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蕾邊黑色文胸的背扣已經壞掉,一看就是被人大力拉扯的。

氣氛在此刻尷尬的戛然而止,傅霆深臉色黑沉,而陸媛媛則是驚慌失措,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被她掩飾的剛剛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媛媛眼裏含淚,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突然想到什麽,發瘋似的衝進了房間。

而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湧進來一大批的狗仔,閃光燈對著傅霆深拍個不停,幾乎要晃瞎他,更有幾個記者對著地上被撕壞的那件內襯來了多張特寫。

“傅先生,請問你能回答一下現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傅先生,麻煩您回答一下。”

“傅先生,你能告知一下,在你們上樓的短短幾分鍾內,都發生了什麽呢?陸小姐在哪裏?”

傅霆深的臉色已經黑的,如同鍋底一般難看:“我不知道。”

“傅先生,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麻煩您解釋一下吧。”

“是不是您用了某種強迫手段,誘騙陸小姐上樓?畢竟我們都已經看到了現場。”

“傅先生,請問您這麽做,有沒有想象過後果?”

接二連三的問題接踵而至,擋在他身前的閃光燈甚至比屋內燈光還要刺眼。

傅霆深皺著眉頭,聲音冷寒:“我再說一遍,我什麽也不知道。”

而就在這時,陸媛媛突然滿臉驚恐的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看著堵著屋子的狗仔,更是咬牙切齒:“你們都趕緊給我出去,這是我家。拍什麽拍,都給我滾。”

陸媛媛大力的擁著那些狗仔,想要把他們都趕出去。

但誰知道那些狗仔還以為現在就是在做戲,目標對準她身後的房間發瘋一般的衝了進去,陸媛媛根本攔不住。

她呆愣的看著房間裏不斷的亮起的閃光燈,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全完了。

門被大力推開,房間裏的一切,也都出現在眾人眼前。

隻見大**躺著兩個衣不蔽體的人影,女人自然是陸琳,她此刻還在熟睡。

但不過讓人最震驚的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居然不是陸振禦,而是陸琳的前夫,陸媛媛的親生父親,蘇泰然。

這樣大的反轉讓,幾個狗仔都有些呆愣:“怎麽不是陸振禦?”

當初陸媛媛來找他們的時候,可是跟他們說的清清楚楚,這個爆料關係關係到陸氏財團的董事長。

所以他們才費了這麽大的勁兒趕過來的,沒想到,居然玩兒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外麵鬧出這麽大的聲響,吵醒了陸琳。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圍在身前的這一大堆人,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

她本來給陸振禦下完藥之後,正等著藥效發作,但誰知道她自己後麵也暈乎乎的睡了過去,醒來就是眼前的這幅樣子。

看著這一大堆狗仔,陸琳很快清醒過來,眼裏帶著得意。

看來她們的計劃成功了。

這次誰也不能阻止她嫁入豪門。

陸琳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聲指責道:“你們是誰?怎麽都在我家裏?趕緊給我出去。”

話說著,她看到身後臉色難看的陸媛媛,開口道:“媛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媛媛臉色蒼白的走到她麵前,聲音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跟他睡在一起?”

為什麽躺在**的人不是陸振禦,而是蘇泰然?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陸琳也被反問的一陣陣發懵:“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媛媛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堵的她完全喘不過氣。

陸琳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身邊人。

當掃到那一張做夢都想殺了的麵孔時,陸琳再也控製不住,捂著被子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而這樣醜陋的一幕,自然被狗仔們的相機全都拍了下來。

“他怎麽會在這裏?”

陸琳滿眼不可置信,一想到自己做了這麽久的局,就被這個男人全毀了,她更是恨不得殺了他。

而此刻,蘇泰然也悠悠轉醒。

他臉上不僅沒有任何驚慌,反而還是大大方方的樣子。

“前夫和前妻之間睡一覺,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陸琳被這一句話堵住喉嚨,想都不想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但是卻被蘇泰然輕鬆躲開。

蘇泰然饒有意味的指了指那些狗仔,好心提醒道:“現在可還有這麽多人拍著你呢。你還是收斂點兒吧。”

此話一出,陸琳臉上血色,當時褪的幹淨。

而這時的陸媛媛也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抬手就往外推著那些狗仔:“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給我滾!”

有狗仔反懟道:“陸小姐,你這麽做,就不地道了吧。我們花了那麽多時間,等在這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爆出去的新聞熱搜,你還不讓我們拍了。”

陸媛媛心裏咯噔一聲,生怕哪一個蠢貨說漏嘴。

要是讓傅霆深知道這些狗仔都是她找過來特意做的局,那她在他心裏的形象就全毀了。

陸媛媛咬著牙根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私闖民宅,如果再不出去的話,就別怪我報警了。”

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句威脅,聽在這些狗仔的耳朵裏,如同撓癢癢一般。

他們雖然沒有蹲到陸振禦的大黑料,但不過看**這兩人的反應,也是可以再往下挖一挖的。

熱度就在眼前,誰也不願意離開。

陸媛媛見狀,連哭的心思都有了,急忙去求救傅霆深:“霆深,你快幫我把他們趕出去,我家除了這樣的醜聞,絕對不能讓他們發出去。”

傅霆深點點頭,轉頭看著那些狗仔:“陸小姐說的沒錯,你們現在屬於私闖民宅,偷拍他人隱私。三個數之內,如果再不出去的話,複試集團將給你們所在的媒體,公司以及個人發律師函,起訴。”

此話一出,那些狗仔們都有些猶豫。

畢竟在榕城,如果得罪了傅霆深,那就相當於自尋死路。

更何況,手裏的照片也拍的差不多了,隻好一個個的咬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