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大喝了一聲,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一把推開白柔。
他解開陸安願手上的繩索圍著他上下,仔細的看了好幾遍,確定毫發無傷後,這才放下心來。
他一直在擔心在這過程中,他們會傷害陸安願。
“哥,你們來得及時,她還沒來得及傷害我。”
陸安願站了起來,轉頭看著腿腳發軟的白柔,冷聲說道:“我剛剛就已經警告過你,你做的一切都是犯法的。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裏待著吧。”
“不,不。”白柔自顧自地搖頭,一邊的往後退著。
但她身前是陸安願,身後是警察。
能走的路,都已經被她自己走死了。
白柔雙腿一攤,跪在地上,發瘋似的道歉:“陸安願,陸安願,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原諒我。如果我真的被抓的話,我後半輩子就全完了,我求求你,看在我是鬼迷心竅的份上,你放過我這一回。我還這麽年輕,我不能進監獄啊。”
白柔痛哭流涕的樣子看上去確實可憐,但知道她之前做的那些惡心事兒,便又覺得這是活該。
陸安願冷眼看著她,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解釋的話,去跟警察解釋吧。我會以故意綁架,蓄意傷害罪起訴你的。”
話說完,就直接跟著陸夏離開。
白柔的案子審起來簡單,人證物證俱在,又是當場捉獲,任憑她有百張嘴都洗不清。
陸安願更是向檢察官提供了一份額外的證據,證實她被抓到倉庫裏時,錄下的和白柔的對話內容。
確認她是有目的綁架,蓄意傷害。
但不過有些遺憾的是,白柔身後明顯是有一位主謀,但是她卻咬死都不把人供出來。
原本白柔一審是有期徒刑三年,但是在陸下陸離幾人施壓之下,直接把白柔的罪行,按照蓄意傷害,最終最高刑罰八年處置。
拿到法院判決書那天,陸安願和傅茵茵一起去了監獄。
他們一定要敲碎白柔的心理防線,把陸媛媛也拉下馬。
入獄短短一月,白柔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原本清秀的麵容,現在變得麵黃肌瘦,眼神渙散無光,身上套著的囚犯服更像是一個麻袋一般。
白柔看著他們兩個人,冷笑一聲:“你們來幹什麽?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我聽說你被判了八年,有點替你惋惜。”
陸安願聲色慢慢悠悠。
白柔被刺激到,情緒激動的咆哮:“你覺得我判少了,是嗎?我隻不過是綁架了你一回,就要在這監獄裏蹲八年。”
一旁的獄警急忙警告她:“8062,注意你的情緒。”
白柔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警官,我不想再看見他們兩個人了,我想回牢房。”
話說完,抬腿就要走,但卻被陸安願一句話就停在了原地。
“我有辦法讓你減刑。但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白柔動作僵硬的轉過頭,幹澀的嘴唇上下碰了碰,還沒等他發出聲音,陸安願就已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身後的主謀是陸媛媛,隻要你把她供出來,把一切的事情都說清楚,法院會重新對你量刑,她是主犯,你隻是從犯,頂多三年而已。”
白柔冷笑一聲:“陸安願,你少在這裏給我挖坑。你跟我說的字,我一個字都不信。”
陸安願淡淡的笑了笑:“我大概猜到的,陸媛媛答應了你什麽?事情不管成功與否,她都會把你保出來的。你輸就輸在太相信她的謊話上了。你都進監獄這麽久了,她來見過你一次,或者給你出過任何的辦法嗎?你就是她手裏殺人的一把刀,現在沒用了,肯定要丟了你。”
陸安願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敲在了白柔的心坎兒上,她之所以在這裏待了這麽久,還沒崩潰,就是因為始終堅信陸媛媛會來救他的。
現在最後的這一點希望就這麽無情摔碎。
傅茵茵也開口道:“你之前應該沒了解過陸媛媛這個人,她回國到現在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任何資源,人脈都沒有。你也是蠢,居然相信了她的鬼話。現在的陸媛媛每天在劇組裏拍照,聽說還要發行唱片,哪裏還能記得起你這號人物?”
“你們,”白柔眼神顫了顫,咬緊下唇說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她騙我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陸安願無奈的說道:“而且我們也隻是讓你把一切的事情真相說出來,你為了維護陸媛媛,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裏八年,你覺得值得嗎?”
最後一句話,讓白柔再也承受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今年才不過22歲,最美好的年華都在監獄裏,她當然不甘心。
讓她更不甘的,是陸媛媛在監獄外的瀟灑日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柔終於紅腫著雙眼抬起頭:“我說,我一切都說。陸媛媛才是幕後,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她當初用更好的資源**我,讓我為他做事,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永遠會護著我,我這才傻的嗬的,信了她所有話。我申請重新翻案。”
見到如此,傅茵茵和陸安願交換了個眼神計劃成功。
當陸媛媛聽到白柔改口的風聲時,瞬間就慌了起來。
當她很快調整過來,並以誹謗汙蔑的罪名,直接起訴了白柔。
這場官司以陸媛媛勝利為結束。
白柔的指控隻是她的一麵之詞,並沒有實際性的證據。
傅茵茵有些煩躁的看著最後的審判結果,對著陸安願說道:“我可以肯定,幕後指使的人就是陸媛媛,她之前在我耳邊也吹了不少風。就是為了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好讓我去對付你。”
陸安願神色淡漠,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意料之中。
“你們之前沒有跟陸媛媛接觸過,當然不清楚她的為人。這次沒抓到她的尾巴,下一次也還會有機會的。”
傅茵茵歎了口氣,悶悶不樂的說道:“好吧。”
陸安願回家之後,把這件事情的前後經過,全都告訴了蘇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