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聲音無助,像是遭遇了很大的意外。

傅霆深皺著眉頭,沒有回答,而電話裏的內容也被蘇慈和陸安願聽的清清楚楚。

蘇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傅霆深,眼裏帶有審視味道。

她這麽多年,見過的手段太多了,不管電話內麵是不是真的發生了情況?她今天隻看傅霆深的態度。

如果傅霆深拋下陸安願過去的話,那之前對傅霆深的一切認可就當是她看走了眼。

陸安願神情更加淡然專注,吃著碗裏的飯菜,仿佛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金媚那邊又開口道:“霆深,你快點過來,幫幫我。我現在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我好害怕。”

傅霆深皺著眉頭問道:“你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我剛剛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個拿著刀的人影,嚇得我直接就衝進了房間,可是現在門口一直有人在敲門,我不敢去開。給前台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霆深,你能過來看看情況嗎?”

金媚的聲音越說越抖,通過她的描述,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門外是怎樣的一副情形。

“你報警了嗎?”

金媚帶著哭腔回答:“已經報警了,但是警察要等一會兒才能到,我現在不敢確定門外的人是誰,根本不敢出去。”

傅霆深接著說道:“你現在就躲在你藏身的地方,千萬別出去。等著警察趕來就好了。”

金媚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霆深,你難道不來看我嗎?我一個女孩子,孤身在酒店裏,我現在拿著電話的,手都在發抖。”

“如果情況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現在安靜等著警察到來,是最後的解決辦法,而且你在安陽裏認識的人也不止我一個。”

傅霆深拒絕道:“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去處理。你還是給別人打電話吧。”

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隻不過電話剛掛斷,金媚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金媚的哭聲越來越大:“霆深,現在我能聯係上的朋友隻有你一個,你真的不過來幫我嗎?門外一直有人在敲門。”

傅霆深放在桌上的手又緊了緊:“我現在確實抽不開身。”

金媚哀求道:“有什麽事情,比我這條命還重要。經常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唯一能救我的就隻有你,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

“你還是聽我的話,在酒店裏躲著吧。”

傅霆深再一次掛斷了電話,這一次,金媚沒有再打過來。

餐桌上誰也沒有出聲,傅霆深也沉默吃著碗裏的飯菜,他在心裏一直盤算著金媚那邊的情況。

他對感情的事情雖然反應慢半拍,但是他能隱約猜到金媚是喜歡自己的。

而且兩人認識了這麽多年,也算是朋友。

如果她剛剛說的是真的的話,門外真的是可怕的人,但是卻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趕到,發生不幸的話,那他以後也不會安心。

思緒亂七八糟的,堆成一團,傅霆深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就到沙發上坐下。

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和蘋果,給陸安願切餐後水果。

蘇慈和陸安願對視一眼,看傅霆深心不在焉但卻遲遲未動的樣子,都皺了皺眉頭。

傅霆深把蘋果削成小塊兒後,放到盤中,遞給陸安願:“飯後吃點兒蘋果,有助於消化。”

陸安願應了一聲,隨手接了過來。

蘇慈此刻也已經吃完了,傅霆深走過去,收拾碗筷,帶到廚房裏衝洗。

趁著這個空閑,蘇慈拉著陸安願詢問道:“那個金媚,你們認識嗎?”

陸安願點點頭:“之前在國外的比賽上見過,是一個心思比較重的女人。”

蘇慈也跟著點頭:“你覺得這次求救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相不相信是傅霆深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蘇慈一時之間也沒出聲,說道:“你不在意就好。”

“媽,我早就跟你說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陸安願這話剛說完,傅霆深已經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處理剛收到的文件。

從始至終神情淡然,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陸安願看著他,最後還是沒忍住的問道:“金媚那邊,你不去看看嗎?”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而且她在安陽的朋友也確實不止我一個就算我不去的話,也會有別的人去幫她。”

陸安願無奈道:“但是現在事情不一樣,萬一她是真的遇到危險了,因為你沒有及時趕過去而發生意外,怎麽辦?按照她的描述,她現在的處境應該很危險。耽誤一分鍾,可能都會有不幸發生。”

傅霆深聞言攥緊了拳頭:“我不敢確定,她現在是不是在騙我。酒店的房門都很安全,隻要她躲在房間裏,等到警察到來就好了。”

“我勸你還是過去看一眼吧,畢竟她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你也脫不了幹係。”

陸安願理智的開口道。

她和傅霆深的顧慮一樣,都在擔心,這是不是金媚又編造的一個騙局?

畢竟金媚心思深沉,而陸安願又在她手上吃過一個大虧。

她是怎麽利用自己的愧疚簽約傅氏集團的這件事情,陸安願永遠不會忘記。

更何況金媚對傅霆深的心思又太明顯了,昭然若揭。

但不過眼下涉及到了人身安全,還是保險一點為好。

傅霆深冷硬的神色明顯有些動搖,他站起身來,猶豫的說道:“照你這麽說,我也確實應該去看看。”

陸安願點點頭:“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萬一這次是真的發生了呢?”

就在蘇慈和陸安願都以為他要去酒店找金媚的時候,沒想到後者突然轉過頭來,一臉認真的看向陸安願:“你能和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