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現在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安氏集團起訴傅霆深的事情已經在網上發酵得沸沸揚揚,誰也沒有想到,原本是商業聯姻,強強聯手的兩家人,現在居然鬧上了法庭。
安振那邊還特意買了媒體通稿,詳細說明了自從安月兒懷孕之後,傅霆深不僅一次也沒來過,甚至在孩子流產之後大言不慚的值說孩子不是他的。
如此大規模的輿論熱潮,仿佛一下把傅霆深釘在了恥辱柱上,與其相關的帖子隨便翻開幾個下麵的評論都是清一色在辱罵傅霆深不負責任,不配為人父之類的。
而且這樣的黑料對於傅霆深馬上就要播出的綜藝也帶來了影響,甚至在還沒開播之前,就已經遭到了不少網友的抵製。
“傅霆深這種人居然還能上綜藝,趕緊封殺吧。”
“沒想到平日裏看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樣子,背地裏居然是這種人。安月兒跟了他那麽多年,結果就換來這麽一個下場。”
“導演趕緊換人,如果裏麵有他的話,絕對不會看。”
眼看著還沒開播的綜藝,短短時間就被這些網友惡意打分到2.7,導演愁的不行,硬的頭皮去找了傅霆深。
“傅總,你看到最近網上針對你的那些帖子了嗎?輿論發酵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您還是想辦法解決一下吧。”
傅霆深懶散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承認?我也不會向安月兒道歉。”
導演都快哭了出來:“但是現在是網絡高速發達的時代,已經沒有人在意清者自清。您如果想要證明這件事的話,首先就要找到強有力的證據,而且我做節目做了這麽多年,下麵的評論一看就是故意有水軍在指引的。目的就是激發廣大網友的怒氣,好讓他們針對你。這樣下去會影響到您的生活的。”
傅霆深眯起眼睛,終於重視起了這件事情。
這幾天傅氏集團的股票已經因為這件事情下跌了約2%,如果自己再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才如了安振的願。
傅霆深點點頭:“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謝謝提醒。”
導演鬆了一口氣,連忙道:“沒什麽,我也隻是看不慣這些利用輿論當做武器的人。”
等導演走了之後,傅霆深立刻把萬淩叫了上來,吩咐道:“去查一下最近網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尤其是故意抹黑傅氏集團的。”
“是,我現在就去。”
萬淩領了命令,立刻就下去行動。
整件事情都是秘密進行行動。
而安月兒也被接回了安家養月子,因為傅霆深始終沒有回應網上的傳言也鬧得越來越凶,安振更是趁著這個時候,搶了傅霆深的好幾個牆角。
就在他得意洋洋準備簽約的前一晚,網上卻突然流傳出了一個視頻,瞬間就被頂上了熱搜。
那是一段走廊的監控視頻,正是他們在國外參加設計比賽,入住的那個酒店。
安月兒手裏抱著一瓶紅酒,穿著酒店的浴袍,笑容滿麵地敲開了男人的門。
羅而伽連忙把人迎進了屋裏。
這段視頻的右上方可以看到,當時時間已經是晚上11:30。
大半夜的拿著紅酒敲開男人的房門,至於後續會發生什麽,所有人心裏都是一清二楚。
這條視頻一出,瞬間反轉了網上的所有言論,感受到自己被當成槍使的網友怒不可遏,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安月兒。
“我之前還可憐她懷著孕被自己的丈夫拋棄,現在看來真是活該。”
“這兩天一個個的瓜都給我吃蒙了。但不過不得不說一句安月兒的好手段,利用孩子賣慘。如果不是有這段視頻的話,估計傅霆深得被罵到下半輩子。”
“這是不是他們在國外參加設計比賽的時候?傅霆深好像還是這個比賽的評委,安月兒也太膽大了吧,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戴綠帽子?”
之前針對傅霆深的輿論有多大,現在反撲過來攻擊安月兒的輿論更是加倍。
傅霆深也難得的登上了自己的社交賬號進行回應,發言簡駭。
“我當初宣布訂婚的消息是想對她負責,但不是讓她給我戴綠帽子。”
短短一句話,讓安月兒賬號下麵的辱罵瞬間翻倍,甚至還有網友順藤摸瓜,找到了羅而伽的賬號。
渣男賤女,自然一起跟著罵。
當安振看到這條視頻時,臉都要被氣歪了,他原本一心心疼安月兒,鬧出這麽大的陣仗,想給他撐腰,沒想到到最後卻連自己的臉都丟光了。
更艱難的是,之前有好多已經簽約了的客戶,現在紛紛打電話說解約,就連馬上要簽約的那些,也都立刻消失跑路。
短短一天時間之內,安振賬目上的流水額就直接虧了五千萬。
安振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回家,直接踹開了安月兒的房門,原本是想找她算賬。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
隻見安月兒坐在化妝台上,孱弱的身形甚至撐不起她的睡衣。
她拿起桌上的修眉刀,一下又一下的往手腕上劃著,血很快就流了一地。
那麽濃鬱又妖豔的紅,不斷的刺激著安振的瞳孔。
“月兒。”
仁安醫院搶救室內
安振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一時間像是衰老了十多歲。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安月兒第幾次進搶救室了,每一次都是在九死一生的徘徊。
比起憤怒,他對這個女兒始終虧欠更多。
他能看到安月兒對他的討好,他也盡量地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職責,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打心裏始終無法跟他親近,像是正常父女一般。
陳素梅哭到雙眼紅腫,說話帶著顫意:“我知道公司這兩天虧了不少的錢,你很生氣,但是看在月兒這麽可憐的份兒上,你就別跟他計較了。都是咱們對不住她,要是早點讓她脫離傅霆深,就沒有這麽多的事兒了。我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我再也當不起任何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