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哆哆嗦嗦的開口道:“不是賭場,是傅霆深。”
“你說什麽?”
安月兒當時聲調就揚了起來,甚至顧不上自己已經懷孕一個月的身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她看:“傅霆深為什麽會突然找到你,你是不是又做什麽事兒了?”
陳鳳的眼神瑟瑟縮縮,猶豫了好半小時,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聽說了你懷孕的事兒,又知道傅思安那個小崽子一直不喜歡你,我就尋思給他賣了。這樣的話,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你的地位了,誰想到傅霆深居這麽快就找了過來,還把我打了一頓。但不過你放心,我一直沒把你供出來。”
她根本沒敢提抓走傅思安想賣500萬的事兒。
安月兒氣急敗壞的說道:“算你聰明一回。你要是真把我供出來了,就等死吧。”
她用力的拍著胸脯,好半響才平穩呼吸:“你不是被他抓走了嗎?怎麽會突然跑到我這裏來?”
陳鳳說道:“他把我打了一頓,我還是死咬著沒出聲。我送到警局的路上,我跳車跑出來的。我在這市裏,我除了你,我也沒有別的能投奔的人之後,跑到你這裏來了。”
安月兒瞪著眼睛盯著她看:“你跑到我這裏有什麽用?我現在還自身難保呢。誰讓你自作主張去抓傅思安的?要是出了什麽事,別說是你。就連我也得被你連累死。”
安月兒話說著,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真的沒把我供出來?”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陳鳳,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一直都在拿她當提款機。。
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她肯定第一時間把自己供出來,怎麽可能還來自己?
疑心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陳鳳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連忙解釋:“這種事兒我怎麽可能呢?那我不是直接就把你害了嗎?”
“你有時間在我這裏待著,還不如趕緊去治治,你這渾身的傷,要是留下什麽病根,可賴不到我。”
安月兒越想越覺得奇怪,傅霆深手段雷霆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的就跳車逃跑呢?
說不定是陳鳳和他一起串通起來來騙自己!
想到這裏,安月兒有些怒氣的說道:“你還是趕緊走吧,要是把我也連累了,你下半輩子指誰?”
陳鳳哆嗦了半天才出聲:“我現在手裏一分錢都沒有,就算看病也沒錢啊?”
又是來要錢的。
安月兒頓時覺得一個頭像是兩個大,從包裏隨便翻出一張卡,直接甩到了她麵前。
“趕緊滾。如果被傅霆深查出端倪,有咱倆好受的。”
“是是是。”
陳鳳寶貝似的捧著那張卡,原本想擠出個笑容的,但是扯到的臉上的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打發走陳鳳,安月兒心底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陳鳳從他病房裏出來的這一幕,正好被過來的傅炎看得清楚。
傅炎手裏拎著的都是高檔的營養品,孕婦專用。
為了安月兒肚子裏這個孩子,他也算是下了血本。
陳鳳的神情還是走路姿勢一眼看的出來不對勁,傅炎把東西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剛剛看到有個女人從你房間裏出去了,那是誰呀?”
“什麽誰啊?”
安月兒自然裝傻,伸手拉過傅炎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你快摸摸,他現在已經一個月大了,醫生說再長一段時間就能夠聽到他的胎心了。
傅炎直接把手抽了回來,冷眼看著她:“你別在這兒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剛剛從你房間裏出去的那個女人是誰?”
安月兒一看瞞不過去,隻好實話實說:“她是我之前花錢找來對付陸安願的人,沒想到這次被傅霆深的人抓到打了一頓,剛剛跑到我這裏來要錢呢。”
“是嗎?”
傅炎明顯不信。
安月兒又急忙說道:“對了,我剛剛忘了告訴你,陸安願現在已經發現傅思安是她的兒子了,很快就會查到監獄裏的事情,咱們該怎麽辦?”
此話一出,傅炎也變了臉色:“這事兒她怎麽知道的?”
“她親口和我說的,還說要把監獄的事情都查明白,讓我付出代價。”
安月兒擔憂至極,拉著傅炎的手,洗腦似的說道:“絕對不能讓她再這麽繼續查下去,萬一查到監獄裏是你幫的我,那……”
傅炎渾身一僵,臉色有些扭曲。
安月兒說的沒錯,當初在監獄裏幫她的就是他。
是他幫著安月兒買通了監獄裏的看守,好讓陳素梅趁機行凶。
就連這件事情的善後也都是他處理的,如果真的被查出來的話,他絕對會被傅家趕出去的,成為一個再也沒有價值的廢人。
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後果讓傅炎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安月兒繼續說道:“現在可怎麽辦呢?這件事情我還不知道傅霆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呢。”
她一邊故作擔憂的歎氣,一邊偷偷的看著傅炎的反應。
她之所以故意這麽誘導,就是為了讓傅炎去對付陸安願好永結後患。
最好是陸安願,也能把傅炎拉下馬,這樣的話,就再也沒人能威脅到她了。
安月兒打心底裏嫌棄傅炎,但是又因為共同的利益關係,兩個人被迫捆綁在一起合作。
看著傅炎這麽長時間都沒出聲,安月兒又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別的影響不說,肯定會影響到我肚子裏的孩子,這可是咱們兩個人的結晶。你一定要保護好他。”
傅炎的眼神已轉到安月兒已經顯懷的肚子上,狠狠地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肯定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任何的問題。”
安月兒用力的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那你做事的時候,可一定要小心一些,我不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爸爸。我們娘倆現在全扣你呢,要是你出了什麽事兒,我該怎麽辦啊?”
她話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地流下淚來,一副當真為傅炎擔憂的樣子,像是愛的深沉。