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被風吹的瑟瑟發抖,但也沒影響她笑的大聲。
安月兒滿臉譏諷的看著林俊賢:“到現在,你還要在我麵前扮演救世主嗎?你之前跟我談好的那麽多條件,隻不過都是為了利用我而已。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讓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隻不過是為了拆散陸安願和傅霆深,你好借機上位。現在知道陸安願真實身份之後,你更發狂了吧。”
林俊賢皺著眉頭,冷聲道:“你別忘了,咱們之間可是互利共贏的關係。你難道不想把陸安願徹底趕出傅霆深的生活嗎?從一開始,我就把我的目的坦誠的很明顯。”
“你少騙我了。”安月兒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凍得牙關打顫。
林俊賢見狀,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以現在的這個局麵來看,如果咱們不聯手的話,注定都是輸家。人隻有到了絕境,才會激發出自己最大的潛能,而現在這種情況對咱們兩個最為合適。”
“但我不想再被你當成棋子利用。”
安月兒說完這話,咬牙把剛提供給自己一絲溫暖的外套,甩了下來。
“你不用在我麵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咱們都是一路人。互相的心思,心知肚明。我想得到傅霆深,有我自己的辦法,用不著跟你聯手。”
“你說的辦法就是你剛剛在泳池裏故意賣慘,而他無動於衷嗎?”
林俊賢話裏的諷刺意味十足,剛剛泳池邊上發生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裏。
“用你這種辦法賣慘。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回頭看你一眼。”
安月兒咬牙道:“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因為咱們兩個人的利益,是捆在一起的。”林俊賢慢聲說道:“我這些天一直都在跟蹤陸安願,如果再不做出行動的話,他們兩個人肯定會和好。你為傅霆深付出了這麽多,沒名沒份的,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你難道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安月兒的雙手在一旁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從她少年時第一眼看到傅霆深,就注定了她這輩子都會折在這個男人身上。
即便遭受了那麽多的痛苦,她也還是沒有辦法對傅霆深放手。
林俊賢看出她的猶豫,又笑出了聲:“我現在已經想好了,一個新的計劃,保證能讓他們再無和好的可能,但不過這個計劃需要你的配合。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有陸安願在,你永遠不可能追回傅霆深。路就在你眼前,怎麽選,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說完,林俊賢撿起地上的外套,轉身就走。
但是在安月兒看不到的地方,他卻一臉嫌棄的把高定外套,直接甩進了垃圾箱裏。
如果不是必須要用安月兒對夫婦情深的話,他一分鍾都不想跟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糾纏。
而遊泳池旁,安月兒還在不斷的回想著林俊賢的話。
她現在確實已經走到了絕境,要不就是認命,要不就是回擊。
安月兒肯定選擇後者,林俊賢精通算計,他既然這麽,肯定能拆散他們,那也肯定有自己的辦法。
但是林俊賢也難免不會把自己算計進去。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繞成一團又一團,纏的安月兒頭疼不已。
一陣冷風讓她打了個哆嗦,徹底的清醒過來,她連忙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傅炎就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站在一旁瑟瑟發抖,渾身上下狼狽不堪的安月兒時,眼裏的厭惡顯而易見。
情緒被他掩飾的很好,他大步走過去,滿臉關心的問道:“月兒,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欺負你了?”
自從被傅霆深趕出公司之後,傅炎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之前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的樣子,反而是一身冷意,從氣場上,居然和傅霆深有著三分相像。
安月兒撲進了傅炎的懷裏,毫無形象的放聲大哭:“你總算來了,你都不知道剛剛他們有多欺負我,居然把我推進了遊泳池裏。”
傅炎強忍著厭惡拍上安月兒的後背:“好了,好了,不哭了,沒事兒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先帶你回去換身幹淨衣服,不然天氣這麽涼,你會感冒的。”
安月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酒店裏,安月兒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單薄的睡衣走了出來。
她特意選了一身低胸透視的絲綢款,不僅把她完美的身材展現的淋淋盡致,而且黑絲綢的麵料,使得她在燈光下越發白潤,膚如凝脂。
傅炎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月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當時隻不過是跟陸安願在遊泳池邊爭執了幾句。她就突然變臉,想要把我推下去,但是她卻自己掉了下去。”
安月兒立刻換上哭腔,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然後陸家的幾個孩子出來,根本不聽我解釋,反而縱容著陸安願把我也推了下去。他們就站在遊泳池邊上看我的笑話,冷風一吹,凍的我整個人連手都在抖。等我從遊泳池裏爬出來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
說到這裏,安月兒上前緊緊的抱住傅炎:“你才是我最大的靠山,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見你出現的那一刻,在我眼裏像是看見了救贖。”
傅炎抬手擦去安月兒的眼淚,安哄道:“有我在,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欺負你。他們之前做過的一切,我都會讓他們受到報應的。”
他嘴裏說的纏綿動人,眼裏卻不動聲色的劃過冷意。
安月兒溫溫柔柔的說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那是當然,我的女人,我不疼,誰疼。”
傅炎說完這話,就毫不猶豫的親上了安月兒的唇,把人壓在**,一夜纏綿。
完事過後,安月兒小鳥依人的,在傅炎胸口上畫著圈圈:“現在要對付陸安願已經沒有那麽容易了,她可是陸振禦的女兒,就是那個全球頂級財團,我當初怎麽也沒算到她居然身份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