這個女人卻給了他一種巨大的歡喜感,像是失而複得的珍寶。
傅霆深有種強烈的直覺,隻要他看清眼前人,他就能想起一切。
隨著他越來越接近,眼前的霧也越來越少,直到女人的身影徹底的暴露在他眼前。
“我是不是認識你?”
傅霆深皺著眉頭,本想繼續向前走,可是卻突然出現了一道屏障,將他阻隔在外。
就在這時,女人緩緩轉過頭來。
但不過臉上依舊是一片濃霧,根本看不清本來樣貌。
女人緩緩開口:“我在等你,等你平安回來。”
同一時間,遠在千裏之外的陸安願猛的從夢裏驚醒。
她抬手摸了一下滿是冷汗的額頭,轉眼看向窗外,濃重的夜色。
她剛剛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他在夢裏看到了渾身是傷的傅霆深,但不過她不記得他了。
這個夢的寓意很糟糕。
陸安願慢慢的把身子團成一團,臉埋在膝蓋裏,喉嚨裏發出細微的哽咽聲。
傅霆深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屋的寂靜。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來電人,是陸言。
“四哥。怎麽了?”
“林俊賢一直吵著要出去。”
陸言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從一開始,他就認定,林俊賢不是什麽好人,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這次去救陸安願的時候,也順手把遊艇上的人都救了出來。
包括毫發無傷的林俊賢。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收拾收拾過去。”
陸安願隨便的換了一身衣裳,直接開車去了陸言所在的別墅。
被救下來的人,此刻都在這裏,隻不過一直沒有向外公開消息,也沒有放他們離開。
“你們說陸安願到底想要幹什麽?她是不是跟傅炎一夥的?連個解釋都沒有,就這麽關著我們。”
“就是這分明,就是變相的軟禁嘛,還打著為我們好的名聲。”
“陸安願也不是什麽好人。咱們這麽長時間沒跟外界聯係,他們肯定以為咱們都死在海上了。陸安願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顯而易見。”
“什麽目的呀?我怎麽想不明白?”
“就兩種回答,一是她和傅炎是一夥的,在船上演了那麽一出苦肉計給我們看。傅炎唱紅臉,他唱白臉。故意把我們救上來,這樣她不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嗎?方便更好的控製我們手裏的資源。另一種就是他在這裏軟禁,我們想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把風聲放出去,徹底搞垮傅炎。”
“這兩個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為什麽要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都要牽扯進去?去參加那個party,真的,我後悔的腸子都快要青了。現在傅炎肯定正拿著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這麽多的老底兒在炫耀呢。”
“他可沒有那麽傻,現在外界認為我們都已經死在海上了,手裏的資源突然出現在他手裏,那不是引人懷疑,那麽他肯定要想個別的主意,把這些東西洗白。”
“哪有那麽簡單?我好想我的老婆跟孩子呀,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林俊賢不是已經去找陸言,想把我們放出去嗎?現在就等著他那邊的好消息吧。不過我是真沒想到,陸安願他們居然也敢囚禁林俊賢,就不怕林老爺子上門嗎?”
“誰知道這件事情是陸安願搞的鬼,林俊賢是獨苗苗,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林老爺子哭都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等到這次回家之後,我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哪兒都不去了。傅炎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居然連放炸藥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傅霆深來了。他中了兩槍也掉進了海裏,現在肯定嗝屁了。”
“不一定吧,陸家的救援來的這麽快,我們不也是剛跳到海裏就被救回來了嗎?”
“等到出去之後,就知道具體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