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人聲音裏明顯帶著陰陽怪氣兒,安月兒忍住把咖啡潑過去的衝動,咬牙擠出笑容:“我覺得認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還是用眼睛,別用耳朵。”

聞言,男人臉上的嘲弄笑容越來越深:“那這話安小姐可能和我說晚了,我先用耳朵認識的你。好了,這頓飯再吃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祝安小姐另找男人吧。”

安月兒盯著男人瀟灑離開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癢癢。

而就在這時,包包裏的電話突然響起,看著屏幕上閃動著的聯係人名字,安月兒心裏的恨意快要控製不住。

她淪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全怪金媚。

如果不是她故意害她流產,那麽她就不會和傅霆深撕破臉,後麵的監控視頻更不會被曝光。

安月兒壓著怒氣,開口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這次是想專門向你道歉的。”

金媚的這句話讓安月兒一愣,瞬間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麽?”

金媚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聽說了,你現在的境況過的很不好。”

安月兒冷笑著說道:“你現在打電話給我幹什麽?是來可憐我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咱們之間有誤會,需要我澄清一下。”金媚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付廷申,但不過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我對傅霆深沒有感覺,你也不需要把我擺在情敵的位置。”

金媚對傅霆深沒有感覺?

聽到這個說辭的時候,安月兒差點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看金媚,就像是在看著過去的自己,她心裏的那些小九九,自己最清楚不過。

這次,恐怕是又想挑撥離間,利用她的手去對付誰。

金媚歎口氣:“對於之前已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我很抱歉。同時我也是真的希望你和傅霆深能在一起,你們之間那麽多年的感情一定不是擺設。”

安月兒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麽?”

金媚皺著眉頭,很明顯不喜安月兒這副語氣,但不過想想自己的計劃,還是讓自己忍耐。

“你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外界活動,肯定不知道,傅霆深身邊現在又多了一個女人,是他新簽約的藝人叫做陸媛媛。不僅如此,富霆深還給了他大把的好資源,想要捧紅他。如果你再不警惕,傅霆深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金媚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但是必須要打起精神來,不然等到陸媛媛真的上位,就和你再也沒有關係了。”

隔著電話,她看不到安月兒的表情,自然也不會知道安月兒的臉上掛著怎樣的冷笑。

她提到陸媛媛這個名字,是安月兒意料之內的事情,而金媚故意透露給她目的就是要借著她的手去對付陸媛媛。

借刀殺人這種計兩,早就是她玩膩的了。

安月兒慢悠悠的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不然的話,我還被一直蒙在鼓裏呢。”

見對方上鉤,金媚鬆了一口氣:“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我也隻是想彌補你而已。如果你需要我幫忙,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幫我?幫我對付陸媛媛嗎?”

安月兒慢條斯理的攪動著麵前的咖啡,語氣裏帶著嘲弄的笑意,金媚這時終於反應過來她不對勁的語氣,開口道:“陸媛媛來頭不小,我怕你一個人對付不了她。”

安月兒不屑的說道:“別在這裏假惺惺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是怎麽利用我的了?故意挑起我和陸安願的仇恨,設計害我流產,一步步加深我和傅霆深之間的矛盾,讓傅老爺子厭棄我。這些事情不,都是你打著幫我的口號做的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安月兒眼裏濃鬱的恨意快要壓製不住。

遲早有一天,金媚用在她身上的這些手段,她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金媚被狠噎了一句,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黑掉的電話,屏幕上折射出金媚咬牙切齒的臉。

她早就猜到了安月兒會油鹽不進,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聰明了一回,根本不上她的當。

現在她必須再找一個人選來幫忙,完成自己的計劃。

傅茵茵。

金媚眼前一亮,連忙給對方打了電話。

而另一邊辦公室

離開不久的陸媛媛拎著一瓶高檔紅酒又殺回到了辦公室裏,這一瓶紅酒可是陸振禦珍藏多年的好貨,味道口感都不是凡物。

傅霆深抬頭看著她再次回來時,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語氣卻有些寵溺:“你怎麽又回來了?”

陸媛媛有些撒嬌似的,掐著嗓子:“不喜歡我回來啊?”

傅霆深勉強笑道:“沒有。”

“我在我家裏拿了一瓶好酒,想要給你嚐嚐。這瓶酒是上個世紀法國酒莊生產的,我一直珍藏到現在。”

陸媛媛話說著,直接倒了兩杯,一杯推到傅霆深麵前。

“你嚐嚐。”

傅霆深控製著笑容,眼底的冷意一陣一陣,但還是強忍著別把人丟出去:“我現在在工作,沒有辦法喝酒。”

陸媛媛靠的更近,故意微微彎腰,低領口的衣服,能夠讓人一眼掃到優秀的事業線。

“你就嚐一口,沒事的。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

傅霆深一時語噎,還沒等他拒絕的話,說出口,陸媛媛突然起身,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雙手環著傅霆深的脖子,開口道:“我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時候,其實特別害怕你會拒絕,但不過今天上午的事情讓我清楚,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也不枉我千裏迢迢跑到華夏來找你。”

陸媛媛媚眼如絲,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胸口幾乎貼在了傅霆深身上:“霆深。不要拒絕我的好意,不然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傅霆深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走進來一個怒氣衝衝的人影,嬌喝道:“你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