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陸琳和陸媛媛,早就被抓了起來,而且還會被陸振禦以蓄意綁架,殺人未遂的罪名起訴。
人證物證皆有,陸琳和陸媛媛她們就算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也絕對不可能再從監獄裏出來。
陸振禦這次並沒有心慈手軟,而是全部遞交了警察走法律程序。
所以一連這麽多天,陸琳他們也沒能見到陸振禦,別說是為自己求情了,連張嘴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當陸琳看到前來探監的蘇慈時,眼裏瞬間閃過喜色,激動的問道:“是不是表哥讓你來的?他終於想清楚,要放我出去了。”
蘇慈冷眼看著她的激動,更是毫不客氣的戳破她的美夢:“別做夢了。法院那邊已經在準備起訴文件,等一切準備好之後,你和陸媛媛就會被告上法庭。”
陸琳如同遭遇晴天霹靂一般,更是身子癱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眼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表哥一直對我那麽好,怎麽可能突然這麽殘忍。是不是你在中間說了什麽?”
“你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擺在那裏,還用我多說什麽。”
蘇慈居高臨下的看著陸琳。失魂落魄的樣子,眼裏再沒有之前的憐憫。
她之前很心疼陸琳的遭遇,也總是對她心軟。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振禦對她那麽好,而無動於衷。
可這一切的心軟,憐憫,都被陸琳自己作沒了。
試問哪個人能對一心謀算,想害自己性命的人心軟。
蘇慈自認為沒有這麽大度。
陸琳仍保持著呆愣的姿勢,坐在地上,嘴裏一直不停的呢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表哥不會這樣對我的。”
被關的這麽多天,陸振禦一直是她最大的希望。
陸琳甚至心裏還在想著,陸振禦隻是一時生氣,等到氣消了,自然會把她們放出來的。
蘇慈咬著牙根說道:“這一切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如果你不這麽作死的話,陸家可以保你榮華富貴的,過完下半生,但是你偏要作死。”
陸琳轉頭看向她,即將在監獄過完後半生的事情,徹底的壓垮了她的情緒。
她轉頭開始求蘇慈,一字一句,情真意切:“蘇慈,我知道,我這次錯的很離譜。但是我真的不能被起訴,如果我們進了監獄的話,我和媛媛的後半輩子就都毀了。”
“當初做事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想過今天的後果?”
蘇慈冷眼繼續說道:“還是那個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盤算好了周密計劃,自認為不可能出現失敗。”
陸琳被噎了一句,眼神瑟縮著:“我,”
蘇慈說道:“當初我和陸振禦都很同情你的遭遇,再加上小時候的情分在,所以才會出手接濟你和陸媛媛。但是萬萬想不到。我們居然親手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蘇慈永遠忘不了自己躺在水泥地上,被五花大綁,尊嚴折損的樣子。
更忘不了陸琳在她眼前拿著注射器,一臉得意的訴說著以後的幻想。
“我已經去查過,你打在我身體裏的藥,能讓人不知不覺間變成老年癡呆,後來更是找人玷汙我,因為你知道,這種事情一旦發生,我和陸振禦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不得不說,你這一切還真是好手段啊,就連下藥的這種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陸琳,你好歹也活了這麽多年,難道連最基本的禮儀,羞恥都忘幹淨了嗎?”
蘇慈每說一件事,陸琳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陸琳咬著牙根說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但是你們也沒受到實際性的傷害。為什麽還要起訴我們?我和媛媛本就什麽都沒有,你們這麽做,不是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蘇慈眼神淡漠:“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當初對我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更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從你第一天踏入陸家大門開始,就一直謀算著想要取我而代之。我對你真的已經夠仁慈了,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同意陸振禦接濟你們娘兒倆那麽長時間。給你們一筆錢後,早就把你們趕出去了。”
陸琳不甘心的反駁道:“表哥對我們好,是因為他對我有感情。他如果真的是可憐我們,又怎麽可能會幫了我們那麽久?”
聽到這話,蘇慈似乎明白陸琳破釜沉舟的決心是從哪兒來的了?
原來就是因為這種事情,讓她認定了陸振禦對她是有感情和私心的。
還真是,越聽越覺得可笑。
“你因為這件事情覺得陸振禦對你是有感情的,而你們之所以不能在一起,是因為有我的存在。你也知道陸振禦骨子裏的固執和傳統,隻要發生一些不可轉變的事情,他就一定會為你負責,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
蘇慈到現在為止,已經徹底的理清了陸琳的思路。
“是,又怎麽樣?”
陸琳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底氣,居然又站了起來:“我承認論容貌還是背景,我都比不上你。可是那有怎麽樣?我跟表哥自幼相識,青梅竹馬的情誼是任何人都比不過的。就算你們之間夫妻感情再好,但我在他心裏也始終有著一席之地。”
蘇慈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你還真是會給自己加戲。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陸振禦的心裏記掛著你,怎麽可能這麽長的時間不來看你,甚至不在乎你馬上被起訴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是應該問你嗎?”陸琳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定是你在表哥麵前說了什麽,讓他不來看我。”
“我沒那麽無聊,也不屑做這種事情。”
蘇慈聲色平淡:“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擺在這裏,你把陸家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一樣算計,把所有人都玩弄在你的鼓掌裏。光憑這些事情,你覺得陸振禦還可能對你有情誼嗎?另外,我還得和你說清一件事,陸振禦當年之所以那麽幫你,確實是有你們少年時的感情,但不過他更多的是想珍惜自己所剩不多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